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好了,要是蒋尽欢问他怎么晓得的,他就说上辈子的事儿,告诉蒋尽欢他是重生的。
他们可是枪/林/弹/雨一起走过来的,是把对方当作挡/枪/盾的好哥们!
“怎么坐这儿?”蒋尽欢走过去问。
“难不成你想去厕所闻臭屁?”关越莫名其妙的看着蒋尽欢,这是什么癖好?以前好像没有吧?难道说现在的蒋尽欢跟以前的不一样?
要不还是告诉他是做梦知道的?这样比较保险一点,不然他知道我是重生的了,找个道士来收我咋搞?
关越忧心忡忡的看着蒋尽欢:“你没事儿吧?如果你一定要去厕所里头听我说你妈的事儿,我也可以接受,不过我得回教室找曲飞宇借个口罩。”
蒋尽欢有点尴尬:“不、不用,就在这儿说吧。”
他在关越身旁坐下,有些紧张的看着关越。想着等会儿关越讲出来了,不管他妈多惨,他都得绷住了,忍住了,时刻谨记秦小赐说的话,不论什么事儿,得徐徐图之,得谋而后定……
“就你妈妈,不是有心脏病吗?你妈平常都携带了相关的药对吧,”关越之前跟秦小赐说过一回,现在也不卡顿,很迅速的说,“蒋凭意他妈故意把阿姨约出去,还让抢劫犯抢走了包里的药,而后又叫阿姨看见蒋伦和蒋凭意他妈一家子和乐融融的情况,后来发生争吵,把人活活气晕,还不送往医院……就是这么害死的。”
蒋尽欢张了张嘴。
关越毫无感情色彩的叙述,联合他所知道的情况,完全对上了。
“你、你说抢劫犯?”蒋尽欢喉咙干得不行,发出这么点声音都觉得疼。
“对,”关越点头,“那个抢劫犯好像目前还在要写蒋凭意他妈,哦,也要挟蒋凭意了的,就是要钱之类的,你可以捉住那个抢劫犯,你给他钱,多给点,他就应该会把蒋凭意他妈弄出来的计划原原本本的告诉你。”
这事儿,是以前蒋尽欢告诉他的。
听说那时候蒋尽欢给了那抢劫犯一百万,带着抢劫犯在蒋家祭祖的时候,让整个蒋家都知道蒋凭意他妈是个杀人犯。
但很可惜,蒋尽欢他妈是心脏病发死的。
蒋家以大局考虑,没有治罪蒋凭意母子,反而因为蒋凭意出色接手的蒋家,把蒋尽欢出族了。
后来报仇,都是关越给他凑钱,买凶,把蒋凭意的妈送上了运奴船。
如果可以的话,关越觉得这一回蒋尽欢最好是抢了蒋凭意想要的蒋家,让他们母子出族。
让秦小赐勾搭蒋凭意,虽然有让红玫瑰拖走蒋凭意这个渣男,别来招惹他祁哥的意图,但更多的还是想让蒋尽欢抓住秦小赐这个竹马,里应外合,让蒋凭意的成长,扼杀在摇篮。
看着蒋尽欢握紧了拳头,下唇都被咬出血痕了。
关越问:“你、你没事儿吧?别激动啊,我都跟秦小赐说好了的,咱们肯定能给阿姨报仇的。”
蒋尽欢猛地抬头:“小赐?你跟他说什么了?”
关越将自己计划说出来,觉得非常完美。
可蒋尽欢倏的站起来,他又惊又急:“你怎么能让小赐做那种事!”
斥完,才反应过来自己对关越太凶了,关越不是秦小赐,虽然他对关越有一种莫名其妙的亲切感,但才认识几天,在受了关越好的前提下,对关越斥责,太不识好歹了。
蒋尽欢连忙改口道:“我不是怪你,我就是……算了,谢谢你能把你知道的事告诉我,但我希望你以后别胡乱插手了。”
“为什么啊?”关越没有一丁点儿生气,他只是不明白蒋尽欢为什么不让他插手,以前不也是他们俩一起报仇的吗?
至于蒋尽欢的斥责完全不放在心上,以前他俩都怼过对方,这点毛毛雨算什么啊?
关越以为他担心秦小赐勾不到蒋凭意,他一本正经的保证道:“你放心,秦小赐肯定没问题的。”
“这和秦小赐没关系!他有没有问题不是重点,重点是我怎么能拿小赐的感情去给我报仇呢?!他是我朋友,是我哥们,我怎么能干出把朋友当工具的事儿呢?!”蒋尽欢本听到他妈妈死去的真相就很痛苦,再听见关越把秦小赐当工具人,憋闷在心里的火气,没绷住,爆发了出来,冲着关越呵斥。
明明打小的教养告诉他,不能对人如此不礼貌。
但蒋尽欢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对待关越,就是忍不住火气。如同跟他妈相处的时候,毫无忌惮。
斥完,蒋尽欢又无比后悔,他低下与关越说:“对不起。”其后匆匆离开。
留着关越坐在台阶上,茫然无助。
他哪儿错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