锖兔看自己的手,琢磨自己刚才没为什么没及时捂住他的嘴。
灶门炭治郎没想到自己会听到这么荒谬的建议,就算是鬼杀队的恩人鹿笙先生也不能这么说啊。
他愤怒地指责道:“鹿笙先生你怎么能够说这种话呢,祢豆子是我的妹妹,这可不是随意买卖的关系。”
鹿笙伸出一根手指:“可以让她说话。”
灶门炭治郎原则不可改变:“不要,我怎么可能拿自己的妹妹做交易。”
鹿笙伸出二根手指:“可以吃人类的食物抵御血液。”
灶门炭治郎不屑转头:“祢豆子睡觉也是可以的。”他的妹妹很棒的。
鹿笙伸出第三根手指:“可以让她不惧怕阳光。”
此时此刻,穷苦男孩灶门炭治郎第一次感受到了糖衣炮弹的诱惑。有东西微微破碎的声音,似乎就是他的原则。
鹿笙叹了口气,放弃了:“那还是算了,我金杯不在,不能让她变回人类。”
要知道他为了一觉醒来可以远渡重洋回到家乡,可是从奥林匹斯山神明那里搜刮了不少宝贝放在金杯里面,现在金杯不见了,就很难过。
现在要想把鬼变回人类,最多是像猗窝座那样,在他死亡,无惨让鬼血液暴动的时候抽回他身上属于鬼的血液。
灶门炭治郎陷入了两难的纠结之中。
他的妹妹灶门祢豆子也察觉到了气氛的变化,过了半晌终于理解了鹿笙的意思。灶门祢豆子扑闪着眼睛,迅速跑到哥哥的背后,气鼓鼓瞪了鹿笙一眼。
啊,被“金色传说”讨厌了。
产屋敷耀哉全程没有动静,如同一位“老父亲”温和地看着在场诸人的动静。
一个略微激动的温和女声忽然插了进来:“你知道如何让鬼在阳光下行走。”
在产屋敷耀哉背后的小屋里,一个穿着黑底绘着红色花纹的女人走了出来。
鹿笙眉头皱了起来,责问产屋敷耀哉:“鬼杀队什么时候可以有鬼进来了。”
刚刚九柱还在他面前说誓死也要杀死无惨和众鬼,现在产屋敷宅邸里就出现了一个吃人的鬼,这把九柱刚才的誓言当做什么了。
女子旁观站着一个青发的少年,听到自己最仰慕的珠世小姐被如此责问,少年像只小狼狗恶狠狠瞪了鹿笙一眼,挡在珠世面前,愤恨地说道:“那个女孩也是鬼,你怎么偏偏这么说珠世小姐,鬼杀队想要合作的心态就是这样的吗?”
珠世拉住他,让他不要太过气愤。来之前她已经想过了可能会面对的质疑,这没有什么。
更何况如果面前这个少年能杀死无惨,那他态度虽然让人不喜,却也没有必要争执。
鹿笙冷笑一声,日轮刀跳到手中,指着珠世的位置说道:“你说区别在哪,那当然是恶鬼是否食人的区别了。这个女孩气息上看从未吃人,至于你口中的珠世小姐,现在气味虽然淡了,但是以前也是吃过人的吧?”
那股臭味,虽然已经很淡了,但是身上绝对是沾过无辜人类的血液的。
珠世脸上的笑容淡了下来。
少年的话像一把尖刀刺进了她的心里,与心中喷涌而起的悔意与痛苦相比,那指着自己的日轮刀都算不到了什么。
她逐渐消沉的态度在场众人都看得出来。
灶门炭治郎了一些珠世的情况,替她解释道:“珠世小姐与你口中所说的并不一样。”
愈史郎已经忍耐不住他的这种羞辱了,以极快的速度挥拳冲向鹿笙。鹿笙挥刀,刀背砸在他不安分的手腕上,愈史郎就像是被定身一样,再也动不了。
鹿笙开口:“既然你要来,那就说明这里有你需要的东西,既然如此,那就摆出合作者的诚意。”
“你说得对。”珠世拉着愈史郎把他放在身后,这才直面鹿笙那双仿佛能够看透一切的黑眸,诚恳说道,“我曾经吃过人,所以现在,我来找你合作,因为我比谁想要杀死造成这一切的无惨。”
鹿笙紧盯着她,赫尔墨斯的神力化为一只透明的镜片悬在眼前观察珠世。
赫尔墨斯,与他同为神明的使者,同时也司掌着欺骗这一神职。这个职业的骗子对于谎言自然是极为敏锐,通过赫尔墨斯的神力他能够感受得到,珠世的话全都是真心实意的。
鹿笙收刀入鞘,暂时接受了他的说辞。
产屋敷耀哉一直安静看着他们对峙,在鹿笙表达出接纳意思之后,这才说起此次合作的目的:“鹿笙,珠世曾经与无惨共事过一段时间,同时她也是一名医生,你上次带来的血液加上她的能力,很可能就会研究出对付无惨的办法。今天就是来征求你是否同意将血液让珠世研究。”
“何必这么麻烦。”鹿笙不赞同这个浪费时间的观点,“我希望的是能从这个血液找到无惨以及无限城,至于杀死他,让我来就好了。”
毕竟看无惨最近跳得不行的样子,他应该很想和阿波罗见一面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