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心柠梳洗之后想去看看馆陶,可丹露拦在门口不放乔心柠出去。
“你到底要做什么?这就是你们将军所谓的自由吗?”
乔心柠盯着堵着门的丹露心中不悦,这分明就是囚禁犯人。
丹露冷笑道:“姑娘,不让你出去是为你好,池中的飞鸟可不是善类,遇到生人可是会攻击的。”
“你说门口那几个大白鸽?它还能咬我不成?”乔心柠反驳着。
丹露沉着性子解释着:“那可不是什么大白鸽,这些飞鸟是食腐肉为生的,池中鱼亦是如此。”
“腐……肉?那是什么……”乔心柠心中一惊,眼前似乎又出现叶蕴醴那双蛊惑的瞳孔,而隐藏在深处的是入蛊的寒意。
丹露看乔心柠似乎被吓着了,就继续恐吓着说了:“当然是人死了之后的肉,将军会吩咐人切成块,然后喂鱼鸟。”
“所以……所以将军府的那股香气是用来掩盖死人的气味的吧……”乔心柠的声音有些打颤,本以为叶蕴醴给自己安排的是一个世外桃源,谁知道是个毁尸灭迹的地方。
丹露走进来,给一时间难以接受的乔心柠倒了杯茶水,恭敬的端到她的面前,俯下身轻声道:“姑娘这也是为你好,将军府不是等闲之地,也不是哪里都可以随便让闲人进入的。姑娘安心住下来便好。”
“你出去我不想看见你!不,是你们!”
乔心柠推搡着丹露,将她从屋子里推了出去,随即把门关上。
丹露手里还拿着温热的茶水,看着紧闭的房门,嘴角挂着一抹苦笑,此刻的她都不知道该恭喜乔心柠还是应该同情她。这么多年来,乔心柠是第一个被叶蕴醴亲口同意带进来的人,可同样的,接近叶蕴醴的女人向来没有好下场。
丹露叹息着便要走,刚出院子,就看见等候在一旁的聂左翼。
聂左翼手持佩剑,面色如常,站在门口就好像他身旁的那香炉一般,一动不动。
“聂副将?”丹露见了聂左翼脸上神色微微凝固。
聂左翼没有看丹露,眼神一直看着院内,问道:“是你提议让她们住在这里的吧。”
“怎么?”丹露凑近聂左翼,试图仔细看清他的表情:“聂副将觉得这院子不妥吗?”
聂左翼冷哼一声,嘴角带着一丝嘲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这是什么地方你不是不清楚。我猜你刚才应该还说这些飞鸟游鱼吃人吧。”
“聂副将倒是很了解我啊……”丹露的视线一直流转在聂左翼的脸上,尽管这个男人一眼也没有看自己。
聂左翼脸上起了波澜,绷紧嘴角,眉眼微怒:“这是夫人的院子,自从夫人去逝之后,叶老将军明令禁止任何人住进来。”
“更何况,如今国君释放了叶辞荀,他现在就在府里,万一来了这里,你打算怎么和他解释交待?”聂左翼脸上的愤怒更加分明。
看着聂左翼愈来愈愤怒的样子,丹露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来,就在手指尖要触碰到聂左翼脸庞的那一瞬间,聂左翼后退了一步,别开脸道:“别碰我!”
丹露的手还停留在半空中,她似乎已经习惯了这种拒绝,她微微垂眸道:“聂左翼,我看你是忘记了,叶老将军也说过只有林夫人才能被称为夫人,至于那个女人,她不配。一个被废弃的女人的住所让两个敌国的囚奴住了又有何妨?”
“丹露,注意你的身份,别以为现在将军器重你,你就可以无法无天了。要是不是我……”
聂左翼后半句还没有道出,丹露便已经拔起他腰间的佩刀,架在他的脖子上,斥责着:“聂左翼!别我跟我说让我进宫是为了提拔我。你就是不想看见我,所以我才会被指派给这个囚奴!”
聂左翼不搭话,剑刃在他的脖子上划出一道小小的伤口,丹露见状才将剑取了下来扔在地上,身子有些站立不稳,心如死灰道:“我真是没见过你这样铁石心肠的男人。”
“我也没见过你这样蛇蝎心肠的女人。”
聂左翼说着将被丢在地上的剑捡起,径直从丹露的身旁走了过去,决绝的背影印在丹露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
乔心柠却是被丹露糊弄的不轻,到最后还是耳环告诉了自己她在说谎。
乔心柠有些气愤:你为什么不早说?
耳环:我看挺有意思的,就没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