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身所有累赘皆被一双柔荑除尽了,坦诚相对。莫冉身上留有不少当日在刑部所受旧伤留下的疤痕,与他脸上的书生气不符。然而眼前的画面却令她心头涌起些许疼痛和怜悯。
若她不来惠州,他就这么孤零零一个人了。往深了想,他若不回京城,大概永远也是形单影只,春夏秋冬时,细雨绵绵时,也只孤零零地一个人坐在窗口桌案边上,独自咽下悲与欢。
所以那个问题的答案就有了,他要回去京城啊。
“我亲亲你吧。”她道,向来骄纵的人难得的温柔。
话音刚落,柔软的唇印到胸膛上的第一道疤痕上,惹得莫冉轻轻一颤,垂眸去看她,却被她的手捂住了眼,十指纤细,其实不能完全遮挡住。但是莫冉心甘情愿地合上眼眸,往后靠到床栏上,“好。”
吻遍他身上的每一道伤疤,欲中含了情。之后她就不会了,“你教我啊。”她轻轻扭动提醒道。
这动作更是将莫冉推到了崩溃的边缘,连呼吸都透着隐忍的意味,这哪里是伺候,分明是折磨他,偏偏他还舍不得不要。
睁开了眼,面前的人满脸通红,像是能沁出汁的荔枝,莫冉突然也想欺负欺负她,“你好好叫我一声,我再教你。”
耳语暧昧。
言永宁就知道会这样,每次自己向他索求点什么,这人虽然每次都会给,但是总要绕个弯才给。
“莫冉。”
“不对。”他一双眸子盯着未着寸率的人。
“丞相大人。”她又唤道。
“不对。”
“怎么不对了?丞相大人。”四个字尾音拖长了又勾起,十足令人酥到骨子里去了。言永宁只觉得心里有了簇小火苗,叫她也不安生了。
下一瞬,她无辜水润的大眼里透出的渴望尽数被莫冉看了去。然后莫冉立即就改了主意,不逼着她叫了。
贴在她耳鬓处沉声教她。
言永宁一字一句听着,迷茫懵懂还有些羞,可是他教得详细,她听话地起来了些扶住了他的肩,又经历了些波折,得了他的帮助,才和他在一道了。
这种事可能真的是看悟性,就像从前在书院里读书一般,两人原本是一样的什么都不懂,现在他学了个透彻,她依旧还是一张白纸。
莫冉圈着言永宁的腰带了她一会儿,教会之后又很快放任了,她只能咬着唇独自进行。
未过多久身上出了薄汗,莫冉被伺候得欢喜不尽,她是个好学生。怜爱地吻了吻言永宁的额头。只是这个动作之后,言永宁便停下来,她素来惫懒,伏到他的肩膀上,朱唇微启轻喘,“我累了。”
撒娇这一招是极其有用的招数,特别是用在莫冉身上。
已经算是很大的进益了,莫冉也终于不再为难,甚至还赞扬了一句,“很好。”好得不能再好了。
而后天旋地转的,言永宁整个人被按到塌上,他说了要一次,最后不知道是几次。偏偏她有事相求,任由着丞相大人胡作非为,再然后他就没了顾忌,没有一次是温柔的。言永宁只觉得自己就是被欺负了。
***
第二日,董珍找了来,两人这些时日都未见面,言永宁见她神色不好便问,“你怎么了?”
董珍一五一十地将这些时日发生的事吐露了。
“你收留了一个无家可归的陌生人,还被那人骗了色?那人还不见了?你脑子没问题吧!”言永宁听得目瞪口呆的。
“总之......事情已经发生了。”董珍抱紧张了自己的包裹,一脸小媳妇样,委屈至极。
言永宁大力摇了几下团扇,是一脸的嫌弃,“行了行了,那个破村子你也别回去了,在这住下吧。”
莫冉言出必行,收集了各方的情报,这几日又命人四处采买军需,这些都需心腹来做,故而又将闵相如给叫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