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子音默不作声地看着地面，眼底有重重的悲伤划过。
“还记得吗？”楚凌突然笑了起来，“你说过，你讨厌我，永远都不想见到我呢……”
“那是……”萧子音张了张嘴，突然停住，咬咬唇，不再说话。
“可是，你居然来看我了，”眼底有浓浓的欣慰，“我真的好开心。”
说着，他突然开心地笑了起来，窗外的阳光照进来，洒在他苍白的脸上，让萧子音突然觉得恍惚。
萧子音怔了怔，突然觉得眼前的这个男人让人心疼。
“我……可不可以提一个要求？”
“什么？”
“你会答应吗？”楚凌眼底有一丝紧张和不确定，“在我死之前，为我做一件事，作为我救了你的报答，好不好？”
“……说说看。”
“算了，无所谓了。”楚凌放开拉着萧子音的手，垂下眼睑，“你能这样心平气和地跟我说话，对我来说……已经是最大的恩惠了，我还指望什么呢？”他的声音越来越低，萧子音怔怔地看着他没有血色的脸，心底泛起一丝酸涩。
“好，我答应你！”
“……真的吗？”
“真的！”他其实是真的要死了吧！那么……为什么还要犹豫他提出的小小的要求呢？她应该答应他的，就当……是一个纪念吧，也算是为了林依然，“只要我能做到，我就答应你。”脑海里突然浮现出她站在楚凌墓碑前的画面，心底重重的悲伤再次袭来。
闻言，楚凌眼底闪一丝狡猾，心底泛起从来没有过的甜蜜，他看着萧子音，再次问道：“你不会反悔？”
“不会。”
“好，那我……真的说了。”楚凌深深地看着萧子音，突然从病床上下来，单膝跪到萧子音面前。
“哎你——”
“嫁给我！”楚凌拉起萧子音的左手，抬头看她，“在我离开之前，做一次我的妻子，好不好？”
“你……”萧子音惊得瞪大了眼睛，脑海里霎时间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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