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深低着头看也不看,继续说:“下个月不带你去重庆吃火锅。”
钱英俊嗖的把手机收回来。
“那你自己记得看哦。”
周深面无表情,仿佛他在放屁。
钱英俊出门之后,周深从抽屉里摸出手机,手机屏幕上暂停的正是阮骄最新一期的沙雕视频。
周深给秘书室拨了内线,“暂时不要放人进来。”
秘书:“好的周总。”
周深让Aaron锁好门,打开墙上的幕布,链接手机,开始视频无限循环。
-----
三天过去了,阮骄还不知道阮赢在搞什么。
第三天下午,阮骄在客厅里拉架。
阮赢带来的鹰隼这两天一直在和大款打架,两只宠物一个占据空中领域,一个在地上做主阵地,双方已经打过无数个回合,弄得家里到处是狗毛和鸟毛。
鹰隼能飞,但是屋顶就那么高,它现在和麻雀没什么两样。
大款平时连个狗男人都防不住,在这些日子却一直在逞威风,踩在沙发背上和挂在水晶灯上的鹰隼隔空乱吠。
就在阮骄以为阮赢在骗她时,阮骄忽然打过电话来:“你收拾一下出门,我把地址发给你。”
“周深去么?你到底计划了什么?”
“你又没法下狠心的事,只好你亲哥我代劳了,今晚上注意我眼色。”
阮赢又补了一句:“你别不会不舍得吧?”
阮骄:“怎么不舍得?我这是逃出生天!”
阮赢放下心来,“那就行。”
电话挂了。
阮骄握着手机,心绪如大海波浪在胸中激荡!
曙光!我看见了一丝曙光!
晚上七点,阮骄准时赴宴。
阮赢发过来的是一个公馆的地址,宅子的主人是个抗战前的买办,立国之后举家出国房子就卖出去了,几经辗转现在被人买来装成了高档会所。
难为阮骄一个本地媳妇都没
来过,阮赢一个外来户居然带她来吃饭。
高端会所就是不一样,服务生都长得贼好看,穿着法式灯笼袖衬衫,紧身小马甲把细致的腰线掐出来,阮骄被一个小哥带着走,全程就盯着人家的细腰。
‘天呐!这个腰!这个腿!妥妥的小0!我好想去怜爱他!’
阮骄被引到门口,服务生就转身回去了,阮骄边进屋边回头,垂涎三尺、一脸恋恋不舍。
她也不知道自己的花痴样被周深逮了个正着。
周深不动声色,放在桌子下的指骨捏地咔咔作响。
阮赢和周深已经在里面坐着了,一个包厢里就三个人,显得有些空。
阮骄落座:“哥,这么大的屋子就我们三个人?”
阮赢:“觉得空么?我叫几个人来暖暖场。”
阮骄当即明白阮赢是在搞什么了。
拉几个陪酒姑娘来把周深灌上几杯,指望周深醉意正浓时犯点作风问题,然后拿这个当出轨证据。
这法子不是没有人给周深试,但是周深压根不上道啊!
这些女人递过来的酒,周深一口不喝,而且这么拙劣的招数,周深怎么能看出来。
阮骄心里直叹气,隔着桌子白了阮赢一眼。
阮赢当没看见,跟旁边服务生招呼:“你们这边是不是有弹琴的?”
服务生躬身回答:“弹琴的已经被其他包间定了,还有个弹琵琶的,可以么?”
阮赢煞有介事地说:“弹琴的怎么没了,那算了!就弹琵琶的吧。”
阮骄鼻孔里喷气。
以阮骄多年的戏精经验,她敢肯定这个弹琵琶的才是阮赢找的人。什么弹琴的,都是□□!
阮骄是不指望阮赢了,指望他还不如指望自己。
很快,服务生小步把人引进来,后边缀着一连串高跟鞋轻敲地板的声音,步子又轻又稳。
“先生,人来了。”服务生说。
阮骄下意识回头。
一个女人抱着琵琶进来,她身量高挑,穿着一身素色带暗纹的旗袍,微微垂着头,眉眼间有一丝冷漠,淡雅如菊。
完全不是阮骄想的妖艳贱货。
‘卧槽!阮赢的品味居然这么高端了?这个小姐姐我可以!’
阮骄给了阮赢一个眼神,阮赢回她一个,仿佛在说:“想不到吧,这个绝对行。”
阮骄在心里疯狂点头。
这个可太行了!
人淡如菊,还带着一点小冷漠,小厌世,一副老娘冰清玉洁却要混在你们这群污浊的垃圾中间的坚贞表情。
这不就是长在周深的审美上么!
周深没怎么注意弹琵琶的女人,倒是看着阮骄又一副花痴样,微微皱起了眉头。
这女人在搞什么?
这表情是一个女人该有的么?
这边抱琵琶的女人微微欠身,开口,“各位先生晚上好,我叫百合。”
阮骄:“????”
‘卧槽!她叫百合!百合!那不是《相爱无言》这里周深的官配么!’
阮骄眼里是无法掩饰的巨震。
震惊过后是狂喜,看向阮赢的眼里瞬间带上了崇拜。
‘妙啊!这可太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