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材已经备好,陆白杨常年在外厮混,最是知道哪里适合烧烤,哪里适合钓鱼。
就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的时候,陆棠棣站出来,“大家先停下手头的活,我先宣布一下烧烤的规则。”
众人已经在风中凌乱,最起码陆白杨是凌乱的,他有气无力道:“姐,不会又要背书罢,莫不是背不出就不让吃东西?”
陆棠棣看他一脸忧心忡忡的样子摇了摇头,说:“我们来石头剪刀布,赢的人可以在输的人里面选定一人专门烤东西给自己吃。”
不要背书,陆白杨高兴的差点群魔乱舞,可他要忍住,偷偷看了一眼林小景和苏临矶,好死不死,他偷看的小动作被当场抓包。
咳咳咳,陆白杨清清嗓子,一幅已经赢了的表情,“姐,开始罢。”
“我还没说完规则呢,石头剪刀布的规则是这样的,背书,背不出来的人先出,背出来的人可以后出。”陆棠棣淡淡地扫了一眼大家,陆白杨已然石化。
姐,不带你这么玩的。
陆白杨对战苏临矶,陆棠棣问:“富与贵,是人之所欲也,后面。”
为什么,为什么阿姐不考《诗经》,陆白杨脸色极其难看地瞅着苏临矶那张欠扁的脸,不过幸好,他也不会。
“不以其道得之,不处也。贫与贱,是人之所恶也;不以其道得之,不去也。君子去仁,恶乎成名?君子无终食之间违仁,造次必于是,颠沛必于是。”苏临矶万年瞌睡王竟然对答如流。
刚庆幸不过一秒,陆白杨悄然石碎。
陆棠棣作为裁判宣布道,“苏临矶,获胜。”问苏临矶,“你现在选还是等会儿选。”
精神了两秒,苏临矶又开始犯困,“就他罢。”
苍天啊,来一道雷劈死我罢。陆白杨石化在原地,林小景又横插一脚,她毫不留情地伤害陆白杨幼小的心灵,“陆棠棣,我就不参赛了,陆白杨本来就要为我服务。”
开始游戏前,陆棠棣还在纠结,因为今天孔庭竹也参加了,所以人数为单,她还想着怎么解决,现在迎刃而解了,就是委屈自己的弟弟了,陆棠棣应道:“好吧。”
“你?”落井下石的小人,陆白杨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姐,要尊重规则,林小景又没赢我,我不要烤东西给他吃。”
下一组是孔庭竹对战谢璟,陆白杨这边又出了幺蛾子,陆棠棣也心疼弟弟,“明平,不若你和杨杨比试一场,若他赢了,你们就两个人烤东西给苏临矶和林小景,你看,如何?”
裴潜平常一个人走在边上,也不发声,是很容易就忽略的人。
他点了点头,陆白杨站在他面前,不等阿姐先出题目,他亲切地笑,“明平,你最近好像又瘦了一大圈,你家里人不给你吃饭吗?”
啊?裴潜突然慌张,抬起手来摸了摸自己的脸,“又瘦了吗?”
真好骗,陆白杨平常也不怎么关注别人,更何况是个扮演隐形人的裴潜,他抬起手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开始之前,我们先握个手罢。”
裴潜没有多想,伸出手,结果陆白杨说时迟那时快出了一个剪刀,一脸阴谋得逞,“我赢了我赢了!”
“胜之不武。”苏临矶鄙夷他。
陆白杨“切”了一声,不管怎么样,反正不用自己服侍两位大爷了,又有点对不起裴潜,抱歉道:“明平,对不起,你别往心里去,我等下烤东西给你吃。”
看了看自己的手,裴潜摇了摇头,“没事。”
“行了,裴潜你就吃一堑长一智,以后别上他的套。”林小景这组的人已经分好了。
陆白杨十分不服气,“什么叫别上我的套,我这叫智取,智取你懂不懂,真是头发长见识短。”
“你?”林小景还真的看了看自己的长发,两个人又掐起来了。
孔庭竹和谢璟,陆棠棣作为裁判站在他们身边,总感觉有一股无形的压力在渗透自己。
被林小景追杀的陆白杨顿住,一脚又踹在陆白杨的裤腿上,可当事人目光发直,没一点反应,就在林小景担心是不是把他打坏了的时候,他快速移到阿姐身旁。
这厢,谢璟和孔庭竹对战得激烈,两人不分上下,只要陆棠棣问出一个问题,两人几乎能同时答出,让人挑不出一丝错误。
陆棠棣有些头疼,这可怎么整才好,陆白杨插嘴道:“先生,谢璟,你们俩快点分出胜负,不然今晚就别想烧烤了。”
他们两个人已经僵持了很久,林小景追杀了他多久,他们两人就互不相让了多久,林小景跑累了,喘着气,“不若你们三人一组好了,这样下去,光听你们背书了。”
虽然陆白杨也想尽早开始烧烤,可他却想着给阿姐和谢璟制造独处机会,他建议道:“你们俩直接石头剪刀布罢。”
陆棠棣采纳了这个建议,他们两人学识不分上下,根本无法分出胜负。
第一局,双方石头,平局。谢璟和孔庭竹相视一笑。陆白杨心想没事,平局很正常。
第二局,双方剪刀,平局。陆白杨心想,没事,这才第二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