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文才也知道自己扯远了,于是就着赵珽的话点头,“对,这?个问题你自己回去想,我们先继续往下说。”
霍定金便继续说了起来,将继母是怎样将文必正送进?官府,又是如何买通官府对文必正用重刑。
提起文必正的惨状,霍定金眼眶泛红,“起初我是不信的,继母便带我去看了一次,那时文必正已经昏迷不醒,高烧不退……”
为了救文必正,霍定金决定答应继母的要?求,但她也怕继母是哄骗她的,于是要求先把文必正放出来,继母当然不肯,但为了表示自己的诚意,继母让人给文必正送了伤药,起码命是保住了,并派人告诉霍定金,什么时候她嫁人了,文必正就能出来了。
那晚霍府走水,霍定金不知道怎么想的,突然有了一个疯狂的念头,她想逃离霍府,想去击鼓鸣冤救出文必正,这?样她就能和文必正在一起,也不用嫁给继母的侄子受磋磨。
她若真嫁过去,指不定哪天就没了,还不如拼一把,反正最差也就这样了。
赵珽和马文才惊异的看着她,看的霍定金惶恐不安,“世?兄?”
马文才干咳一声,“没什么。”只是没想到你居然还能想到这一点,还有头脑清醒的时候。
霍定金这?个想法是突然冒出来的,什么准备都没有,霍定金刚跑出去没多久霍家就发现她不见了,四处寻她。
正在霍定金快要被抓住之际,她冲撞了刘太师的车马。
刘太师家的奴仆怒斥了几句,接着将她赶走,但她听到这是刘太师家的车马,便哀求救命。
马文才是真的不解,“你为什么要?求他救命?在这之前你应该都不了解他吧?就不怕他将你送回霍家?”
“平日里从未听过刘太师有什么不对的行为,百姓们对他的感官都挺好的。”霍定金有问必答,“而且我也亲眼见到了,我冲撞了他们家的马车,只是说了我几句,将我赶走。之前我见到一些蛮横的,别说是他人冲撞了自家的马车,便是自家撞了人还嫌晦气。”
马文才想说看你穿着打扮一见就是大家小姐,对方不会那么没眼力见,但想了想,还是把这?句话咽了回去。
赵珽不关心这?个,他关心的是另外一个,“那之后呢?他是怎么同?意帮你的,之后又是怎么想到带你来这里?”
霍定金看了马文才一眼,又低下头,“其实最初刘太师劝我离开,说他帮不了我,劝我去找其他人。”
“我说我平日在家中,很少出门,不认得什么人。”霍定金的声音越来越低,“刘太师就劝我去亲近的亲戚家或好友家,我想了想,就说我在附近认识的,就……就……”
霍定金又抬起头看了马文才一眼,“……就只有世?兄你了。”
马文才:“……?”
“刘太师知道后便叹息,说两地相隔甚远,我一个女子,怕不安全,于是就将我带回刘府,说过几日派人送我来找世兄。”
“霍家一直在找我,我一直不敢露面,直到前些日子……”
马文才揉揉额头,“两个问题。”
“一、文必正出了这?么大的事?,你没有去找他的家人吗?二,现在文必正如何?”
霍定金咬唇,“……文必正从来没有和我说过他家里的事?。我逃离霍府后,继母怕我捣乱,想要将文必正解决掉,是刘太师帮忙疏通官府,将死刑改判成流放。”
赵珽眉头一挑,“刘太师主动帮你疏通的?怎么疏通的?”
霍定金:“是,我知道这?件事不简单,所以我把离开时带在身上的银票全部给刘太师了,那衙门……刘太师还往里又添了好些钱。”
赵珽:“……”
赵珽默默站起身往外走,再待在这里,他怕是要被气死。
一出门,他就看见问之躲在一旁偷听,边听还边摇头。
问之看见他,立马起身站直,装作什么都发生的样子。
赵珽走过去,“和我讲讲霍定金的事?,她和马文才有何渊源?”若是没什么大关联,他就不管了。
问之想了想,觉得这?也没什么不能讲的,于是小声将两人差点定下婚约的事?说了遍。
问之一脸庆幸,“之前和祝家定亲时老夫人还念叨当年若是和霍家定亲了就好了,现在看来,幸好没定亲。”
问之说完后没见赵珽有所反应,抬头一看,差点被赵珽的脸色吓死。
赵珽深吸一口气,努力将自己心中那些杀意压下去,转身又回了房间,离去前还嘱咐问之,“过一会儿你就说县衙有事?将你家公子叫走,别让他回来。”
问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