下午,单唯找的武指准时到来。
是个有名的武术指导,会真枪实弹得过奖的那种,而且也将是剑指江湖剧组的武术指导,现在是提前被叫来培训她。
其实各个世界穿梭,完成祈愿人的祈愿,厄琉斯什么样的人没做过。
修过仙堕过魔、做过皇后贵妃也曾当过皇子谋反,豪门狗血天凉王破,在她漫长的生命中,交织着一个个短暂的祈愿者的人生,形成了现在的她。
所以她会的数之不尽,就算没有武指,也没什么。
不过她不太愿意动用不属于祈愿者本身的能力,就像现在,她还学的像模像样,真跟个有天赋的新手似的,被武指连连夸奖。
当然了,不作就不是她了。
手里提着一把道具剑,重复武指的动作,一连套下来倒也算是行云流水,起码在场的两个男人都满意。
尤其是单唯,没想到小作精看了一遍就会了,武起剑来凌厉中透着美感,像是真的从江湖中走出来的侠女。
厄琉斯自认为自己态度很好,学的还行,认真了一会就不耐烦了。
尤其是单唯坐在草坪上搭建的茶桌,手执笔在剧本上写写画画状似悠闲,而她却要顶着太阳学习招式舞剑,想想就不平衡。
把剑一丢,撂挑子不干了。
蹬蹬蹬的跑到茶桌前一屁股坐了下去,灌了口果汁“不学了。”
单唯半点不意外,他已经习惯了。
连气都气不起来,何况两人上午才有过那样的亲密,看着这张妩媚绮丽的脸,心就不自觉发软。
他放下笔捏了捏揉了揉眉心,淡淡的问:“又耍什么脾气?”
厄琉斯趴在桌上勾着他刚刚执着的笔把玩,娇声娇气的努努嘴“你看外面太阳那么大,晒死人了,要是把我晒黑了怎么办?”
“练一会就行了呀,你刚刚也看了我不是会了嘛。”
她扯了扯他的袖子,张开手,手心平摊,委委屈屈“你看看,我手都磨疼了。”
男人低头,视线中女人莹白如玉的手心通红一片,还有几道发深的红痕,看着刺眼极了。
他想说,这是你皮子太嫩了,多练练就好,可话到嘴边说出来的却变成了“先休息上点药,过会在练练别的招式,道具就不用拿了。”
免得磨着手疼,那么白的皮肤,一点痕迹就显眼的很,让他心口有些发疼。
厄琉斯自然知道练还是要继续练的,她也不是真的这么娇气,就是没事逗着这男人,胡搅蛮缠着玩。
“在这等着。”
他留下一句,便起身往别墅里走,路过武指的时候还低声说了几句话,让武指暂时休息。
在回来时手里捏着一管药膏,握着那只形状美好的手,指腹挤了药膏轻轻涂抹在那红痕上。
垂下的眼睫专注的表情,让他周身的清冷矜贵都柔了几分。
“好了。”
在男人收回手的时候,厄琉斯指尖轻勾,在他手心挠了挠,被男人淡淡的撇了一眼,清凌凌的凤眸说不出的勾人。
假正经!
她啧了声,看不得他装模作样的样子,脚在桌下一勾,勾住了他的腿缓缓磨蹭,单唯身体一僵,抿唇板着脸。
特意放慢的动作,暧昧又撩人。
单唯放在桌上执笔的手猛的一紧,手背青筋蹦起,眼神透着说不出的意味和警告。
就在他忍耐不住想要一把抓住那在他腿上做乱的脚,压着人狠狠吻下去之际,厄琉斯忽地收回脚端坐好,任谁也看不出她刚刚桌下的放浪。
如果忽略她恶作剧成功了般得意洋洋的看着男人,耀武扬威的小表情。
单唯被撩的不上不下,神色倒是绷得住,沉沉的看了人一眼,低头在剧本上继续写写画画。
时间匆匆而逝,转眼厄琉斯被单唯接到别墅,‘同居’了一个星期了。
每天的日常就是锻炼,撩单小唯,跟武指套招,折腾单小唯,晚上有心情了就看看剧本背背台词,看看娱乐圈的八卦新闻。
按照她喜好美色的性子,是断然不会只看着不吃的道理。
她倒是想推倒单小唯,那男人也不会拒绝她,但是,这家伙太吓人了。
还记得她第一次推倒他的时候,两人亲亲热热气氛正好,她就顺势把人推了,然后,然后就木有然后了。
那家伙竟在意乱情迷的时候说什么会负责,当时就把厄琉斯幻肢吓软了。
开什么玩笑,她一贯只撩不娶不负责的,两厢情愿的睡一觉,打个炮没什么,想让她负责或者想对她负责门都没有。
她才不要为了一颗歪脖树,放弃整个大森林呢。
再说她这人的喜欢来得快去的也快,让她一辈子跟一个人绑在一起,那才真是要了老命。
到时候用不了多久就腻烦的不想在看第二眼了,她对自己的认知非常明确且清晰。
简而意之就是,她只撩只吃不负责,翻脸无情,渣中战斗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