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啦,这不是小出久的问题。”发目宙安慰他道:“这座城市整体的氛围就是这样,完全没有活力呢。”
“为什么荒凉市会变成这样呢?”
“荒凉市的武术以前是很有名的,记得在我们还小的时候荒凉市里有大大小小的武道馆100多家,那个时候有个性的人的比例和无个性的人的比例是各一半,荒凉市的市民也以会武术为荣,是少数的即使没有英雄也很和平安全的都市之一,这种全城的武术狂热让外来的各种英雄组织都觉得无法融入这座城市。”
发目宙耸了耸肩,低头理了理黑白棋的棋子,喝了口茶水继续说道:“毕竟英雄们也是要靠业绩吃饭的嘛,在荒凉市往往敌人刚出现还没等英雄赶到现场呢,就给热心群众解决掉啦,英雄组织就只能进来后又都自己退出去了,这个现象持续直到70年前,有一个疯狂的【敌人】来到了荒凉市。”
白滨和弘两眼放空,伴随着发目宙的讲述声,仿佛又回到了当年,那充满了血色恐怖的一天。
那一天从早上开始阳光就非常的炽热,明亮的太阳高高地悬挂在空中,【敌人】带着对武术道场的强烈恶意来到了荒凉市,从城东的第一家道馆开始,以踢馆为借口,被重视武道精神的武学家们迎了进去,然而谁都没想到,当他第一脚踏入道场中,就对道场里的所有人发起了无差别攻击,强大的重力瞬间笼罩了整个道场,弱一点的学徒被毫无抵抗之力的碾为肉糜,强一些的内弟子们在重力场中苦苦挣扎却被作为肉盾束缚住了武术达人们的手脚,等敌人再一次走出道场的大门拆下带血的牌匾,道场内已无人生还。
就这样,第一家、第二家、第三家……【敌人】肆无忌惮地开始了对荒凉市内所有武术道场的清扫,直到他到达梁山泊,梁山泊向来一脉单传,当时的道场也只有一人在内,白滨和弘闭上了双眼,我的父亲,没有束缚的父亲付出了重伤的代价才击败了【敌人】,但依旧太迟了。
“【敌人】在被击败前就已经横扫了荒凉市一半的道场,从道场中溢出的鲜血引发了人们的恐慌,荒凉市的人们经过那一天,突然意识到,武术并不是无敌的,从那时起,惊慌失措的人们开始大批大批的离开荒凉市,直到现如今,城市里的人是越来越少,但也有好处啦,敌人也都懒得来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呢。”
虽然发目宙在讲述中尽量省略了过于血腥的情节,但荒凉市过去的故事还是深深震撼到了绿谷出久,他不由得又想起了元旦那日遇到的【敌人】,哭泣的小姐姐,以及在烈火中付之一炬的百年神社。
这就是将来自己要面对的【敌人】?
“啪!”
白滨和弘双手在自己胸前拍击了一下,惊醒了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绿谷出久。
“故事也听完了,别偷懒了,给我乖乖踢树桩去!”
“是的!师傅!”
条件反射地重重踢了一脚树桩的绿谷出久,正好磕到了之前和不良少年打架留下的淤青,“嘶”了一声,抱住自己的脚跳了跳,哭丧着脸,果然超级痛啊!
“快点踢,之后还有别的训练项目呢,还要不要吃晚饭了。”
绿谷出九分分钟把所有思绪抛之脑后,心里大喊道:师傅你是恶魔嘛!表面上只敢对着师傅荷包蛋眼.jpg。
晚上,累的像条死狗地绿谷出久趴在窗台边,吹着小风思绪又回到了下午的故事上,要怎样才能让一个没有英雄的城市里的人有安全感呢?下午说完那个故事后两位师傅虽然表面看上去无所谓的样子,但给人的感觉些悲伤呢,要是荒凉市里的人能多些的话,师傅们也会觉得开心的吧?
绿谷出久掏出了手机,把问题发给了今天刚认识的好友赤黑血染,因为赤黑君好像懂很多这种深奥而又哲学的东西呢!抱着欧鲁迈特的玩偶仰倒在床上,等了好一阵子才听到手机上传来收到短信的提示音。
[加油想办法将你的理念传达给大众知道吧!]
Emmmmmm,赤黑君说的话还是那么难懂呢,安全感这种东西要怎样传达才行啊?在床上滚了几圈后,从床底下拖出了自己的AT和发目师傅给自己做的全套装备,利索地从窗台上飞跃而下,对自由自在的飞翔这件事已经完全上瘾了的绿谷出久,一边苦恼着,一边开始了每天晚上的自我娱乐活动。
在飞过一家便利店时,绿谷出久看到一个10人的不良少年团伙,蹲在便利店门口抽着烟喝着酒,早上被自己揍过的5个不良少年也在其中,突然对这个小团体有些在意的他,轻巧的在一块广告牌上停下,静静地俯视着下面的10人,感觉突然灵感来了。
城市要有安全感,那就得有能让人有安全感的组织吧?不管是道场联盟也好,还是英雄事务所也好,如果就我一个人无法让城市有安全感的话,想办法弄一个强有力的组织不就好了吗?就像发目师傅和我说过的暴风族的族群一样。
双眼发光的绿谷出久调整了下自己的护目镜和口罩,为自己的机智点了个赞,就像赤黑君所说的有的时候也要用拳头才能让别人同意自己的理想呢,毫无心理压力地扑向了不良少年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