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钰在确定下来会以全家辅佐赵闻律登基的第二天,就重新把赵闻律拽上了去第一军校的车。
“这时候你还想着上学?”赵闻律满脸的不可思议。
“那不然呢?”
江钰反问他:“你是想这一辈子都留级在第一军校一年级吗?”
赵闻律在心里默默算了算自己这学期到底请过几次公假,便非常能屈能伸地换了个话题:“你知道现在我们算是众矢之的吧?”
江钰爽快地点了点头:“玫瑰死后我就尝过这样的滋味了,一回生二回熟,也没人敢明面上对我们动手。”
赵闻律:“……”
“更何况,你也带保镖了吧?”
江钰倒是今天坐上悬浮车以后就感觉至少有两辆车跟着他们一路前行,但是看赵闻律不慌不忙的样子,倒是很清楚那是他的人。
事实上,江钰在把所有的事情定下来以后,心态就出奇地平稳了。
赵闻律登基虽然应该是快马加急的事情,但是两人都知道这件事情还是不能过于匆忙,很多东西,需要契机。
现在的问题还是怎么制造这样的契机。
管家坐在两人的正对面,这时候开口说道:
“江钰小姐,太子殿下,学校门口依旧有很多新闻记者无法被驱逐,你们等会儿下车以后可能会遇到许多追问,但同样我们也安排了记者拍摄所有的画面,所以您不需要担心会有人扭曲真实。”
“该怎么回答?”江钰眨了眨眼,看着管家微微皱起的眉头,“如果逃避不答的话会被认为是做贼心虚吧?”
那边的赵闻律闻言倒是嗤笑了一声,管家停顿了几秒,才无奈地笑道:“我相信江钰小姐会有分寸的。”
他刻意没有提到赵闻律,江钰马上意识到了什么。
那边的在赵闻律面色不佳地转过了头,江钰却差点笑出了声。
学校到了。
悬浮车的车门被打开,赵闻律率先下去。
江钰很明显地感觉到周围的学生都静了几秒,她面色不改地搭上赵闻律伸过来的手,微微低头从车里出来。
她微微低垂着眼睛,只感觉有无数的目光在盯着她。
下一秒,好几个人冲破学生人群,径直站到江钰面前,江钰看到其中几人穿着的衣服上是帝国有名的几个新闻类机构标志。
管家和几个保镖很快把他们和江钰还有赵闻律隔开来,颇有秩序地继续往前走去。
“江钰小姐,您刺杀季栾的原因是因为季丞相与太子殿下意见相悖吗?”
“江钰小姐,您反省过关于玫瑰的死亡吗?这次把季栾逼入绝境又是您的阴谋吗?”
“江钰小姐,您是否是受人指使才做出了这一系列事件,之前的绑架事件又是怎么回事呢?”
“太子殿下,您这样反复包庇江钰小姐的行为会引起公愤,您有想过这样的问题吗?
赵闻律在那边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江钰面无表情地眼看着他因为最后一个问题就要暴起,一把把他拉住。
“我不懂,你们为什么一直在紧盯着受害者?”
女孩儿的声音响起,在无数闪光灯面前显得理智而冷静。
记者停顿了几秒以后马上重新组织起语言:
“您的意思是您否认一切关于您的蓄意伤害行为吗?”
“您是觉得您就算使同学性命垂危也是无辜的行为吗?”
“太子殿下,您没有任何想法吗?”
“你们为什么不关注元秋秋死亡的事情?”
江钰突然趁着他们停顿的空隙,反问记者,这个问题一问出来,她明显感觉到自己身侧的管家突然皱起的眉头,对方马上看向了她,隐晦地朝她摇了摇头。
“怎么不去找那件事情背后的真凶?怎么不知道我在那时候也差点性命垂危?而到现在都找不到凶手?”
但是江钰没有管对方的行为,只是看着这些记者,又是一个又一个的问题抛了出来,他们显然愣了愣,转而互相交换了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