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汶琛却忽然笑:“去哪?”
常疏辞大声道:“回去为她赎身!带她去京都!”
虽说以江汶琛的品行定不会负她,可她这样做有?没有想过自己的处境?
江汶琛摩挲着信纸,在他急躁的神情下摇了摇首,眼底是一片柔和的涟漪。
“现在不行。”
适才他也?准备回去,和她说——他现在就可以带她回家。
可现在他却清醒了。
他想在高台之上牵她的手,然后三书六礼,明媒正娶。
他想要她风光无限,笑颜如画。
——
京都,浣莲阁
当有?大内太监到了艿绣面前时,她还觉得有?些如同处在梦中,见?那老太监圆润白嫩又笑眯眯的脸,她猜测这位应当就是宋月稚说的那位周公公了。
她赶忙换了衣物,跟随着进了大内。
外边还好,但到了坤宁宫外,心就像是被压了一层阴霾,几乎叫她呼吸不过来。
“这边请吧,妙韵娘子。”
艿绣生怕自己规矩不到位犯了里头那尊贵的人,手心都出了汗。
接着提着一口气,抬脚跨过旷阔的门槛。
低着头走了许久,才终于到了主殿内,执莲的侍女端庄站立在一旁,双目柔和如水,光是侍女便这般有气?质,那丝帘内的那位呢……
不过好在现如今在场的,不止她一人。
一男子跪在地上,但他脊背挺直,气?势逼人。
是三皇子,艿绣认得他,先前同宋月稚在一处时经常见他,但这人与自己的关系说不上好,这些高官世家的公子王孙眼光高得很。
艿绣心里门清,这人心里应当一直觉得,是自己与宋月稚厮混才带坏了她的名声,只是面上不好说罢了。
这些乱七八糟的这时候她也不敢多想,规规矩矩的和里边的人行了礼。
里边那位声音懒散,但听着便让人忍不住臣服下跪。
“母后不瞒你,人我带来了,当面对质,她若是认可你自会如实地说。”
言罢,就好像看戏一般的轻笑一声。
艿绣心头一紧,她知道这场鸿门宴是什么菜样,先前她去了一趟溱安,怕就是再隐蔽也无济于事,江虔文已经知道宋月稚必然不在京都了。
这是要严刑逼供啊!
她正咬紧了牙关,没想三皇子侧目,眼底一片淤青,看样子是说不出的颓态,可眼底满是坚韧。
这幅模样倒是让她颇为吃惊,这是经历了什么事变化?才如此之大?她记得三皇子往日可是如高岭之花一般的存在啊……
“艿绣姑娘。”他声音低沉又沙哑,语气甚至有些卑微,“你知她去向,若能让我见?她一面,怎么都行......”
作者有话要说:只在作话出镜得宋月稚:分开的第一天,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