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自己就喜欢他那股傲娇的劲儿。带感。
“防爆拦网向前推进。”戚平文调回现场指挥频道,另一只手抄起一旁的一个防爆盾牌,跟着拦网一起向前。
疤子今天完全没有任何准备。从他接到上面的那通电话开始,事情的发展就完全脱离了轨迹。
他可以感觉到自己的肋骨断了几根,甚至断面的骨刺正直对着他的肺,让他无法呼吸。在翻滚的过程中,他的脖子被掼在地上,可以听到清脆的声响。脑子昏沉,耳边也只剩下尖锐的嗡鸣声。他感觉不到自己的双手,腰部以下也只有双脚可以勉强挪动。
他眯着被血糊住的双眼看着不断向他逼近的警员,认命地闭上了双眼。
他就算是死,也绝不会给这些条/子留下一点线索。
咬开后牙槽里藏着的药丸,药粉混合着唾液,血沫一起,缓缓流入干涸的咽喉。很快药就起作用了。疤子抽搐着,嘴里涌出的殷红色的血液滋润了已经干裂的喉咙。
率先靠近的警员发现了疤子的异常,连忙上前查看。
“队长!嫌疑人状态异常!”警员举着防爆盾牌靠近疤子,却发现疤子的瞳孔已经涣散,嘴里的鲜血还在不停地涌出。
“嫌疑人自尽!请求医疗援助!”警员回头冲戚平文大喊。
“医疗队!”戚平文很快就通过对讲机联系到了一直在安全警戒线内待命的医疗队。
虽然联系得很及时,到场也十分迅速,但药物的侵蚀速度远比医疗队的救治要快。
医疗队的队长蹲下身探查疤子的生命体征。瞳孔反射消失,呼吸停止,心跳停止。
“没救了。”他摇摇头,站起身来制止了后面医生想要打开急救箱的动作。
“神经和血液混合毒素,几分钟之内就能使人毙命。”医疗队长站起身来,走到戚平文面前。
“通知法医验尸吧。”
戚平文脸色很难看。他知道这个案子对于刑警大队的重要性,本以为找到了突破口和犯人,可是现在人死了,死无对证。
“杜柏。”戚平文不能不把这件事告诉杜柏。
“我已经知道了,我们的法医正在往现场赶。”对讲机那头,杜柏的面色黑得可怕。
“我马上就到现场。封锁现场,不要让任何警员触碰。”
“好。”
杜柏挂断了对讲机,坐在警车后座沉默。
“老大……”程夕夕随车出发,此时发觉杜柏的状态十分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