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纷飞。
乔年环住双臂,坐在床上发呆。
沈予阳开门进屋,他今晚加班,年底了,身为BOSS他反倒忙的快身先士卒了。
“吃饭了么?”
乔年问,沈予阳放下包,点了下头坐过来:“想什么,表情跟我出意外了一样。”
乔年抓起枕头就砸他脑袋上。
沈予阳接过枕头扔到一旁,笑着坐近了:“游之让我转达对你的谢意,任青媛真的怀孕了,本来要打掉孩子的。”
乔年嗯了一声,表情恹恹的,平时她听到这些八卦可来劲了。
沈予阳托起她的小下巴,仔细地打量她:“出什么事了?”
任青然认罪后,她不是状态调整过来了么,他没听说任青然翻案了。
乔年手撑住额头,有些疲惫,今天不知道怎么的,特别的累。
“今天跟叶曲一起去看爷爷了。”
“……”
沈予阳眼神变得很微妙,他掏出手套扔到床头柜上,嗯了一声问:“所以,什么事让你多愁善感了?现在仇报了,叶曲确实牺牲很多,你想以身相许?”
乔年皱紧眉头,她不喜欢他现在说话的语气。
“怎么不说话了?”
“不想跟神经病说话,你先吃点药吧,明天我把你送回精神病院去。”
乔年往下躺,闭上眼睛准备睡觉,她困了,累的狠。
沈予阳脸色沉了沉,她心里有事,最近对他冷淡了很多,他知道她的心思,她觉得亏欠了叶曲的。
“杨蓝怀孕了,任青媛也怀孕了,乔小年,我们也要个孩子吧?”
沈予阳说,乔年睁开眼睛,又闭上,冷淡地回:“最近没心情。”
因为任青然认罪,沈予阳也有心情跟乔年掰扯,他眯着眼睛,也很冷淡地问:“那什么时候有心情?你给我一个期限。”
乔年又睁开眼睛:“别没事找事,等不了就找任凌文,她不是让你念念不忘的第一个女人,没揽着你旧情复燃。”
前天几个朋友聚餐时,他不还殷勤地给任凌文剥虾么,完全当她这个老婆是死人,现在在这演什么醋坛子!
沈予阳站起身,脸色冰冷,他面无表情地走了,一边走一边脱衣服去洗澡,衣服扔了一屋零零散散扔了一地都是。
乔年特别痛恨他这种行为,弄的一屋子乱七八糟的,偏偏他一心情不好就爱拿这个气她,乔年气得拿枕头砸他!
沈予阳连头都没回,反手一捶反击,枕头反扑正好砸到乔年的脑袋上,乔年气得胸口发闷!
浴室里水声哗哗响,乔年听得心烦,她爬起来跑到外面,啪地把浴室的电闸给落了。
让你得瑟!
沈予阳围了条浴巾从浴室出来,脸色发青。
乔年坐在床上,扯动嘴角,高傲又矜持地望着他:“再得瑟啊!”
“我不得瑟一下,都对不起跋山涉水的去断电。”
沈予阳快步走过来,浴巾随手一扯扔到地毯上。
他一手关了灯,长腿大步迈来了。
壁灯柔黄。
迷蒙的光线中,断断续续的对话传来。
乔年:“滚,耍什么流氓,走开!”
沈予阳:“等我耍完流氓我让律师帮你起草文书告我去吧,你也可以让你的叶曲帮你起草。”
乔年:“……你重死了,走开啊!”
沈予阳:“我第一次被你拐上床的时候体重160,现在156,也没见你死啊,还不是活蹦乱跳的嘶——咬我。”
乔年:“啊!沈予阳你混蛋!”
沈予阳的声音模糊不清:“嗯,我不仅混蛋,我还下流呢……”
乔年的声音软下来:“别闹啦~~”
沈予阳:“一会儿就不闹了,乖。”
乔年:“……”
第二天一早,大年三十,两个人双双没有回沈宅去吃早饭。
宋青饭都做好了,罗苏在家等了又等,等不及了,于是开车去喊人,全家也就她这个当妈的方便上楼。
卧室的门没有上锁,罗苏敲了好几下门没有人应,她于是直接推开门。
果然没起,就知道昨晚在闹。
罗苏走过去,沈予阳警觉地睁开眼睛,霍地坐起来——
“……妈,您怎么来了。”
沈予阳捂住脸醒困,他脖子上,胸前,背上,惨不忍睹。当然了,乔年一贯是没有指甲的,全都被他给剪了,所以也就是些抓痕,一点皮没破。
乔年翻了个身,纤细的脖颈,雪白的肌肤,完美无疵,别说抓痕了,连点青紫都没有。
罗苏很满意,不愧是她生的儿子,很绅士,很有风度。
“喊你们吃饭了。”
沈予阳点点头,昨晚折腾狠了,乔小年那一把小奶腔,要人命。
罗苏下楼等她们。
沈予阳凑到乔年耳边,轻声说:“叶曲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