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见着姑娘,就要以身相许,恐有为难之处。”小郎君嘴上说着为难,却依偎在人家怀里躲都不躲,眼里像含了星光,痴痴望着。
“若我非要郎君以身相许呢?”斗篷衣被轻轻解开,从玲珑窈窕的身段上落下。
接着就是他的月白衣袍,被人解开。
小郎君欲有挣扎,被小娘子用衣带绑住了手。
“请娘子怜惜。”嘴上说着怜惜,眼里笑意深深,主动往前靠。
荒唐了近一个时辰,长仪才将他腕上的衣带解开。未曾到最后一步,但是榻上的小郎君面上红潮艳丽,喘息不停。
屋内备有水,两人红着脸洗了些。
“疼吗?”裴锦白皙的手腕上还有些红痕。
小狼崽子摇头,抱住她往床榻上倒,“娘子今夜想在这里睡还是回去睡?”
都倒在这里了,还故意问!
隔天一大早上,徐先生顶着乌眼圈在外面敲门,“裴锦你能不能注意点!”夜半动静大,他一个两袖清风衣袂飘飘洁身自好的好儿郎,能经得住这些?
长仪也跟着醒了,埋头裴锦怀里,“都怪你。”
裴锦低声哄怀里人,怕吓着瑶儿,宽大的手掌捂住她耳朵,冲门外友好地喊了一句,“滚!”
徐远安在他手里吃瘪都习惯了,“诶,好嘞。”
过了一个时辰之后又转回来,用折扇角敲敲窗棱,“念之,你还没醒啊?”
裴锦正吻得迷糊,不想理。
徐远安站在窗外清清嗓子,“山下来了一拨人,要公主的,起来出去打架了。”
“滚!”
“好嘞。”
虽是让他滚了,但是床上两个人也委实清醒了。
裴锦轻轻叹口气,委屈巴巴。然后找衣裳出来,不及穿上,往怀里人肩窝上蹭蹭,“娘子,怎么老有人过来要你啊?”
长仪也微愣,“来的这样快吗?”
她想过定会来,却不知道来得这样快。
“是谁?”裴锦在她面上嗅了会甜香,想要舔,被推起来。
昨夜是她给他脱的衣裳,今早他就耍赖非要她穿。
她就帮他把衣袖套上,目光无意扫过他身上的红痕,羞了一羞。昨夜都是小娘子在上面逼小郎君以身相许,脖颈处锁骨上自然没放过。他那时候就忍不住乱喘气,手也被绑着,回压都不行。
昨夜被欺负一场,小狼崽子又乖又黏,要抬胳膊就抬胳膊,“不是很好对付。”
如果没有猜错,是京中终于动作了。
长仪给他套上里衣,将衣襟处理好,“若是打不过,不是让你在周边都准备了吗,可以用上。”
“谁说我打不过!”都抢自家娘子了,打不过还是不是男人了!
裴锦说着,坏坏地凑到她面前咬耳朵,“我只被自家夫人欺负。”
两人推门出来是,徐远安正靠在不远处一棵大桦树底下没走,清润俊秀的面上有些颓废,青衫上尚且多了几道褶子,轻描淡写,“齐州来的,围了几千人,说是来救你。”
救她未必是真,京中要带她回去才是真。
“可是挂旗勇定?”
“嗯。”
那人调了齐州的勇定军,果然不是吃素的,何况人数上就被压制了。虽说林将军还在,却也未必帮他们。这时候帮他们,可能就是勾结匪众谋反。
凉风习习,一截寒枝顺风而落。桦树林间空阔,落地声清晰可闻。
“你若不想跟他们走,我会出手。”沉稳的声音映在桦树林中,来人身形修长。虽是未披挂铠甲,却英武之气异常。
“长仪多谢将军好意,但是将军必须要走。”这时候不走,整个南境都可能担上勾结匪众的罪名。
林尧欲答,被一个跑过来的山匪打断,山林间脚步声重,踩过枯叶败枝,“南境有信给将军。”
千里家书,不过片言只语,却让看信的人眉峰皱起,薄唇轻抿。
信上寥寥数字瞬间被捏紧,骨节分明的手掌握拳。
“郡夫人病重,速返。”
作者有话要说:刚刚有姐妹说喜欢小奶狗,然后我高高兴兴地把裴锦推出去了,她居然嫌弃是纸片人看不上!!!
我们家小狼崽子不奶吗?是不会撒娇吗?气呼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