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延一直在观察着乐颂,看到乐颂睡着了,他停下剪指甲的动作,站起来将乐颂轻轻抱起来放到床上,再为她盖好被子,在床边坐着静静看了一会以后,忍不住俯下身亲了乐颂的额头一下才起身。
岁月静好不过是看着自己的爱人睡得酣甜。
试验将于今天结束。
傍晚的时候,乐颂牵着蒋延的手走出了那个囚禁了她一个多月的房间。当再次走到开放的空间时,她的步伐甚至是小心翼翼的,踏出一步之前会紧张、会犹豫,像个正在学走路的孩子。她将蒋延的手握得紧紧的,转头看向他,有些不知所措。
“乐颂,不要害怕,我一直陪着你呢。”蒋延给了她一个鼓励的眼神。
明明此刻蒋延的脸是温和甚至可以说明媚的,但是乐颂却冷不丁打了个寒颤,她不知道自己是对外界畏惧还是对蒋延恐惧,她站在别墅外的庭院里,看着夕阳和树木花草,听着不知名的昆虫发出来的叫声,想起蒋延对自己的温柔、对自己的关爱,看自己时候包含爱意的目光,但也想起蒋延的狠毒。爱一个人,会把这个人关住然后差点折磨的疯掉吗?乐颂不敢再想,她抚上了自己已经隆起的肚子,希望从这个孩子身上获得一些平静,这个孩子很坚强,不管乐颂经历了什么,它都顽强地活了下来,甚至在乐颂孤立无援、心里孤苦的想死掉的时候给了她活下去的勇气。
被关的那些日子让乐颂明白,蒋延拥有绝对的金钱和权力,他甚至可以让自己以另一个身份活着,而自己只是一介凡人,凡人终究是斗不过上帝的。
她终于认命了。
乐颂看着太阳落下枝头,当天地一片黑暗的时候,她对着蒋延露出一个温柔的微笑,那微笑画中的那个微笑一模一样。
延,能让我的孩子活下来吗?我真的好喜欢它的。
蒋延的脸在看到那个笑的时候涌上一片绯色,虽然很快就恢复了平静,他听见自己不假思索的回答:“好,你喜欢的我也会喜欢。”对于那个孩子,因为是乐颂的,所以蒋延毫不怀疑自己是爱它的。
“那我们的孩子叫宁好不好?”
幸宁心哉,还请你安心等待。
蒋延喜欢这个字,他想他会安静地等待这个孩子的出生。
“好,就叫乐宁。”
跟妈妈姓,快乐又安宁,长得像乐颂的一个孩子。蒋延像每一个父亲一样在心里这么期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