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越喜滋滋的拍了张咬好了的照片给罗子铭。
罗子铭大肆表扬了关越,且动之以情:“阿慎有你这个好兄弟,真是他的福气!你太好的,越越,你真的太好!为了你祁哥,牺牲自己。”
关越有点儿不好意思,他没敢告诉罗子铭自己还挺馋甜心巧克力味的。
他只说:“哎!我没牺牲什么,只要祁哥身体好,我跟他换胃都行!”
罗子铭:“……”
他蛮想问问关越是不是对胃,尤其是祁的胃有错误的认知。
但还没能问出口,关越跟他说了晚安,睡觉去了。
罗子铭独守空房,对月叹气。
想了许久,他给祁慎发了一条消息。
-侄子哎!小叔父我只能帮你到这儿了,剩下的就看你自己把握了!
第二日清晨,正在刷牙的祁慎看到这条消息,特别没有叔侄爱的回了一句:“独守空闺,信息素失调?”
轮休,睡得天昏地暗的罗子铭一无所知。
祁慎也没在意,甩下手机,准备绑上颈带的时候,稍稍犹豫,从柜子里重新翻了一条黑色的颈带戴上。
这是不一样的颈带,但一直到学校,关越都没有任何发现。
关越啃着学校门口买的烧卖,边走边问:“祁哥,你吃的藕包好吃吗?”
“还行。”祁慎扯了扯颈带,“你要吃?”
关越想了一下,嘿嘿一笑:“想吃!”
祁慎看了关越一眼,又扯了扯颈带:“给你。”
“祁哥你最好了!”关越三口吃掉一个小包子,高兴的不得了,余光瞥见祁慎扯颈带的行为,顺口问,“祁哥,这别扯颈带,就算带着不舒服,你也要带着,不然教导主任拽你去念检讨的,以耍流氓的罪名。”
祁慎:“……”
这小崽子,一丁点也没有发现颈带换了。
他叹了口气,没搭理关越,也不再扯颈带了,进了教室往位置上一坐,准备背书静心。
但才坐稳没多久,一个长得瘦瘦小小,白白净净,带着极厚镜片的男O把关越喊了出去。
18班后排的男生有不少众说纷纭。
“我操,关越信息素都没有,还不长个的男A竟然有人告白!”
“操操操,天理不公啊!这年头没有信息素的A都有人要了,我这种信息素霸道、身材又好的人,没收到一封情书过!”
“快看!那个小眼睛掏东西了!赌一根黄瓜,是情书!”
“我觉得也有可能是巧克力!这年头表白不都送巧克力吗?!”
啪——
祁慎手上转动的中性笔被他单手掰成了两半。
坐在他前头的曲飞宇听到动静,条件反射往地下看:“嗯?没东西掉啊?”
祁慎面无表情道:“没掉东西,抱歉,我不小心掰断了一支笔。”
曲飞宇抬头看见被祁慎掰断的笔,战栗从脚底板冲上了脑门,他吓得惨白了脸,僵硬得回头,拿着语文书干巴巴的背文言文。
“我操!是一个本子!”
“日!这是哪个班的学生啊!写情书用的不是一张纸,是一个本子!”
教室里闹哄哄的,一群大老爷们非常的兴奋,要不是被关越昨天揍蒋凭意的行径给惊到了,他们能趴到窗户上去围观。
关越对此一无所知,他往楼下眺望,看到刘平夹着教案和一摞资料要上楼了,他便跟眼前的小男生说:“我们班老师要上来了,不能跟你多说了,你让杨佳明把你微信发给我,我们微信详细聊具体罚抄情况,你看怎么样?”
小男生松了口气:“嗯嗯,你是同意了吗?”
关越点头:“同意同意,如果你搞得不错,我下次继续找你。”
估摸着刘平快到二楼了,关越当机立断:“就这样,我先回教室了,你也赶紧回吧,咱们微信联系。”
说完一溜烟的跑回了教室。
小男生也急急忙忙离开了。
回到教室,刘平还没到,勾江不愧狗子之名,嗅到了八卦的气味,在关越坐下的时候,人往后一靠,立马问:“越越,那是给你告白的吗?哪个班的?叫啥名啊?我日,他真的牛/逼啊!我从未见过用本子写情书的人,用事实阐述纸短情长啊!”
“哈?你说啥玩意儿呢?”关越莫名其妙的问。
勾江还没来得及讲话,隔关越一条走廊的是刘明俊酸成了柠檬精:“关越,别装了,窗户边上的体委都把消息传过来了,你同意了刚才那个小O,我操,酸了酸了,酸死我了!”
咣当——
刘明俊话音刚落,关越旁边的祁慎冷不丁站了起来,还带倒了他的椅子,颇大的动静,叫教室里朗朗读书声停了下来,全部看了过来。
刚踏进教室的刘平愣了一下:“祁慎?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祁慎看了关越一眼,脸色不太好看:“不,去厕所。”
对成绩好的学生,尤其是年级第一,做老师的都有一颗宽容心。刘平没有任何怀疑,没有任何批评,直接说:“行,去吧。”
祁慎大步流星离开。
关越直觉不太妙。
尤其是勾江小声问:“越越,你祁哥不高兴啊?你又干什么蠢事了?”
关越:“???”
“我没有啊!”
勾江笃定:“不,你肯定有。祁哥只有你才干蠢事了,他才会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