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代disco一般的甩头作风这一次是真把谭绍逗乐了,他唱着唱着,即便努力忍着,也实在憋不住了,垂下话筒,捂着眼蹲到地上,笑得气息不稳。
梁玉荷似乎没有任何察觉,绕着他,保持高频率节奏。
后面观望的王欣琳在录视频。
旁边的李涛问她,“你这么做不怕她生气吗?”
“生气就生气,她平常可没少欺负我,能逮到一个把柄是一个。”其实不过是句玩笑话,却让李涛有了另一番理解。
——
晚上十点回宿舍时,王欣琳扶着梁玉荷踹进门去。
陈橙坐在门口,被她吓了一跳。
“干什么啊,门都被你卸了!”她两边的手指抵着眼睑处白色的眼膜,生怕动作一大就都掉下来。
“少夸张了,我这不是因为腾不出手,不然你以为谁愿意都跟你一样每次踹门进来。”王欣琳吃力地搀着梁玉荷,床铺太高,她送不上梁玉荷,便对陈橙喊道:“快来帮忙!”
“做梦!贼喊抓贼还想免费使用劳力。”陈橙两手抚平眼下,避免情绪大波动导致干纹浮起。
“你是不是傻,都一个宿舍的,你不帮今晚别想睡觉了!”王欣琳把梁玉荷放在床梯过道上,插着腰歇息。
陈橙伸着脖子瞄了瞄,讥讽道:“是跟哪个男人喝成这样,怎么不干脆在外过夜算了。”
“跟谭绍,你愿意吗?”
“你们居然!”陈橙一激动就站了起来,眼下的白膜也跟着掉,她索性扔到垃圾桶里,对梁玉荷指指点点,“平时装得人五人六一本正经,关键时候遇上个男的,节操都不要了。”
“节操?”王欣琳忍不住回讽,“换作是你,估计能把节操撕碎了给我们看。”
“少在那里编排我,我才不会跟你们一个德性。”
“笑死个人,”王欣琳翻了大大一个白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觊觎谭绍,你只是苦于没有机会,一有机会,说不定如狼似虎的就扑上去。”
陈橙被她说中,一时结巴起来,“含,含血喷人!我,我才没有像你说的那样。”
“是没有,还是没有机会,差两个字区别就大了。”
陈橙恼羞成怒,“有没有机会要你管?你再多管我一件闲事你爱豆多糊一次。”
“你他妈扯我爱豆做什么!你爱豆还不够糊的吗?糊作非为!可怜天天媚粉也换不回什么人气!”
“我爱豆起码知道靠自己努力,不像你家,不知道跟多少女老板上床得来这么些资源。”
“你有种,敢再这么造谣我就把你站姐的身份说出去!”
“好啊,大家破罐子破摔,那我就用小号给你爱豆写脱粉小论文!看谁拧得过谁!”
“你算哪门子粉?黑粉吗?黑粉赶紧滚,我们不稀罕!”
“我就赖着,到时候披个粉皮去各大论坛给你们拉复联!”
“嘿,你还挺来劲!”王欣琳挽起袖子。
“怎么?想动手啊!别以为我会怕你!”
两人脾气一上来,扳着手腕扭打在一块。
冰凉的床梯上,梁玉荷趴了半天,忽觉得有点冷,抬起头,砸吧着嘴,挠了挠头,半梦半醒之间自己爬上床睡去了。
梁语珩从浴室出来,便见王欣琳和陈橙互相抓着头发辱骂对方爱豆。
“你们有完没完?”她把擦头发的毛巾丢在书桌上,姣好的面容显出狰狞的愤怒,“大晚上的要闹到什么时候,明天院庆表演,你们是故意不让我休息?”
这一通发火立马让干架的两人松了手。
“语珩,你别生气,我不跟这个神经病计较了。”
“哇,说谁神经病,明明是你嘴贱在先!”
“你没有内涵我爱豆吗?”
“你是鱼的七秒记忆还是咋的,我除了说一句媚粉内涵啥了?”
“就是媚粉这两个字!用在你爱豆身上你会高兴啊?”
“那你造谣的事怎么说?”
“你就知道我造谣了?你钻人家床底下偷听偷看吗?说不定就被我猜中咯。”
“一切没有证据的编料就是造谣!粉了这么久的爱豆怎么连这个都搞不清!”
“我懒得再跟你斗嘴,你看梁玉荷都上床了,你说这么多干嘛。”
王欣琳一回首,再抬头,发现梁玉荷真的躺在床上呼呼睡大觉,一时间只想翻白眼。
“语珩你知道吗?”陈橙走到梁语珩身边,“梁玉荷他们居然跟谭绍去喝酒,大晚上喝得酩酊大醉,一点都不自爱。”
“陈橙,你最好以后不要喝醉回来,不然就是不自爱。”
“切。”
梁语珩往玉荷的床上望了望,心中其实是有些不平衡的,他们两人的名字很像,念不准的话经常让人听岔。
从前是她不喜欢和梁玉荷捆绑在一块,好像会失了身份似的,如今看到谭绍与她接触如此频繁,倒希望他误会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