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尾剑士居高临下地刺出最后一剑,他并不会要了女孩的性命,但是他也不想再继续这样无聊的比试。唯有缘一才能让他真正体会到比试的紧张与刺激,其他人于他,不过蝼蚁而。
“严胜君果然是嘴硬心软啊,看来结果已经定了,缘一君——诶?!鬼冢少女在做什么!”炼狱话说到一半,眼角余光瞥到训练场上,顿时吓了一跳。
长剑刺破血肉,比预想中得要深许多,与其说是继国严胜的剑刺伤了她,不如说是她主动地将身躯迎上剑尖!
她将自身化作了盾牌,她手中一直紧紧握着不愿意放弃的剑亦是她获胜的武器,剑尖点在男人的衣袍上,血花炸开,喷在继国严胜的衣袖上,像是开出了一朵朵红梅。
“我的血与我的剑都已经碰到了您,严胜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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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常人要躺一个月的伤口,鬼冢花枝躺在床上养了三天,就迫不及待地下床了。
“兄长大人已经允许了,鬼冢,你是第一个获得了兄长的认可的人。”继国缘一一边将她按回床上,给她掖了掖被子,一边说道,语气中竟然还带着一点敬佩。
鬼冢花枝看了他一眼,到底谁才是第一个获得严胜大人的认可您心里没点数吗?
“不过,如果那时我没有拉住你的手腕,你准备怎么做呢?”他坐在床边问道。
鬼冢花枝毫不犹豫地说道:“跪下来求他。把头磕破,把脊背敲碎,把膝盖跪烂,把全身的血流干,只要还有一口气在,我也要学到呼吸法。”
“......”继国缘一不太明白,但是却可以感受到她的意志比日轮刀还要坚定,在她说这些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是温柔的,高兴的,幸福的,没有带着一点一丝的委屈或者屈辱。
“您和严胜大人都是品性高洁之人,所以哪怕知道这样是无赖的做法,我也愿意舍下不值钱的面子,卑劣地去要挟您,恳求您。”似乎看出了他的疑惑,鬼冢花枝轻轻地笑了笑,认真地说道:“谢谢您和严胜大人愿意将呼吸法传授给我。”
听到这句用着一本正经的语气的无赖话,靠在窗户边的继国严胜啧了一声,嘴角边倒是挑起一丝笑意。
“不知尊卑的小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