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鸣沉声问道:“已经定好了买家?”
“那意思就是,有可能就是这些买家将尸体送给“医生”整理修饰,再重新买回来呗!”
“是这么个意思吧!”
雷利愣了愣,心里转了一圈,不禁感叹有道?理啊,不然哪里来的提前?预定呢?
他急忙写道?:有道?理啊!好像是有这种可能!
陆鸣看着白板都要气笑了,现在是我审问你,还是你审问我啊?怎么变成我说信息,你同意了。
“这么说的话,事情就非常简单直接了。只要再开?一次拍卖会,让买家来拿货,都来参加不就行了吗!”
“如果我们要重新开一次拍卖,一切如常,让所有买家都看不出异样来,把他们招来这里,你能做到吗?”
陆鸣拿起桌上的咖啡,慢条斯理的说道。“你要是能把这件事做好了,那我保你一命如何?”
他本以为自己给了雷利一条活路,雷利会积极配合,兴高采烈。万万没想到对面的雷利一脸的灰败,汗水从那张丑陋的脸上滴了下来。
他写道?:“老大,不是我不想帮你。我既然决定了跟你干,肯定会老老实实,有一说一。实话就是,早在你们打过?来救伍兰城的时候,我们就已经向外发了求救信息。”
雷利瞪着牛眼,呼呼的喘着气,忐忑不安的看着陆鸣。这次自己死定了,最后的这么点利用价值也消失殆尽了。等待自己的可能只剩下断头台了吧。
他越想越怕,越怕越喘,房间里就像在拉风箱一般,呼呼啦啦,呼呼啦啦。
陆鸣看着面前这个已经要被吓尿了的星盗,故意慢慢的喝起了咖啡。
就让让雷利急一会,痛苦一会,彷徨一会吧。这样他会更听话的,就像熬鹰一般,要慢慢熬去他的爪牙与棱角。
不错是自己喜欢的味道,多奶,少苦,人生已经如此苦涩,何必自己再多加一些呢。
陆鸣坐在座椅上,慢慢品味醇香浓郁的咖啡。眼睁睁的看着雷利,冷汗从脑门上滚落,从背上渗出,从掌心留下。原本高大魁梧的身躯像崩塌了一样委顿在小小的一方座椅上。
面目更加狰狞,铁灰,铁灰的。。。。。。
雷利挣扎着写道?:“求求你,求求你了,给我一条活路吧,我当牛做马都可以,你就当自己养了一条自己能刨食的赖皮狗。”
“我一定还有别的用处,一定有的,你拿我做实验也可以!”
做实验?做什么实验?难道这个星球上还藏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实验基地吗?
但?天野他们并没有搜出类似虫族的人体实验的地方啊!顶多就是有几个兵工厂的实验室而已。
陆鸣不得不放下杯子,问道:“我们并没有在星球上发现医学或生物学的实验室。你是从哪里知道的拿虫族做实验?”
雷利这个白痴一脸茫然不解的瞪着他的牛眼呆呆的看着陆鸣。
不用问了,只怕他从哪里听了一耳朵做实验的事,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从哪听的了!
搞什么啊,陆鸣只觉得头疼欲裂,刚刚有了一点头绪,又挖出了新的犯罪。感觉自己像一个疲于奔命的人一样追在犯罪份子的背后。解决问题的速度根本赶不上他们犯罪的速度!
果然雷利白板一翻,上书几个大字:“我也不记得是从哪里听来的了?对不起!旁边还画一个跪着磕头的小人。
陆鸣都要被气炸了,没看出来啊,丫还是个灵魂画手。
千里之行始于足下,陆鸣决定先不去管什么实验的问题,先逮住现在知道的线头朝死了拉。总会掉出几个硕鼠的,先抓一波,有了新的突破口,后面的再慢慢审。
“你们对外发的信息是,我们打过?来了,发生了战斗。还是我们已经打胜了?”陆鸣问道。
雷利一愣,这有区别吗?
“我们的大部队拉过?来以后,整个星球的通信都已经被屏蔽了,那就是战斗中途。”
“还是说你们还有什么后手,可以联系外面的虫族?”
“信息发到哪去了?”陆鸣再问。
雷利一拍脑瓜子,当的一声,陆鸣听着都觉得疼。
雷利恍然大悟,急忙写道?:“怪不得信息没有回应呢!只有本星球的其他星盗来救我们!没有别的办法联系外面的虫了。军方的设备是最先进的,更何况是战力最强的第一军团!”
“那就好说了,我还是那句话,好好配合,给你一条活路。”
“你们只报告了基地受到了袭击,但?因?为是秘密行动,我们并没有穿能看身份信息的衣物或机甲。”
“对方并不知道来的是第一军团,也就是说输赢未定,那如果是你们胜了呢?”
“你照这个思路想想。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雄虫,为了救至交好友,带着掏空了全副身家雇佣的几十个雇佣兵,只身闯入星盗大本营!”
“这个剧本,你想想会是什么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