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相如一路从京城快马加鞭赶来,中途只休息了几夜,这会儿满头大汗,喝了口茶,将这几日京城发生的事儿一股脑儿全告知了莫冉。
众人皆知,皇位迟早是睿王的,莫冉却没想到皇帝的鞭笞却令贵妃的母族直接造了反。
“皇上已被圈禁起来,大人你要想想办法啊!”闵相如一直都是唯莫冉马首是瞻,出了事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远在千里之外的莫冉。
“那我侯府怎么样了?”言永宁着急问道。
“夫人放心,睿王逼宫造反未见血,侯府和康王府暂且平安。”
“未见血?禁军未反抗?”莫冉脸上闪过一丝疑惑。
“没有。睿王道只要乖乖臣服之人,都还会似从前一般荣华富贵。只有镇南大将军以及其他几位大人因当堂指责睿王不忠不孝,被关了起来!”
镇南大将军是伯母华月的娘家啊,言永宁一心急,“那我伯母如何?”
“侯夫人为父鸣不平,也被软禁在了侯府之内。”闵相如道。“大人,这可如何是好?”
莫冉倒是冷静,一番思索,“我自有打算。你既已经回来,暂且去客房歇下,在惠州总归是安稳的。”这是不想管了。
闵相如抹了抹额头的汗,心中石头落地,行礼退下。
回到房内,未过多久下人送来了今日到的书信,无非也是莫冉留在京城的探子禀告的消息。
言永宁眉头紧蹙,侯府暂且能平安,可是伯母华月的性子她也是知晓的,两人情同母女,是一样的脾气。
抬头看看莫冉,他正在矮桌边拆看书信,言永宁不安地过去,
“你先去沐浴吧。”莫冉未抬眼。
此事怪异,皇帝当年也如此这般失过太子之位,此次怎么可能轻易就被掌控住了。要么知道他手里有兵马,逼自己造反,无论如何,这时候最好的法子就是按兵不动。
言永宁真就郁郁寡欢地去沐浴了。待到莫冉写完一封书信,背上突然传来一记温软,接着脖子就被自身后伸来的一双玉臂楼主了,一阵馨香入鼻。
“你预备如何做?”言永宁趴在莫冉背后问。
“京城如何与我无干,这是他们父子的事。”莫冉反手轻扶住她的腰。
“可他也是你的父亲,况且,我家里人怎么办?”
莫冉侧过头,与她抵在他肩上的小脸近在咫尺的距离,“我只护你周全,其他人我管不了。”
“那我自己回去。”她嘟囔道。
莫冉按住了她的腿,“我不准。”带着点强势。
“你管不了。”
“听话些。”家里就属她最会折腾,平日里其他事都可以任由着她,此事不行。
言永宁从他背上起来,赤着足要离开,未走几步就被拉了回去,落入了他的怀抱。
“你怎么这么霸道!”
“唔,我派人看着侯府,若有异动就来禀告?”终究是又换了这幅温柔做派来哄她,这么娇贵的人得哄着,不能凶。
“这么远,有什么用。”她眼睛移向别处去了。
“可你去了又能如何?”莫冉反问。怀里的人不答,头别向了另外一处,他只能又道,“我同你保证,侯府的人都会安然无恙,好不好?”
“你敷衍我。刚才还说命都给我呢,现在不许我这样又不许我那样,我都要急死了。”言永宁控诉。
半响他都没回话,扭头去看。莫冉一双眼睛直盯着她的胸前,又因着言永宁此刻赌气着,故而微微起伏。才沐浴完,雪白的肤上着了点点水珠,发丝上也沾染了些,正好一滴水珠子落到锁骨上往下滑去。
莫冉的喉结随之微动,感受到她的目光,瞬间抬眼,两人的视线又触碰到了一起。
“看哪里呢?”言永宁捂住了,这样的事可不是第一次发生了,虽然已有夫妻之实,她依旧不许他这么堂而皇之地看。不好好同她说话,竟然在想这些污糟事,“你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