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说什么啊!?”
“那个,审神者大人?”爱染将半个身体弯到了阿申的面前,挡住了她看向乱的视线,“有一件事我从刚才就想说了。”
“?”
“就是啊,”红色头发的付丧神健气地指向自己,“您叫我爱染就好了!”
“爱染……?”被这么请求的阿申还挺开心的,虽然她叫自己本丸里的爱染小天使都是乱叫一气,爱染小天使、爱染酱、国俊等等都是张口就来,没一个统一称呼的。
“嗯!”爱染有些不太好意思的挠挠后脑勺,“如果您不愿意的话,直接叫我‘爱染国俊’也可以……以前从来没有人叫我‘爱染君’的,听起来有点怪怪的……啊!而且也太生疏了嘛!”
啊啊啊啊!!爱染小天使怎么能这么可爱!挠着后脑勺的样子也好!微红着脸不敢瞟她的样子也好!都——超级可爱啊啊啊啊!!呜呜呜呜呜prprprprpr!!
全员厨的迷妹在内心疯狂旋转爆炸,还不忘打call,表面却没什么破绽:“我也是这么觉得的。看来我们很有默契啊爱染。”
“哦!”爱染突然想起了,“难怪之前有几次您叫到我的名字要顿一下——那个时候您就想像这样叫我了吧?”
阿申有点困扰,在直白向小天使表达自己澎湃的迷妹之力,还是在这个危险的本丸里掩饰好自己的内心之间不断徘徊:“……”
“——你们有完没完!!”比起眼神死的萤丸,乱先一步爆发了。
——明明、明明是他先来的!……现在她和他这么一副默契、无人能插足的样子是要闹哪样啊!!
“咳!之前我们说到哪里了……”审神者整理好表情,端正的仿佛方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这种坚持对不对’,对吧。你们要是想活下来,这种坚持就是对的;你们要是没有求生的希望,那么这种坚持就是不对的。”
“作为半个局外人,我没有经历过你们所遭遇的苦痛,因此我也没有资格去评判你们的坚持到底是正确的,还是错误的。要是硬要去自以为是地评头论足,说什么‘遭遇了这么惨无人道的对待,还不如早点自尽幸福一点’,是对坚持到现在的你们的侮辱;要是说‘为了能活下来,无论怎么被对待都应该怀揣一丝希望’,就是对你们的尊严和信念的蔑视啊。”
阿申叹了口气:“本来就是一个狡猾的观点……会有模棱两可的回答也是自然的。”
“……你在干什么?”
“哦,你说我?”阿申用不知道哪里掏出来的镊子小心翼翼地夹出了乱的脸颊上的最后一个小玻璃片——拜不知道为什么总是会莫名其妙受些零碎小伤的五虎退所赐,她现在已经成长为半个随身携带简易医疗包的医疗人员了——一边细心地调动着自己的灵力,给乱进行手入。
直到庞大的灵力被她小心翼翼地分出了一缕,接着那一缕的灵力又被分为细细的丝,自乱的伤口融入了他的身体,她才舒了一口气:“你看不出来吗?我在给你手入啊。”
“……不用你假好心。”不是爆发式的激动态度,也不是游戏般地轻浮态度,乱冷漠地扭过了头。
“你居然知道我是假好心啊。”阿申故作惊讶地捧哏。
乱被阿申气得差点哽住。
“我对这个本丸的刀——啊不是,是大部分的刀,都是假好心哦,”阿申伸了个懒腰,挥挥手解开了对乱的禁锢,“我只是想安安稳稳地活到退休的时候啦,所以你也别动不动就脑补大戏了。大戏有什么好的,平安活着不好吗?”
乱不再理会她了,阿申自然也不会腆着脸凑上去:“刚才谢谢你提醒我了,爱染。”
“只是举手之劳啦!”爱染爽朗地笑起来,赤金色的眼瞳就像太阳的光辉一般温暖明亮,让刚刚被迫经历了一场大戏的阿申浑身舒坦,“如果真的要谢谢我的话——能不能让我一起去、不……算了,没什么。”
太阳一旦沾染上阴郁,便是不可忽视的显眼,萤丸便正色向审神者请求道,“如果有祭典的话,能不能让国俊去参加呢?作为交换,我……”
“好啊,”阿申毫不犹豫地答应了,“祭典很热闹也很喜庆吧?想去参加就去参加嘛,只要你们完成了日课,随便怎么玩都可以啦。”
阿申朝爱染眨眨眼:“我没说不可以,当然就是可以啦。对吧,爱染?”
“好啊!”爱染几乎是在刹那间就再度精神起来了,“到时候,我可以邀请您一起去吗?”
“国俊!”萤丸心下一紧。审神者再怎么平易近人,也是掌控他们生死的审神者。跟别提这位是与人保持距离,而且貌似不怎么乐意出门的人了。这样顺着杆子直上,万一惹怒了她……
“可以啊,”出乎萤丸的意料,阿申兴致十足地答应了,而且丝毫没有责怪爱染的意味,“我还没有参加过祭典呢!到时候还要麻烦你了!”
“诶——不会吧?”红色头发的付丧神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眼,“没有参加过祭典吗?这样的生活听起来好无聊啊!”
“真的没有啦,”阿申耸耸肩,“因为我不是日本人啦,日本那些(在二次元)很有名的学园祭、夏祭,还有新年祭什么的,我都是只闻其名。”
“这样啊……不过也没有关系だぜ!”爱染做出了承诺,“我可以带您一起去!祭典有很多好玩的和好吃的!”
“我有着爱染明王的加护,”他笑道,笑容里亦透露着自信,“我会守护您,爱染明王也会守护您的!”
“——大人的守护刀只要有我一个人就够了。”
突如其来的,平淡后带着病色的话,打断了这场、对于热闹祭典的畅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