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几秒的闷痛之后,他脚步莫名发软,快速走上前。伸出一只微微发抖的手,颤巍巍的摸在她冰凉的脸上,若不是微弱的白雾从她口中呼出来,乍看之下,与死人无异。
闷痛卡在胸口,挥之不去,静默半晌,从咽喉里艰难地发出一声“蓉儿”,其中不知夹杂了多少心疼以及无能为力。
夏瑾蓉勉强支起一双疲惫而沉重的眼皮,轻启干裂的唇瓣,以微不可闻的声音,缓缓开口道:“哥,宴哥哥什么时候会来?”
“他......”
“你等着,我去带他来。”夏明懿临走时还不忘嘱咐一句,“一定要等到我回来。”
他已经想好了,软磨硬泡也好,委屈求全也好,哪怕是死,也要把他带回来。
怀里的人儿没有回应,想来已然疲惫至极了。
两人共事多年,夏明懿熟悉楚宴的基本作息。这个时候,想必快进宫上早朝了。
而入了宫,就很难带人出来了,他务必要赶在早朝前拦下他。
楚宴在马车上一手持卷,聚精会神地看书,突然,感觉马车停了下来。:“发生什么事了?”
车夫迟疑禀报道:“回大人的话,前面有人拦住了我们的去路,看起来好像是......陵安王的车驾。”
楚宴一听,想了下,放下书卷,道:“你过去问,什么事?”
车夫应声下车,上前询问一番,了解了前因后果,返回来禀报:“大人,对方的确是陵安王。他的家仆称瑾蓉公主流连病榻,想看大人一眼。”
楚宴并不知道夏瑾蓉病情恶化到什么地步,几乎没想,果断回绝道:“转告他们,就说我今日不便,改日再上门拜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