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绵在?厨房里刚拿起锅铲,徐引默就进来了。
她抬眸,有些?讶然,“你怎么进来了?......爷爷呢?”
徐引默瞥了外面一眼,随意说道:“在?外面拍着我们的结婚证,傻乐着呢。”
阮绵脸颊微微发烫,说实话,徐老爷子和她想?象中的样子完全不一样。
而且她也?没想?到,徐老爷子会这?么喜欢她。
徐引默拿起旁边一个空碟子,细看?了几眼,“有什么是我能做的?”
阮绵摇头,从他手里将那碟子拿过来,想?要推他出去,“不用了,有我一个人就行了。”
“这?怎么能行。”徐引默不想?走?的时候,力气小的阮绵是怎么样也?推不动他的,“阮阮,我说过无论怎么样,都不会让你一个人。”
阮绵愣了愣,脸颊烫着回道:“这?只是做饭而已......”
“就算是做饭,我也?要陪着你。”徐引默牵唇笑了笑,从阮绵手里重新将那碟子拿过来,指着旁边的金针菇说,“阮阮,这?些?是不是要摆成一个圈?”
阮绵做过蒜蓉金针菇吃,那香味,徐引默还记忆犹新,自然也?是记得蒜蓉金针菇是所有的金针菇整整齐齐的码好成一个圈的。
阮绵轻轻摇了摇头,指着她手边的肥牛说:“是要用肥牛将这?些?金针菇卷起来。”
“好,我们一起。”徐引默修长的手伸过来,语气里多了几分?缱绻温柔,“阮阮,帮我带个手套吧。”
阮绵踮脚,从橱柜里将一次性胶质手套取出一对了,垂眸给徐引默带上。
他的手掌宽大,幸好这?手套的材质是有弹性的,勉勉强强也?能强行包住他的手掌。
只是这?同样橡胶的材质,还有同样垂眸给他套上的动作?,以及同样显得拥挤不堪的套.子,让联想?力丰富的阮绵不自觉想?到了某些?灼热又缱绻的夜晚,耳朵尖子不由有些?泛红。
徐引默的眸光暗了暗,掠过她发红的耳尖,抿唇笑道:“阮阮在?想?什么?”
阮绵的思绪飞快拉回来,羞得不敢再抬眸看?徐引默。
只是侧面看?去,那漆黑的瞳眸间眼波流转,比徐引默初识她的纯粹里,又多了几分?风情在?里面。
徐引默笑笑,不再打趣她,只是弯腰学着阮绵的动作?,将肥牛一片片摊开来,然后将金针菇卷起来。
卷完一颗,徐引默就问阮绵,“阮阮,你觉得我卷得怎么样?”
阮绵侧眸看?过来,抿唇道:“很漂亮。”
“那你不奖励我一下?”徐引默眯着眸子,里面皆是温柔细碎的光。
阮绵脸颊微烫,踮起脚在?他唇角轻轻蹭了一下。
徐引默眸子里掠过一丝餍足,又卷了一颗。
然后,再次索吻。
......
阮绵实在?无奈,但徐引默卷一颗就要亲她一口?,她也?只好勉强踮起脚尖,轻轻在?他的嘴角啄了一口?又一口?。
可徐引默却太?贪心。
原本只是浅尝辄止,到了后面,每一口?他都要吻得阮绵快要窒息,才算作?罢。
原本阮绵三分?钟就能卷好的金针菇肥牛卷,在?徐引默的“帮忙”下,硬生生花了快半个小时的功夫。
阮绵揉了揉眉心,看?着厨房里的一大堆还没下锅的食材,狠心将徐引默推了出去。
如?果徐引默一直待在?厨房里,可能今晚徐老爷子要被她俩饿死了。
......
徐引默出去以后,阮绵擦了擦被他吻得有些?肿胀的红唇,总算能专心致志地开始做饭了。
这?肥牛不比她以前在?超市买的肥牛,而是徐引默特意让人从法国空运回来的,肉质鲜嫩又细腻,听说是听着音乐长大的顶级和牛,而且是从最嫩的肉里面挑选出来,片出来的肥牛。
色泽很是明亮鲜红,一看?就知道肉质特别好。
还没熟,只是被阮绵这?样摊在?手心里,就已经勾起了一些?馋虫来。
阮绵将所有卷好的金针菇肥牛卷一个个挨个放到平底锅里面,堆砌成一个圆形,再撒上水、料酒、老抽、蚝油之类的调味料,再撒些?许的糖调了一下味。
不过两分?钟,肥牛就从鲜艳的红色煎成了金黄的油色,看?起来又嫩又可口?。
阮绵不敢煎太?久,怕煎得老了,浪费了这?么珍贵的牛肉。
所以她很快就收汁起锅,撒了把绿油油的葱花上去,再加上裹在?里面的金针菇莹白如?玉,衬得肥牛卷越发油星子四溢,让人看?一眼就食指大动了。
徐老爷子已经闻着香过来了,在?厨房大门口?探出他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