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逆着人流跑过去,被一名警察拦下:“干什么的!快走快走不要命了!”
陆星盏脚下一顿,眼睛骤然变成黄绿色,下一秒,他的眼睛又变了回来。
几名警察押着两个浑身是血的人出来,将他们弄上急救车。
陆星盏再也忍不住,绕过警察进了店里,但在场人员谁也没看清他是怎么过去的,太快了。
安负行站在那里,正和警察交代着当时的情况,他的衣服上也沾了血,脸上是干净的,神情如常淡然。
他和警察交谈着,看到了陆星盏,冲他一抬手,示意他先别过来。
但陆星盏一看他身上的血就不淡定了,两步冲过去推开警察问他哪里受伤了。
安负行见那警察要骂人,连忙道:“我知道的就这些了警察同志,再往下可没有了。”
“行吧!”警察同志气冲冲合上笔记,冲陆星盏说道,“你也不想想,要是证人有伤我会让他在这里站着吗?!还来妨碍公务?!”
理亏的陆星盏摆出倔强的脸。
风波过后,两人回了酒店洗漱一番。陆星盏说什么都不出去了,低着头坐在安负行身边。安负行见他跟受伤的小狗似的可怜,无奈地抬手摸了摸他的头顶:“我又没事,你担心什么呢。”
“我怕我去晚了你出事。”陆星盏闷声道。
安负行微微仰头看向陆星盏,见他仍在担心什么似的。他觉得,有些时候陆星盏的反应过了。
随着安负行的人气再一次升高,许多商家给他发来了邀请函。谭凉面无表情地割着一个又一个商家伸过来的橄榄枝,等待着。
那次事件后,两人买了去B市的机票。没等起飞,谭凉一个电话打过来,要安负行回去开工。面对陆星盏无限惋惜的眼神,安负行只有祝愿他好好玩耍。
安负行明天回去,陆星盏躺在他身边哼哼:“安老师,我觉得来我当演员是一个错误。”
“哦?那你想做什么?”他躺下就开始发困,迷迷糊糊问道。
“我该去后台……”陆星盏沉声道。
“做你自己开心的事就好。”安负行小声说出这句话,睡着了。
第二天,安负行飞了回去。他看着陆星盏在玻璃后面越来越远却还看着他,神情那么专注,突然间,心头蹿上一股自己不明白的东西。又暖又酸。他不想再看陆星盏的这种眼神,向他挥挥手,转过身去。
他回了租住的地方。这个地方还是原主定的,他传过来后一直没动。安负行一步一步仔细上楼,以防楼梯上突然出现玻璃。他来到自己的门前,拿出钥匙,一股异样的感觉在脑中突然闪过。
他的眉心稍微压了下来。安负行打开门。眼前的景象让他不悦地拧起眉头。
室内不算乱,但显然被动过。他按照习惯摆放的东西都没有摆放到原处,像是被刻意移动过。比如茶几。它原本靠着沙发,却被移动到了客厅的正中央。
安负行迅速在屋里走了一遍,表面来看,没有丢东西。但他走进卧室,发现卧室的窗户开着,风灌进来,吹得旁边的窗帘不停飘动。
床上的被子也是乱的。
不可能是陈沐。陈沐不会乱动他的东西。至于谭凉,更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