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文才:“……”可花轿已经进不了门了啊!祝英台已经开始谋划化蝶了!
马文才神情恍惚的回到前厅,刚走到门口,就听马夫人笑道:“……既然如此,你也随文才唤我娘吧!不知你可否愿意?”
“自然愿意。”赵珽当即用欢喜甜腻的声音叫了一声娘,乐得马夫人笑个不停。
马文才:“……”
娘,您真是我亲娘,我只是认了一个皇室子弟做大哥,你却让一个皇室子弟叫你娘!
看见他进来,马夫人伸手招呼他过去,“怎么脸色这么难看?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马文才艰难扯出一个笑,半点不敢往赵珽那里看,“可能是这段时间累着了,今日骑马又吹了风,总感觉身上冷一阵热一阵的。”
马夫人伸手去摸他的额头,“不烫,还是请大夫来看看才能放心。”
赵珽更是直接,将马文才的手腕拉过去把脉,“是有些乱,估计是累着了,再加上心思郁结,还是喝两副药为好。”
马文才点头,将自己的手抽了回来,“那今晚想必没办法陪大哥秉烛夜谈了。”
赵珽摇头,“你身体要紧,这些事往后再说也一样。”
大夫来后,说法和赵珽一样,开了两副药就离开了。
马文才喝完药,躺在床上想着这件事该怎么对赵珽说,还有祝英台那里,不知道进行到哪一步了,今日还当面写了信给梁山伯,估计过几日梁山伯就能收到。
另一处小院里,赵珽白日里脸上的温和笑容全无踪迹,只剩下无尽的冷意。
回想起今日看见马文才时的对方憔悴的模样,赵珽心中便是一阵抽痛,手指轻敲,一个男子出现在房中。
“派两个人,去梁山伯和祝英台那里,查清楚他们到底在干什么!”
男子抱拳,又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屋内。
几天后,马文才估摸着差不多了,于是“病开始好了”,也有心情给赵珽讲这件事了。
马文才请来赵珽,先是向他道歉,这些日子慢待了对方,以及多谢他这段时间对他的照顾。
好几次还亲自给他喂药,一口接一口,马文才都恨不得说你别喂了我自己喝。
然后说起了这件事的经过。
“唉,大哥你知道那个消息,那想必你也明白,这种荒唐事我们家怎么可能答应?可那是皇子,我们也没资格拒绝,万幸在几个月前父母为我定下了一门亲事,有这门亲事在,他们不可能让我休妻另娶……另嫁……”
“或许是天注定的缘分,父母为我定下的不是他人,正是祝英台。”
“刚知道的时候我很是惊讶,后来我想着,英台已经同山伯兄定情,我不好毁人姻缘,便去了祝家庄,想着若是可以,就将婚约解除成全他二人。”
“可我没想到的是,山伯兄相思成疾,病在床上,药石无医,城中的大夫都不愿上门……英台也是,忧思成疾……”
“英台说,她想嫁的自然是梁山伯,可她父亲绝不可能同意,所以我们商定,婚约不变,她嫁我为妻,我借她毁掉那边的算计,她则能够全心全意的替山伯兄……等过上几年,我们便分开,再无关联。”
马文才一脸诚恳,“大哥,如今外面已经有风言风语,还请兄长务必替我保密。”
赵珽点头,“我自然会帮你。”
马文才见赵珽信了,不由得露出一个轻松的笑,“大哥真好。”
看着马文才的笑,赵珽面上不显,心中却满是怒火,恨不得杀了梁山伯和祝英台。
在赵珽了解的事实里,是祝英台和马文才有婚约在先,和梁山伯定情在后。
若是真如马文才所讲,他或许还不会这么生气,可据他所知,梁山伯的确病重过一段时间,现在已经好转,只是前几天在收到祝英台的信后又病了,这次是装病。
祝英台也不是像马文才所讲的那样准备嫁入马家替马文才解决困难,她分明是连马文才的妻子这个暂时的名头都不想承担!她只愿做梁山伯的妻子!
因为怕马家解除婚约后父母将她另嫁,她一边吊着马文才一边筹谋在婚礼当天搞事!她有没有想过马文才怎么办?!口口声声说马文才待她如兄,结果就是这么报答马文才的?!她又凭什么对马文才这么做?!
他们倒是生死相随成为佳传了,骂声满天飞的马文才何其无辜?!
这算什么?!这算什么?!
马文才伸手在赵珽眼前晃了晃,“大哥?你怎么了?”
赵珽回神,眼眸微垂,“没怎么,想事情入了神。”
“贤弟。”赵珽看着自己膝上的双手,“你放心。”
马文才:“放心什么?”
赵珽一点点将双手握紧,“我会保护你。”
他要保护马文才!
上辈子的悲剧,绝不能重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