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之夭夭,灼灼其华,子之于归,宜其室家。
三月长安,铺十里红妆。她与他,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
“从今往后,你生是我韩青朗的人,死是我韩青朗的鬼!”谁都不能将她夺走!
“好。”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龙凤红帐,被浪翻滚,青丝缠绕……
——
“好热!”
杨梅梅睡着睡着,觉得身体越来越热,周边的温度也越来越高,就跟置在烤架上的肉串似的,特难受,四周又熙熙攘攘吵得她头昏脑胀,便挣扎着想醒来。
只是还没来得及——
“哗”一桶水浇到她身上,杨梅梅被浇个透心凉,一时间有些懵,十分不解地看着立在她床边的连商陆,“发生什么了?”
她差点被烧死!!
耐着性子等一群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一个个虚情假意地问候完,惊魂甫定的杨梅梅拉住韩炙的手郑重其事地说,“皇上,我想我得去少林寺练个金钟罩铁布衫!”
杀人,放火,接下来不会被水淹吧!这次出宫那礼部尚书绝对没看日子!
韩炙摸着她的头安慰,“明天就回去了。”
道理她都懂,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可求人不如求己,听说有家特牛逼的寺院就在他们回去途中的旁边一点点,“要不我悄悄地去,然后再悄悄地回,保证不给您丢脸!”
韩炙还是不答应,“你是一国之母,怎能舞刀弄枪,朕刚才已经加派守卫,你不会再有事的。”起火的是他的寝帐,这把火冲谁来的还说不准呢,“别多想,好好休息一下。”
休息!发生了这种事她要还能高枕无忧地睡大觉那她就是猪!
云夕舞一进来就看到杨梅梅特别严肃地盘腿坐着,头上扎着个小髻儿,绑着根长长的发带,另一端系在蓬顶上,手里还握着一根发簪,十足头悬梁锥刺股的架势。画面有些搞笑,她不厚道地笑了。
杨梅梅瞪了她一眼,继续闭目养神。
云夕舞走过去,“皇上叫我来的,看来他对你也不怎么上心嘛,不知道咱俩其实相看两生厌吗!”
“口——”享!杨梅梅解下头绳,表示话不投机半句多。
云夕舞把盘子往桌上一放,一碗黑乎乎的汤药还冒着热气,“赶紧趁热喝了吧。”
杨梅梅走过去闻了闻,用指尖沾了一点试了试,“哇,好苦,我不要喝!”
“随便。”云夕舞也不强求,反正一个小小的感冒死不了人,“但是你要敢传染给我的话——”呵呵,giveyoucolorseesee啊!
“放心吧。”杨梅梅故意离她近了些,用力咳嗽了几声,“我的感冒病毒它挑人。”
“久闻这世上有脸皮比城墙还厚的人,今日得见,果然不一般。”
“那也好过装腔作势的小绿茶。”杨梅梅不甘示弱,说到作,云夕舞实力超群。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难道你可以?”两人都火力全开,“吐个我看看!”
越聊越尬,场面几度濒临从口头撕逼上升到肢体冲突,还不如睡觉呢,云夕舞爬上床躺好,闭上眼睛数绵羊。
杨梅梅却兴致勃勃,“别睡啊,咱俩再唠个五毛钱的嗑呗。”
“我接到的圣旨里只有□□,没有陪聊!”
杨梅梅……
她炸毛的样子跟某人好像!
挣扎了一会,杨梅梅跟着躺下,不一会,云夕舞就感觉她靠了过来,然后她的胳膊被抱住,杨梅梅呓语,“姐姐,你快些醒来吧!”
……
云夕舞叹气。唉,原来笨蛋也是个有故事的人。
今夜注定无眠。
连商陆神不知鬼不觉回到韩炙的营帐,“都查清楚了,前晚刺杀您和娘娘以及白天和我撞行动的都是‘魅宫’的人,这个组织一直很神秘,亦正亦邪。”
“魅宫。”韩炙对这个仅用了十年时间就迅速崛起的组织也有所耳闻,最开始是个武林门派,宫主是个很有才的人,行事又不循常理,手下的奇人异士不胜枚举。
可他膨胀了,在江湖上耀武扬威还不够,竟开始渐渐地把爪牙伸进朝堂……
他曾考虑过它的存在价值,因为有所顾虑才一直按兵不动,如今却自动送上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