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身上的伤还未好全,他可不想现在就将人弄散架了。
而娄影想着……晏云州双腿残疾,不知道到底能不能行。
俩人都在为彼此的身体考虑,完全没有发现隔墙有耳——太后安排的宫女和太监轮班偷听。
来报的太监宫女没一个能带来好消息的,太后急的头发都白了一圈儿,想起外界传言,豫王殿下毒入骨髓,连那方面都深受其害,不免信了几分。
看来不下点狠手,凭着这俩人温吞的性子,指望在有生之年抱到豫王的儿子,怕是痴人做梦了。
她想做最后一搏。
——
次日清晨,娄影醒来时,发现两个人以一种拥抱的姿势挤在一张薄毯中,正是昨日裹着她的那张。
她枕着晏云州的胳膊,脑袋离他极进,都能听到对方均匀的呼吸声,晏云州的另一条手臂环着她的腰,身子像是蹭在他怀里。
等等……
这光.溜溜的触感是怎么回事?
娄影心跳加速地往下望了眼,她居然……什!么!都!没!穿!
她慌忙推开晏云州的胳膊坐起身,扯过薄毯牢牢抱在胸口。
但这一扯可不得了,因为晏云州也什!么!都!没!穿!那条松松遮盖身体的袍子早就不翼而飞了。
并且那黑乎乎的东西在白皙的身体上特别扎眼,瞬间撞入眼帘,娄影惊到尖叫出声,急忙捂住双眼。
呜呜……好可怕。
晏云州是被尖叫声惊醒的,看到这一幕,什么都明白了。
他揉着她的脑袋,带着刚起床特有的鼻音,声音显得更加温柔:“小傻瓜,你以后总归是要看的,这么点心理素质怎么行?”
眼睛长在我身上,我不看还不行吗?娄影没出息地想。
“你……你快点穿好衣服,还要向太后请安呢,太后在府中,可怠慢不得。”她急急找了个好理由让晏云州穿上衣服。
晏云州挂着两只熊猫眼,揉着根本没有睡醒的脑袋,想起昨日一个脱光光的小美人放在眼前,竟为了对方的身子着想,生生忍下了。
而那小美人居然没心没肺地睡着了,踢薄毯不说,身子还总是往他那边蹭,他想外出透透气,而房门却给反锁了,他是没办法才将身上穿着的袍子给丢了,以此来降一降体内的燥热。
小美人睡得踏实,他才睡了个把时辰,想想心里都不是滋味,今日怎么也要逗她一逗。
“可是我腿脚不便,五福公公又正在养伤,穿衣这种事儿怕是得麻烦王妃了。”
晏云州之前身边只有一个五福公公照顾他,公公和自己受伤,她难以想象这几天,他一个人是怎么熬过来的。
如今她的身体差不多已经康复,是该做一点妻子应当做的事了。她道:“臣妾理当为王爷穿衣。”
娄影从薄毯中露出半只眼睛,视线正好遮挡了晏云州的下半身。
她寻找好路线,用薄毯裹住自己,然后像仓鼠一般快速挪到屏风后面,迅速穿好自己的衣服,再准备好晏云州的衣服,心情忐忑地走向那边。
眼睛看向的是别处,但还是会若有若无地瞥到一点。
她撇过头,将衣物递给他:“你看看有什么能自己穿的,先穿……不先遮住……”
晏云州打断她:“上衣我能自己穿,但是我腿不能动,裤子怕是还得你帮忙了。”他接过衣物,说的真诚,但在娄影看不到的地方,嘴角弯了又弯。
这……不得不看见啊,娄影羞耻地想。
大不了闭着眼睛。
她果真闭着眼,摸索着帮晏云州穿裤子。
双腿废了,穿起来非常吃力,需要先将裤筒套进双脚,拉上一点,再扶起他,让他借着墙壁的力量支撑自己,最后便能将裤子穿好。
此般看似轻松做法的前提是睁着眼。
娄影闭着眼,手指时不时就会触碰到对方滚烫的肌肤,也不知道晏云州的皮肤为什么这么烫,发烧了吗?
她开了会儿小差,却碰到了一处更为滚烫的地方,她还不知所云地去握了握。
这是个什么玩意儿啊这么粗这么长还这么硬?娄影好奇地想,却始终没敢睁开眼睛。
小妻子的手指不时会触碰到他的肌肤,做了坏事还浑然不觉,晏云州被妻子的这幅小模样撩拨的毫无退路,只觉小腹有股邪火,憋得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