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装下去,晏云州指不定还会占她哪里便宜。
娄影伸了个懒腰,然后直起身,再睁开眼睛。
晏云州看见她装的辛苦,决定不再逗她,俩人谁也没提方才的事,仿佛不曾发生。
老三听见房内的动静,才来禀告,说娄友弘携一家大小问候豫王及豫王妃早安。
一早的心情全被娄友弘三个字破坏了。
原本略带笑意的眸子倏地冷了下来:“谋害王妃一事他娄友弘找到真凶就算了,若是找不到,本王就让他一家大小全都吃不了兜着走。”
虽说着威胁的话,但在娄影心里,却是暖暖的。
娄友弘打她,姨娘们想看她的笑话,娄妍差点结果了她,对于这个家,她似乎没有留恋。
她看了眼晏云州,好在,上天又给了她一个家。
有了晏云州,她觉得拥有了整个世界。
报复娄妍什么的,真的不再重要。
况且晏云州也没什么权利,臭名在外,事情一旦闹大,对他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
“我可以自己处理,放心吧,没人能欺负我。”
“昨日你这样说,却只剩下半条命,”晏云州拉着娄影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你是我的王妃,你受欺负了,自然由我为你出头。”
为她出头?
这几个字轻轻敲在她心头,让她冷不防心头一颤。
自母亲去世后还从来没有谁主动来护着她。
她并不懦弱,也早已习惯如何保护自己,只不过有时,防不胜防。
“你要如何为我出头?”
晏云州笑了下:“当然是加倍奉还!”
——
老三将晏云州彻查王妃受伤一事一字不落转告了娄友弘。
娄友弘当即找到张姨娘俩母女,娄府这么多个姨娘,也只有她们母女敢正面欺负这个嫡女。
“父亲,是她嫁了人还去勾引屹然哥哥,我只不过教训教训她,豫王知道了,说不定还感谢我呢。”
娄妍趾高气扬,完全没有认识到错误。
娄友弘听见秦屹然这个名字,气就不打一处来,娄影虽说嫁了个末路王爷,但好歹是个王爷,她娄妍看上一个小小的都尉不说,还给人拒婚了,这要传出去,他的老脸往哪儿搁。
“你还说,从小仗着为父的偏袒你,欺负你姐姐以为我不知道?现在她是王妃,没想到你非但不收敛,还变本加厉地欺负,你只是一个小小四品官员的庶女,豫王想捏死你,如同捏死一只蚂蚁。”
娄父气得胡子乱颤,他升官一事还没着落,娄妍就捅出一个大篓子。
听语气,张姨娘知道事态严重,忙劝说:“妍儿,赶紧跟你姐姐认个错,请她向豫王求情放过你。”
“求她?”娄妍一百个不愿意,“反正女儿都不想活了,打死就打死吧。”
娄妍为拒婚一事本就想着轻生,张姨娘跪求娄友弘:“你倒是想想办法啊,豫王他乖戾狠毒,妍儿不能落在他手里。”
三人正说着话,老三过来催促娄友弘是否找到元凶。
娄友弘看了眼娄妍,无奈摇了摇头。
到底是从小疼到大的女儿啊。
他躬身站在屋外,向豫王禀报:“回王爷,两姐妹闹着玩一时忘了度了,影儿如今完好无缺,妍儿又还小,您看……”
“闹着玩儿?”
“对,闹着玩的,也没多严重。”
晏云州看了眼躺在床上的娄影,烧了一夜,身体这么虚,还没多严重?
他声调起伏地“哦”了声:“玩儿?那本王好好陪她玩玩。”
娄友弘听着语气不对,忙问:“王爷是要怎么个玩儿法?”
“来人,”晏云州沉声,“把娄妍扔进那个洞,日落之前不准有人接近,违者提头来见。”
娄友宏一听要把娄妍扔后山,急道:“影儿,你快劝劝王爷,她到底是你妹妹啊。”
晏云州没让娄影说话,道:“娄大人,王妃身上的伤是你造成的,你明知她是本王的女人,下手还如此重,看来是不把本王放在眼里。”
此话一出,娄友弘吓得立马跪下。
无权无势的王爷谁会放在眼里,虽是大实话,但话一旦说出,颇有一种撕破脸皮的味道。
纵然官位再高,也不敢藐视皇家的人,他娄友宏才官居四品而已。
“本王已经放过了你,再仁慈,别人还真以为本王好欺负。”
娄友弘吓得连连磕头。
娄影扯了扯晏云州的袖子:“你真要把娄妍扔在那个洞里啊?那里还有蛇,说不定会咬死她。”
想死之人又岂会有心思害人,恐怕是娄妍一早便设计好的,他的妻子还是单纯了点。
“她本就想死,我算顺水推舟做了件好事。”
娄影撑起虚软的身子,眼睛瞪得大大的:“你连她轻生都知道了啊,那……”
“还知道你有一个青梅竹马的小恋人。”晏云州直截了当说道。
娄影头摇得像拨浪鼓,立马否认:“他不是我恋人,我对他一点意思都没有。”
他知道那么多事,说不定娄妍乱说的话他也知道了,于是急忙解释,“我没有勾引他,都是娄妍乱说的,你要相信我。”
看着小妻子慌乱无措却急急想让他相信的认真表情,忍不住笑出声:“你这么怕我误会,是不是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