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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难忘的生日夜晚(1 / 2)


傍晚时分,伏特加接到一通电话。

见来电显示的备注是“梅洛”,他握着手机的手微微停顿,脑海中迅速浮现出那个女人阴恻恻的笑容,在反复考量拒接电话可能面临的N种下场后,从心地选择了接听。

“莫西莫西~伏特小加加,”夏香的声音轻快愉悦,“你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伏特加被她诡异的称呼恶心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今天……今天是万圣节?不过没想到,梅洛你居然有过洋节的习惯。”

恶心归恶心,伏特加可不敢破口大骂或是表现出丝毫不满。身为琴酒老大的好跟(司)班(机),他仔细研读并深刻领悟了《小弟的自我修养》:多吹彩虹屁,少当聪明人;不该知道的秘密绝不主动打听,不明白的事情要及时询问;大哥完成的任务一定是完美无瑕,大哥看上的女人千万不能招惹。

虽然无法理解大哥的审美,但这并不防碍他在梅洛面前替大哥献殷勤,努力充当一名合格的助攻。

比如隔三差五送点玫瑰和免费实验体……之类的。

上一个享有此待遇的还是雪莉,不过后来琴酒似乎对她失去了兴趣,转而将目光投向更成熟、更有魅力,同时也更加危险的梅洛。

“我记得梅洛你从来不过圣诞节、万圣节一类的节日,”伏特加疑惑道,“还坚称它们是来自基督世界的邪恶病毒。”

“我确实不过万圣节,看来你很了解我嘛,亲爱的伏特加~”夏香在电话里隔空啵了一口,语气亲昵,吓得伏特加险些把手机扔在地上。

——这女人抽什么风!他不想因为给老大戴绿帽而吃枪子啊!

新年时,伏特加收到了梅洛亲自研制的特效减肥药作为礼物,结果被莫得礼物的琴酒大哥一阵狠瞪,之后便莫名其妙地接到几个地狱难度的任务,那股酸爽滋味他不愿再尝试第二遍。

向来自矜身份的梅洛用调情一样的语气和伏特加交流——如果被琴酒大哥知道,伏特加恐怕该拾掇拾掇,考虑找个风景秀美的墓地了。

夏香浑然不觉自己给伏特加带来的巨人心灵创伤,她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你能记住我的喜好是令人感动啦,但是做为琴酒的搭档,你这样就很不合格。”

“……啊?”

“我说伏特加,你是怎么混成琴酒头号小弟的?”夏香终于恢复了正常语气:“竟然敢忘掉大哥的生日,换做我早就把你炒鱿鱼了!”

伏特加一愣:“大哥的生日?!”

他的第一反应是:原来大哥也有生日啊!

不怪伏特加惊讶,酒厂劳模琴酒从来没有假期,确切的说,他很少在自己的跟(司)班(机)面前谈论与私人生活,两个人的日常相处模式通常是——

琴酒:“伏特加,去开车。”

伏特加:“好的大哥。”

琴酒:“伏特加,把那两个叛徒突突了。”

伏特加:“好的大哥。”

琴酒:“伏特加,这是晚上即将进行的交易内容,你要……”

伏特加:“好的大哥。”

……

诸如此类。

伏特加印象中,琴酒不是在交易灭口杀叛徒,就是在交易灭口杀叛徒的路上。偶尔,他会找家酒吧小酌几杯,看看书,追追女人,生活单调乏味得仿佛黑白电影。至于过生日?不存在的。

比如今天,琴酒执行了2个暗杀任务,清理了5名叛徒,顺利完成了3项交易,在东京塔底装了定时炸/弹,来不及喘口气,又收到boss的命令——晚间要前往组织的一个联络点拿情报。也不知道组织养着偌大一群代号成员是干什么用的,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都得劳烦琴酒大哥。

联络点位于市中心的酒店附近,周边环境比较复杂。谨慎起见,琴酒决定省掉去餐厅用餐的时间,打发伏特加去买两份速食便当果腹,自己则留在车里研究资料。

……完全没有庆生的打算。

“大哥从不过生日,”伏特加老实巴交地说,“晚上我们还要执行任务。说起来,你怎么知道今天是大哥的生日?”

“这个嘛……‘Asecertmakesawomanwoman’,当然不能告诉你。”夏香无耻地盗用了贝尔摩得的名言。其实她也蛮好奇的,连伏特加都不知道琴酒的生日,实验室的研究员们从哪儿听来的消息?

总不能是原主自己透露出去的吧!

“我说,伏特加,”夏香突然神秘兮兮地开囗,“你跟着琴酒有多长时间了?”

忽然问这个做什么?伏特加有些摸不着头脑,想了想这件事也算不上机秘,于是老实交代:“唔,大概有六、七年了吧。”

“boss的安排?眼光不错哦。”

“是,也不是。一开始只是因为做任务才成为临时搭档,后来大哥受到了那位先生的青睐,在组织里平步青云,每次出任务都指定我当副手,那位先生似乎也默许了……说起来真怀念啊,以前和大哥出生入死的日子。”

大概晴朗的夜晚会令人格外放松,聊着聊着,伏特加逐渐打开了话匣子。他低头瞅向手里的便当盒,忽然生出一种不合时宜的唏嘘:他,伏特加,上得战场下得水沟,身强体壮肉盾担当,什么时候沦落为跑腿小弟了?

琴酒大哥原先不是这种态度啊!收到任务目标的情报时会与自己一同分享,制定计划时会征求自己的意见,遭到围攻时会将后背交给自己……唯有那些时刻,他才感到自己被大哥需要着,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在为大哥分忧。然而现在,专职开车、买便当的自己,比起“搭档”和“下属”,更像一个滑稽的帮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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