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欢的进度条到了喜欢之上13点之后,便不再动过,以前起码一天加一点,现在有四天没有动过了,似乎自从学校回来,各自分开之后,就再也没有动过。
这让他不禁着急质问通灵角,通灵也很是无奈道:“就你那个强攻法,我觉得压根行不通,愣头青一样。”
余自在却不以为然道:“我觉得这完全是因为他跟我分开的缘故,在学校的时候,不管他多生气,晚上还是要加一点的,分开之后就突然停止,事实证明就是异地惹的祸。”
通灵角受不了道:“什么异地啊,你俩同在一个城,你天天打电话骚扰人家,我觉得你这模式容易适得其反,哎呦,你谈个恋爱真是操心死我了。”
被通灵角这么一说,他顿时唏嘘道:“不行,我要去找他。”
通灵角道:“这都快过年了,找什么找?你爸妈会容许你在别人家过年?”
一提到过年,余自在就想起计欢曾经跟他说过,他家里没什么人,老子还娶了后妈,都不住在一起,那他一个人这个年怎么过呢?
不如直接让他来自己家过年好了,这样就皆大欢喜,一家团圆了。
这么一想,他立马跑回去找了余母,然后就跟她商量这件事情。
余母身处高位,是一个非常深明大义的女人,临到过年的时候海关便越发忙碌,夫妻俩时常不着家,也有过年不回来的经历,所以从某种角度来说,多不多一个人过年于他们并没多大的关系,而且他的决定,他们一向尊重,应该不会有什么异议。
可就是这样一个在他以为理所应当的事情,他们却相当坚决的拒绝了他。
余自在不解:“为什么?”
余母道:“那个男生我们不喜欢,你带谁都可以,但就那个男生不行。”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余父这时斟酌着开口道:“我们一直忙于工作,确实疏忽了你,但是你不能乱来,我一直想找个时间好好的跟你谈谈,你也是成年人,这么多年我没操过你心,但是现在我觉得我有必要点拨你一下,你有些过分了。”
余自在皱着眉头,想来是他在学校的事情,他们都听说了,这就道:“我过分什么?就因为,我喜欢计欢?”
余父道:“我们不是那种冥顽不灵,无理取闹的父母,但是也没有开放到让你喜欢同性的地步,甚至我们无法接受你的这种行为,知道现在你说什么你都听不进去,但是我们依然要规劝你,希望你适可而止,不要到我们强制性干涉的地步,我们的态度很明确。”
余父的话刚刚说完,余母接着道:“本来不想告诉你,但是觉得你还是有知晓的权利,过年之后,你们学校与东大交换生的名额,你将会占一个,所以年后报名,就去东大吧!”
余自在冷笑了两声:“过分了吧?”
他的人生还从来没有被这样强制性的安排过,余父余母在他心中所扮演的形象一向是深明大义,而且相当尊重他的个人想法,这严重侵略了他的适应范围,让他相当的不适。
就此,余母不再说话,而是转身去了厨房,和家里的阿姨不知道叮嘱了什么,余父却直接切开话题道:“小除夕夜,你锦堂哥30岁生日,我们得去。”
余自在道:“肯定去。”
说完他就走了,实际上他从来都没有在父母的问题上有过任何的担心,或者绞尽脑汁的和父母赌气这种类似的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实际上他可以走得再潇洒一点,但事后想了想,也完全没有必要,因为无论他们操什么心,他所做的决定,那是没人能改变。
于是过年前五天的这个晚上,余自在开车从自己家里出来之后,连换洗的衣服都没带,直接打了个电话给计欢,说是要去他家过夜,计欢还以为他又想耍流氓,这便立刻拒绝。
余自在这时便不再做声,只沉默着,电话却不挂,计欢似是也发现了不对劲,这就问:“你到底怎么了?”
他便装作很痛苦的样子,然后开口道:“我父母把我撵出来了,我现在无家可归了,我本来不想给你打电话,可是外面这么大的雪,我外套也没穿,从我家走到你家,腿都冻僵了。”
要知道余自在的家和计欢的家一个在东城一个在西城,足足隔着三十里,一个人徒步走了三十里也是腿麻,别提这大雪天了……
于是这便问了一句:“那你现在在哪呢?”
余自在翘着嘴角回:“我就知道你家在朝阳东城小区,不知道哪一栋,在小区外面等着呢!”
“你在哪个门,大概给我一个方向,我去接你。”
余自在按下车窗道:“有电子广告牌的这个地方。”
“你等着我。”计欢说完就挂了。
余自在见计谋得逞,这就立马将车停得稍远一点,然后直接把外套锁在车里,接着直接甩了鞋子,再次走向那个广告牌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