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太子!”木林跌跌撞撞跑进来,一旁的芽儿紧张地抓紧衣袖看着他,发不出声。
太子心中一怔,“怎么回事?”
“我们在圣贤庄的人来报,太子妃和沈渊进入后院便消失了。”木林紧张地喘息着。
太子眉头微蹙,站起身来,沉思片刻:“墨异斋有什么动静?”
“没有。”木林说着越发着急起来:“太子妃不能有事,她若有事徐三爷不得疯狗一样咬住太子!”
芽儿紧张地看着他们,急得快要快哭了似的,咿咿呀呀比划着:太子快去救太子妃吧,快点!
木林怔住,看着芽儿不停比划着,又看了一眼太子:“太子……”
“徐昌宗不可能不让人跟啊。”太子自言自语,不禁心中一惊:“坏了。”
“有人瞒着他。”木林立刻会意。
芽儿着急地看着他们,急得眼眶都红了,咿咿呀呀比划着:快去救救太子妃吧。
“好,我们这就去。”太子看着着急的人语气温和几分。
木林立刻跟上急忙出去的太子,芽儿焦急地走来走去,心里不停默念,您一定会没事的。
夜幕下,太子的马车从东门策马出去,圣贤庄的地下,机械声咯吱咯吱转动。
沈渊一把拽过风卿宁,机械铁锤在地上砸出个窟窿。
看着满地的窟窿,风卿宁后怕地抚抚胸口:“差点死掉。”
沈渊一把将她拽到身后,吼道:“太子妃再不想办法,我们不被这机器砸死也会被累死!”
风卿宁立刻拐进拐角的石缝后,抬头看着面前壮丽的机械,“你家太子不可能就真的只让你一个人跟着我吧?在坚持一会儿……”
“啪……”沈渊被巨大的机械拍去老远,风卿宁吓一跳,看着朝沈渊砸下来的巨锤惊呼一声:“小心!”
同时朝沈渊冲过去,一下抱住他滚到一旁,一声巨响,旁边砸了个大坑。
沈渊看着身上的人立刻推开,不耐烦地道:“你不要命了!”
“你不能在我前面死。”风卿宁急忙死起身把受伤的人拽到石缝后面。
“你死了,我一个人在这里会无聊死。”
沈渊捂着胸口,擦了擦嘴角的血渍:“你不会无聊,它会陪你玩。”
风卿宁看着缓慢转过身来么机械,咯吱咯吱转动齿轮,朝着石缝砸了下来。
沈渊立刻拽住风卿宁躲到一旁,只见巨大的石缝瞬间变成碎石。
“只能让它停下来,否则它会像一个碎石机,直到把我们两变成碎石。”沈渊说着握紧手中的剑。
“我吸引他的注意力,你找机会爬到它身上,把它卸了。”沈渊说着便要出去。
风卿宁立刻拉住,“你没说错吧,我怎么可能办得到,我这大小姐的身体一推就倒,一碰就碎,怎么可能卸得了这么巧夺天工的机甲。”
“碰!”
巨锤又砸在他们身旁,沈渊立刻挡在风卿宁身前,冷呵道:“整个风家对你寄予厚望,你这么弱,让风家列祖列宗颜面何存?”
“说了是身体的原因!”风卿宁生气地看着他!
沈渊立刻挡住挥过来的机械巨锤,风卿宁急忙跑开,沈渊刻意吸引机械的注意了,大声喊道:“那你总有脑子吧!立刻想办法卸了它!否则我们都要死在这里,变成一滩烂肉!”
“烂肉……”风卿宁满脸嫌弃地看着啧啧嘴,看着狼狈的沈渊立刻上前,一下抱住挥下来的巨锤铁杆,灵活地爬上巨型机甲的肩上。
沈渊不可思议地看着她,愣了一下,机甲疯狂扭动着,风卿宁险些被甩下来,扣住肩头的铁块尖叫着:“快吸引它啊!”
沈渊回过神来,立刻主动挑衅面前的机甲,风卿宁得以松了一口气。
机械咯吱咯吱的声音吵得人脑子一团糟,风卿宁好不容易爬上去,复杂的机甲让人恼火。
“快点啊!”沈渊精疲力尽地吼道。
风卿宁深呼一口气,干脆转身坐下休息,眼睁睁看着疯了一样攻击沈渊的机甲,地穴里满地窟窿碎石。
沈渊气得恨不得杀了风卿宁,“太子妃!快想办法!”
风卿宁笑嘻嘻地慢慢挪转身,不紧不慢地在机甲上画符咒。
沈渊费劲地抵住巨锤攻击,看着停住又挪开身子的人,阴沉着脸:“你干什么?”
“它一直动,画得太丑了。”风卿宁满脸嫌弃瞥了一眼刚才画的符咒。
“你还有心思画画?”沈渊立刻侧身躲开巨锤攻击,“你这个疯女人!”
风卿宁白了他一眼,机械巨锤突然甩起,朝风卿甩去。
“小心!”沈渊惊呼,只见上面的人已不见踪影。
风卿宁死死地拽在机械巨人的背上,手臂划了个口子,她疼得咧着嘴往上爬。
看着爬上来的人,沈渊松了一口气,立刻上前引住机械巨人的注意力。
风卿宁沾了血的手一下拍在刚才画好了嫌丑的符咒上,霎时金光乍现,机械巨人的双手疯狂挥舞,风卿宁被一下甩飞出去。
沈渊吓一跳,飞身上去拦腰抱住风卿宁,立刻侧身躲在一旁。
风卿宁站在一旁扶着他的胳膊,脸色惨白得意地笑着:“成了!”
沈渊看着面前巨型手臂缠绕在一起,机械声咯吱咯吱响,火光四溅,霎时间轰隆一声,面前的机甲顿时散落一片。
沈渊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回头难掩崇拜地看着风卿宁:“这……”
“这就是风家的阴阳咒术,融合五行八卦奇门遁甲,凡是存在的东西都可为我所用,但是……”
风卿宁扶着他,浑身无力地缓缓坐下,看着石壁长舒一口气:“但是消耗极大,施咒之人武功造诣越高,威力越大。”
沈渊心中一怔,看着风卿宁受伤的手臂,蹲在一旁:“先包扎一下。”
风卿宁累得靠着石壁,连话都没精神说,沈渊看着虚弱的人,动作温柔了许多,小心地替她包扎好受伤的手臂。
圣贤庄内,密林深处一声巨响惊醒了正准备盂兰盆节花灯纸火的人们。
书童急匆匆跑进玉予安的房间,玉予安神色凝重地走出来,莫非是风卿宁和喜儿打起来了?
“庄主,不好了,是密林那边的地穴。”书童神色凝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