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就是周末。
席文定一早就坐在了楼下的沙发上,手边放着一杯咖啡,一本书。
书页刚过不到二十,楼梯传来像小鹿一样轻盈的脚步声。
他抬头:“西西,早上好。”
郎西冲着席文定一笑,噔噔噔的下楼,“早上好,席先生!”
席文定合上书,起身走向郎西,拉起他的手:“昨晚有做什么好梦吗?”
郎西摇摇头:“我昨晚睡得很熟,没有做过梦。”
话音刚落,他脑袋一沉。男人骨节分明的大手在他脑袋上揉了揉,亲昵的把他散落着的碎发揽到耳后。
优雅如大提琴般的男音响起:
“那亲爱的,今天为什么这么高兴呢?”
下巴被人轻轻的抬起,抬起他下巴的手指下移着,有意无意的停在了少年小巧的喉结上。
喉结轻颤,雀跃的小鹿一下子变成了羞涩受惊的小白兔。
郎西一开口的声线都是颤抖的:
“席先生,我、我……”
“不是昨晚做了好梦,那就是在期待着今天的约会吗?”
笑声带动着胸腔震动,少年手比脑子快,啪一下捂住耳朵,好像这就能止住耳朵的酥痒。
捂完耳朵后,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这个举动非常的不礼貌,就像是嫌弃席文定的声音似的。
郎西又慌乱的放下手: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我只是……”
席文定狎弄的看着他:
“只是什么?”
郎西被席文定握住的手僵硬得像一块木头。他的脸颊越来越红,没有喝酒,却胜似醉酒。
看着小未婚夫熟透的脸颊,席文定突然想起了很久以前尝过的一杯樱桃酒的味道。
果子的清香与甘甜混杂着酒的辛辣,像是包裹着蜜糖的火焰,一路从口窜到腹部。
真可惜啊,家里没有备着樱桃酒。
一瓶不够,最少要一浴缸的樱桃酒。想要看他强忍着羞涩与廉耻,在自己的面前一件一件的把衣服脱下来,赤.身裸.体的躺入浴缸里,让红色的酒水淹没他的身体。
每一块皮肉都浸透着甜腻的樱桃酒味,果酒充斥在他身上的每一个角落。
湿润着他。
下.流的画面在他脑中一个接着一个的浮现,席文定面上依旧保持着绅士优雅的模样。
或许是最近一直在被逗弄,害羞的次数多了,少年勉强学会了一点应对的办法。
郎西心一横,眼睛一闭:
“席先生说得没错,我就是在期待……”
一句话说得又快声音又低,到了话尾,已经模糊到像被热风吹化的棉花糖,含含糊糊的黏巴成一团,听不清楚说得到底是什么。
如鸦羽般的黑色睫毛不安的抖动着,他难得一次这么大胆,只可惜他的勇气还没有持续几秒钟,就漏了气。
视线一片黑暗,郎西什么也看不着。屏蔽了视觉,其他的感官更加的敏锐。
有炙热的气息在靠近着他。
耳边的呼吸声变重。
在唇边,松木檀香的气息徘徊着。
过了不知道是几秒,还是几分钟,松木檀香的气息远去,一个柔软的湿意落在了他的额头。
“……乖。”
一字出口,像是拧错了弦的提琴,哑得让人心惊胆战。
下一秒,席文定的声音又正常得让人觉得刚刚的声音是幻听:
“早安吻。走吧,先把早饭吃了。”
郎西愣愣的睁开眼,顺从的跟着席文定坐到了餐桌上。
餐桌上依旧放着两种类型的早餐,一份中式,一份西式。
郎西埋头吃着饭,只有在席文定和他说话时,他才偶尔抬起头回一句话,一副恨不得自己变成一只鸵鸟塞进地洞里的样子。
即将吃完饭时,少年才注意到了什么:
“席先生,他、唔、席温、你弟……”他连续换了好多个称呼,怎么叫都觉得有些奇怪。
最后,他选择了个中规中矩的称呼:
“温良他不吃早饭吗?”
突然提及到席温良,席文定刀叉一顿:
“应该吃过了吧。”他微微一笑,“西西,这几天你和他相处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