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中的她,绑了两个羊角辫。两小破孩走在路上,小男孩老是伸手去扯她辫子。
她很烦,瞪了那小男孩一眼,无声警告他。
小男孩收回手背在身后,咧开一口小白牙笑得灿烂又欠打。
小安然翻了个白眼,自顾往前走,不想理他。
然而没走两步,那个小男孩又贱兮兮地去扯了下她的辫子,应该是怕她凶他,扯了就飞速收回手,还捂着嘴偷笑。
她的暴脾气顿时就上来了,把小男孩按在地上就是一顿胖揍。
直到小男孩嗷嗷求饶,她才住手。
然后,第二天两小破孩又在一起玩儿的时候,她却变成了短发,跟个男孩子一样。
帅气无比,俨然一酷哥。
但小男孩好像不是很高兴,生气地问她为什么要把头发剪了。
到这里,画面就没有了。
这小男孩和时也这大少爷倒是有点像,都是贱兮兮的一个样,老爱招惹她。
安然摇了摇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起自己做的梦,不再去想。
她挑眉看了眼时也,点击了游戏开始,用右手操作,随着音乐响起,白皙纤长的手指在屏幕上起舞,节奏掌握的非常好,仿佛手指下不是屏幕,而是真正的钢琴。
一个简单的音乐游戏,硬是被她玩儿成了钢琴大师的‘fell’。
时也渐渐瞪大眼睛,目光粘在安然的手上。
他怎么忘了,这破丫头弹钢琴可是专业的,怎么可能连这种游戏都玩儿不转。
音乐停止,安然手指顿住,全关通过。
她关了平板,转头对时也扯了扯嘴角,坏坏地勾起唇角,嗤笑出声。
时也反应过来,怒不可遏,瞪着眼睛,硬是气得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最后一字一句咬牙道:“你耍我?”
安然故作无辜地眨了眨眼睛,惊讶道:“我以为你是想和我比一下。”
在安然面前,时也总是不能维持他二中一霸的高冷,一度被气得跳脚。
此时恼羞成怒:“你就是故意的!”
安然看他被气得炸毛的样子,因为左手而烦躁的心情顿时好多了。
她无所谓地耸耸肩,恶劣地笑了笑:“你说是就是吧!”
说完,她就拿着平板悠哉悠哉的打算上楼。
都说安然自从出事后,就变安静乖巧了。其实不然,她骨子里还是跟小时候一样,只是被她藏了起来。
“站住!”
时也突然想起他要找这破丫头算账,便气势汹汹地叫住她。
安然转身,懒懒地抬起眼皮看向他:“做什么?”
昨天刚到时家,今天就去学校报道,还上了一天课,安然很累。
时也皱着好看的眉毛,质问她,说:“你今天在学校为什么装作不认识我?”
安然玩儿味的笑了笑,挑着眉说:“不是你说在学校不能让别人知道我们的关系?”
见她一脸无所谓的样子,时也心里升起一阵无名火,顿时凶巴巴地辩驳说:“我是说不能告诉别人你是我……是我未婚妻,没说不能认识。”
安然反问:“可是不认识岂不是更好?这样别人想误会都不行。”
时也被她的话被噎了下,咬牙反驳道:“可我们是发小,是青梅竹马,不认识才奇怪。”
虽然他不想和安然定亲结婚,可是安然这么一说,生怕被别人知道他两关系似的,他脸上又挂不住。
他不允许这样。
所以说,男人都是大猪蹄子嘛!
安然翻了个白眼,这货大小姐脾气还不小,这么难伺候。
她对于发小这事,表示怀疑,虽然她知道他们小时候的确是一起长大的,但谁家发小是这个德行?
她按住心下的不耐,慵懒地摆了摆手,用B市方言说了句:“晓得了。”
懒得普通话都不想和他说了。
不过她声音好听,用方言说出来,有种别样的软甜,就像是吴侬软语。
听得时也这中二少年,心中一漾,原本冷酷的表情破裂,都不知道怎么摆了。
说罢,安然便毫不犹豫转身上楼,她要趁顾女士和小姐妹儿喝下午茶回家之前补一觉。
时也愤愤地盯着她的背影,虽说看她答应了,但他心里依然堵着一口气,不上不下。
晚上顾女士回家,安然又是一副乖乖女的样子。
吃饭的时候,乖巧地坐在餐桌前,顾女士问她今天在学校的情况,她也一一回答。
顾女士心里格外的妥帖,有女儿就是好,每天可以互相和谐的聊天,还可以给她买小裙子。
就是两小朋友的感情再进一步就更好了。
时也在一旁目瞪口呆,这破丫头怕不是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