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一道惨叫声,从发簪上发出,如平地惊雷般,突然在天井边响起,旋急又消失无踪,又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只余下那支焦黑的发簪安静地横躺在天井边的硬地上,任谁如果不仔细去看,都不会在意到它。
它就像某个路边,某些旅人在星夜里燃薪取暖之后,余下的某段焦炭,落在了野地里,在岁月流年里最后归为尘土,不为人知。
但是,如果仔细看去,就会发现,那些星辰清辉落在了地上,地上一片清明,但是在靠近那支焦黑发簪的地方,那些清辉却如同消失了一般,那支发簪的周遭一片黑暗,星月的清辉仿佛从未来过此间一样。
人影一闪,申不易出现在了发簪里面的小天地里,申不易低头看了下自己的掌,发现手掌空空如也,那只发簪并不在手上。
申不易又想起了前一刻,他堪堪就要闪进发簪之时,听见的那道飘忽的“哎呀”声,也是狐疑了片刻…………。
申不易抬头仰望那些挂在上方苍穹之上的日月星辰,发现它们还在原来的位置,没有丝毫的移动,申不易的心里似乎也是触摸到了某些东西。
他又把眼睛用手角的衣袖,认真地擦拭了几下,才又抬头,目光如炬般地,仔细看向了那方苍穹。
这次他发现,在那苍穹之上’日月合璧’的地方,有丝丝缕缕,淡淡的清辉在浮沉,那些浮沉的清辉,如轻烟似薄雾,从’日月合璧’的地方慢慢四散开了去。
申不易仔细探究之下,发现除了有一丝漂浮的清辉,被那合璧的日月所吞噬,余下的那些淡淡地漂浮着的清辉,则像是被某种东西吸引着,或远或近,飘向了那些挂在不同位置的星辰,最后了无踪迹。
而下一刻,却又有新的清辉从那’日月合璧’的地方浮沉而出,周而复始…………。
“原来如此。”
“这方天地里的星辰只是某种阵法,为的是帮助修炼者更好的吸收日月星辰之光。”
“原来那支发簪只是来者不拒般的,把它所能吸纳的所有星辰之光都吸纳到此间,然后这方苍穹之上的这些星辰,再分门别类地筛选吸纳………。”
“满天星辰,日月为纲,是为阴阳;四象拱北斗,金、木、水、火、土,各归五行。”
“是了”,申不易暗忖道:
“那些被吸纳到此间的星辰灵力,再按照阴阳五行属性的不同,各归此间的不同星辰,而按照师父所说,我们人身上皆有星曜之位对应着天上的日月星辰。”
“在这方小天地里修炼《元丹子书人道篇》上的神通,确实是可以事半功倍的把那些星辰灵力,按照阴阳五行属性的不同而归纳到身体的各个星曜之位上去的。”
申不易似乎已经把所有关节都想透彻了一般,会心一笑,暗道:
“看来我还是只有先把’回光决’修炼好了,才能更好的去修炼后面的’七曜决’,’五行决’………。”
人影一闪,申不易又落在了天井边,然后他低着头,在天井边转了几圈,目光炯炯,似在寻找什么东西,看着满地的星月清辉,申不易并没有发现什么,那根发簪似乎是如赌气一般,不见踪迹。
申不易一边低头在地上探寻,一边则是轻声细语地说道:
“法宝兄,对不住,是我不小心,让你跌落在地,你肯定摔痛了,我们下不为例,好不好。”
但是,申不易的话语却如同石沉大海一般,那发簪竟是毫无回应,申不易找了半天,还是没有发现那支焦黑发簪的影踪,他有些着急了起来。
突然申不易灵光一闪,一拍脑门,心下一横,当即运行起他师父所教的一个法决来。
“哐眶”,一道什么东西在滚动的声音,从申不易脚下传来,申不易低头盯睛一看,发现那根焦黑的发簪,像一小段纤细的黑碳木条一样,有些不情愿地,懒洋洋地从天井边的一处黑暗角落里滚了出来,滚到了申不易脚边。
申不易低身用手把它拾捡而起,把它放在手心,申不易发现那支发簪焦黑的表面,在星月清辉的照耀下更显幽黑粗粝,但那些照耀其上的星月清辉却并没有消失掉。
“法宝兄,我知道我一进入你的内部空间,你就会自主地吸收日月星辰的灵力,我呢?也不可能每天十二个时辰都呆在里面,所以,法宝兄,反正你闲着了也是闲着,不如帮帮我,平时你方便的时候,也可以帮我自行先吸纳一些星辰灵力注入那方小天地,先存储着,这样当我进去的时候,星辰灵力会更加的精纯。”
申不易说完,就静静地看着手掌中心横躺着的那支焦黑发簪,期望它给些反应,但是那只发簪还是如死鱼般横躺在手心,一副不进油盐的样子。
申不易一脸焦急之色,内心却是不住的祈祷着:
“师父啊,你老人家在天有灵,可要帮助弟子啊,我可是你在这世上唯一的单传弟子,我想你肯定也不想弟子以后出去被人折辱,丢了师门脸面吧!”
或许是申不易的祈祷起了作用,前一刻还躺在申不易手掌心岿然不动的发簪,突然竟莫名地滚动了一下,申不易一时不察,差点又让那发簪,掉落在地上去了。
申不易险之又险的一扣手指,才把发簪重又抓牢在了手心。这次申不易小心翼翼地张开了手掌,把发簪摊在掌心,小心轻举到身前,星月清辉如水一般,手掌沐浴其中。
这次申不易发现,那些被手掌截取的星月清辉,丝丝缕缕,都被那焦黑的发簪给吞纳掉了。
前一刻还是苦瓜着脸的申不易,立马和颜悦色的对着发簪又说道:
“法宝兄,以后你好好配合我修炼,我让你吸纳,你就吸纳,我让你停止,你就休息,这样我们配合的天衣无缝,以后就天下无敌,好不好。”
“吧嗒”,似乎又有什么东西掉落在了地上
旋急又有一道“哎呀”声,从天井边那支掉落在地的发簪上传了出来,那痛苦的感觉很像狗儿被某人踩了尾巴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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