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一声,窗外忽然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靳玉闻言,睫毛轻轻颤了下,又笑嘻嘻的凑过去,勾住他的脖子醉醺醺道:“是啊,老汤老汤,老唐老唐。”
她蹭在他的脖颈间,跟一只小猫一般,软乎乎的,撩人得不行。
唐寅忍不住伸手抱住她:“我?么?所?以说,我?这次会试,会遇上这样的事?”
“是啊。徐经。”靳玉拖长了音,念着这个名字,“徐经。哥哥,你?要小心这个人。你?会被他牵连的。”
唐寅心头一软,哑然失笑间,声音已喑哑了几?个度。
“哥哥?嗯?”
靳玉嘻嘻笑,蹭着他的脖子又喊他:“哥哥。你?不喜欢我这么叫你——唔。”
撩人的话戛然而止。
唐寅按住她的后脑勺,便深深吻了过来。
舌头强势地钻进她温软的檀口,将?她撩人的话以及惑人的酒气,通通卷入了腹中。
半晌后,他抵着靳玉的额头,声音低哑得不行:“你?说我喜不喜欢。”
靳玉被他亲得晕晕乎乎的,紧贴着他喘息了好半会,忽然抵着他的唇,轻轻地问:“喜欢……为什么不上来?”
突地,唐寅明显感觉到自己心头一震。
一把邪火也蹭蹭往上窜。
他紧搂着靳玉的腰,贴着她耳畔咬牙发问:“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靳玉眯着眼,笑容慵懒又娇媚:“知道啊。我?知道好多事。比如说……”她小手忽然攀上唐寅的胸膛。
他呼吸不稳,胸膛也起伏不断。
她的手在他心口的位置停留了一会,然后缓缓往下,到他腰腹处。
再?往下……
“靳玉。”唐寅低喝了一声,大手也抓住了她的手腕。
靳玉仍笑嘻嘻的看着他,用口型轻轻说了四个字。
唐寅读出那四个字的瞬间,邪火窜得厉害,俯身又亲上这张小嘴不说,人也干脆如她所愿,上.床紧紧贴着她。
“哥哥硬了。”唐寅气息不稳,将?她紧扣在自己怀中后,在她耳畔磨牙说出这句,“谁教你?说的这些?”
靳玉身子也热起来,感受到身后的温度,她不由露出一抹得逞的笑意。
“我?说对了,是不是?——呜,好痛!”
唐寅咬住了她的耳廓。
他喘着粗气问她:“你?还?知道些什么?”
“我?还?知道啊……”靳玉哼哼唧唧的,“那个徐经,舞弊那事会牵连那么广,是因为涉及的人,本来就很多很多。”
唐寅呼吸不稳,鼻子碰上靳玉细嫩的脖颈,轻轻嗅着,听着她低低的声音,他沉声呢喃着:“很多?”
“很多啊。”靳玉打了个哈欠,好像困了,“什么主考官啊,还?有参考的学生啊,说是卖题买题的,这么干了很久了。”
他唇轻轻吻上她的脖颈,“为什么知道这些?”
她脖颈细滑极了,如凝脂一般。他忍不住在那儿流连,恨不得将?她一口吞进腹中。
“我?为什么不能知道这些了?”靳玉哼唧,“你?都能梦到我,我?知道这些事又有什么稀奇的?”
唐寅动作一顿,随之低笑一声,琢磨着也是这个道理。
“其实梦里,你?也这么跟我?说过。”
“你?说,不要去考会试。我?便问你,为什么。”
靳玉心头微颤,“那我怎么说?”
“你?没说。那个梦,便断在这里了。”
他低声回着,鼻尖碰着靳玉的脖颈,脑中却回忆起许多破碎的片段。
那些梦都不全,却都是如今的片段。
他一笑,嗓音低哑地开口:“我?想,找到你,或许能将这个梦续上。”
靳玉眸子微晃,扭回头看他。
却猝不及防看到一双满是欲.望的眼睛——黑眸灼灼,像是要吃人一样。
靳玉突地便被吓着了,下意识便往墙边退。
唐寅却大手一揽,扣住她的腰,强势的将?她抱了回来。
“梦里,”他咬住靳玉发热的耳廓,低沉道,“我?们做的可不止这些。”
靳玉感受着他的炙热,心头跳得厉害。
她望向他,眼眸水光潋滟,看得人心疼,又想狠狠欺负。
“你?,不要欺负一个醉鬼。”她手推上唐寅的胸膛。
唐寅却抓住她的小手,放在唇边亲了亲:“醉鬼,不会说自己没醉的。”他低笑,“她会说,再?来一壶。”
贴在她耳畔,唐寅忽地叹了一声:“太小了。”
感受着自己软绵贴着他胸膛,靳玉闻言脸羞红了,扬手打了他一记:“你?混蛋。”
唐寅笑,却皱起眉:“你?只有十六,可不是太小了?”
“……”
“你?以为我?说什么?”他眯眼,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靳玉气呼呼的,嘴硬道:“十六,哪儿小了?”
“你?要是再大几岁,”唐寅贴在她耳畔,声音愈发的低沉惑人,“我?便能狠狠要了你?,跟你?做一对真正的夫妻。”
这话一字一句钻进她耳蜗,跟虫子一般,将?她心头啃食得发麻。
“你?……”靳玉心跳得猛烈,却不知该说什么。
深吸了几?口气,却用极低的声音嘟囔道:“也有十六岁嫁人的呢。”
唐寅哑然失笑,亲亲她的脸颊道:“有是有,不过我?听说,女子太早破身,不好。”
“……”
突突两声,靳玉甚至能感受到自己心头剧烈的响动。
她这下深吸一口气,闭上眼装睡,索性不理人了。
唐寅也不再?说,直搂着她静静歇息。
狭小的房间里,二人紧紧搂着,灼热的呼吸交融在一块。窗外的雨下得愈发大了,啪嗒啪嗒打在窗户上。
靳玉渐渐入睡,耳听得这雨声与呼吸声,没由来的,并不觉得吵,反而觉得安心。
安心之余,她又想到,该说的她都同唐寅说了。
他不去,便最好不过。
若是去,那么……
那么,她可能不能陪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