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还不行。”薛朗的鼻腔里喘出重重的一口气,眼前冷酷的李月童让他感到陌生,“童童,你听我说,陈付澄和他爸都不是什么好人,你不要靠近他们。”
“他们不是好人!”阿桢觉得这个渣男越发可笑了,“难道抢走我的公司,把我逼人精神病院的你,是好人吗?”
“童童,有些事情我现在不能跟你说清楚,但你相信我,你在精神病院忍耐地呆一段时间,这段时间不会太久的,之后,一切都会变好的。”
这个男的心理肯定变态了。阿桢不想再跟他继续纠缠下去,最后问了他一个问题:“最后一件事情,我爸,你把他藏在哪里了?”
“如果你不离开陈付澄,那我就不能告诉你。”
“你威胁我!”
“我没这个意思。”
“我爸还活着吗?”
“你放心,他很好,如果你离开陈家,我就带你去见他。”
还说不是威胁她!可是他眼前的这个人并不是真正的李月童,阿桢的笑也越发冰冷:“我不会离开陈家的,就算现在我还没完完全全地爱上付澄,你也别妄想我会回到你身边,你也不想想,你一个从农村里出来的穷小子配得上本小姐吗!”这就是阿桢所理解的爱情,曾经因为爱情而包容的对方的缺点,最后都会成为自己手上刺穿对方的利剑。这个总结源于她上次附身的那个中年妇女身上,妇女儿子死了,妇女的丈夫为了一个人霸占儿子的财产而要跟妇女离婚,妇女身上曾经被丈夫包容的不漂亮、做菜不好吃的这些缺点最后都成为了离婚的理由。阿桢个人感受,这对自己曾经爱的人杀伤力十足啊!于是她就把这灵活运用在薛朗的身上,看见薛朗那一脸复杂的表情,效果依旧满分。
阿桢得意地笑了笑,抱着双手转身要离开,却被薛朗一把给拉了回来:“我不会放你走的。”说着,他紧紧把她锁在怀里,要强吻她。
薛朗想,以前童童生他气的时候,他每次把她硬拽在怀里,任她捶打地去深吻她,她就会原谅他,她就会乖乖地回到他身边的。
“混蛋,放开我。”阿桢现在真恨那个规矩,什么附于将有祸劫之人身上,如果此人劫期未至,上身之鬼就只能一直附在此人身上,不然的话,她现在立马从李月童身上跳出来,把自己眼珠子挖出来扔在他脸上,吓死他。可是她现在只能用刺耳的尖叫这么Low反抗方式来吓退这个混蛋。
“啊~~~薛朗,你走开。”阿桢尖叫着,或许是这件办公室的隔音效果太好了,根本没人闻声来救她。她试图用力想把他推开,可是他应该足足比李月童重一倍,李月童这小力气哪里推得动啊!
“薛朗,你这个王八蛋。”幸好陈付澄及时赶了过来,抓着薛朗的肩一把就把他从李月童身上扯开,拳头毫不留情重重打在薛朗的脸上。
薛朗的左脸立刻青了一大块,他往地上吐了一口血,目光凶狠地像一直暴戾的狮子一样扑向陈付澄,和他扭打在一块。阿桢听见他俩拳头打在彼此皮肉上发出的“啪啪”的声音,觉得自己的肉也发疼起来,连忙喊着:“喂,你俩不要打了。”可那俩没有一个听她的,她试图去拉开他们,可是那俩打得火热根本让她没法靠近。
最后还是薛朗闻声过来,看见这一幕喊来保安才把他俩给拉开。
“疼吗?”阿桢买来药,和陈付澄坐在车里,小心翼翼给他脸上的瘀伤擦药。她看着他那张漂亮的脸蛋上青油油地肿了一半,真的,特别像一个没长全的猪头。
“不疼。要说疼,薛朗肯定比我疼。”他脸都肿成了这个样子了,竟然还笑得出来。
“我看你俩彼此彼此,谁也没占到谁的上风。”
陈付澄握住李月童的小手,甜滋滋的眼神从他肿得快变形的眼睛里曲折地射了出来:“因为他不像我,有你在身边为我擦药。所以他肯定不仅脸疼还心痛。而我有你的呵护,我的脸越疼,我的心越是能感到幸福。”
阿桢被他的肉麻掉一身的鸡皮疙瘩:“你这小嘴可真甜啊!”
“是很甜,你要尝尝吗?”陈付澄嘟着嘴向她凑近。
阿桢向后缩了缩,算了吧,她千万个不愿意跟一颗还没长全的猪头接吻。她嘿嘿对他笑着说:“擦药,擦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