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皇上也已经发现了,只是皇上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一开始。”
只是康熙从来不曾确定?便是了。
苏麻喇姑听到康熙的回答,复又露出了一个苦笑:
“原是这般,可惜奴婢毕竟是个眼瞎的,连自己一直伺候到大的格格都认不出来。”
曾经她以为格格只是因为先帝的荒唐事坏了性子,却没想到格格一次又一次,手?段狠辣,如今竟然想要借佟妃之腹孕子,然后将皇上斩草除根!
而在得知太皇太后计划的那一刻,苏麻喇姑彻底确定了眼前之人,绝对不会是自己一直伺候的格格,只是她万万也想不到如今皇宫把手?这么森严,到底是谁将格格换走了?
而也因此,苏麻喇姑明明知道那封书信是一个圈套,却也依旧毅然决然的踩了,甚至还拿了那人掌管的凤印。
她已做下无数错事,如今只愿替皇上稍稍解忧。
“皇上,奴婢自是知道自己之前做过了太多的错事,但能在临走之前见到皇上最后一面,奴婢已经很知足了。
接下来奴婢会将自己知道的所有事都告诉皇上,届时便断开,皇上您如何处置了。”
康熙看着那被吊在刑架上的苏麻喇姑,陷入了一阵沉默,随后叫人进来将苏麻喇姑放了下来。
“你虽知错,可朕却不能替那些对你害过的人原谅你,不过朕答应你,可以给你一个痛快。”
苏麻喇姑也不知道,是因为太过年了,还是因为这些年做下的坏事太多,所以这一陈情便是一夜。
康熙也听了一夜,等出来的时候双目赤红,不知是否是熬夜所致。
只是,等到第二天康熙刚一上朝便收到了八百里急报:
十数日前,吴三桂次子吴应麒被刺身亡,其军大乱,吴三桂趁机脱逃不知踪迹。
而这一次吴三桂之所以能败得这么快,全赖康熙那十年被温雅耳濡目染的现代化教育,不但开了海禁,还让人着重研究火器一应热武器。
到底是举全国国力研究的热武器,这一上战场便能检验出其的威力。
而已随着吴三桂的逃之夭夭,让这次的三藩动乱很快就被镇压了下去,如今瞧着前朝后宫已然一派平静。
而曾经宫中苏麻喇姑的证词一直不曾递出来,太皇太后便一直是安安稳稳的太皇太后。
这日,温雅应召前去侍疾。
她刚一进门便对上了太皇太后那双锐利的眼睛,只是很快那锐利之色便收了起来转化为柔和。
可那眸子的最初印象,却早已刻在了温雅的脑海之中,让她对太皇太后不敢有丝毫放松。
这可是接二连三坑了皇上好多次的人物呢!
“玉妃来了,赐座。”
太皇太后很是慈眉善目的说着,然后又让宫人倒上了热茶,只是见过了真正温和的太后之后,太皇太后这般作态,便有些刻意为之。
而太皇太后虽是病者,可却那日的仁贵妃不同,整个人靠着由金丝编纂的软枕,还梳着精致的发髻,看起来气势丝毫不逊色于旁人。
温雅一边听着太皇太后没营养的话,一边在太皇太后的劝说之下抿了一口茶水,这是很快不知怎的,温雅便觉得有些昏昏欲睡,而太皇太后今日格外的大度,将偏殿腾出来给温雅午歇。
只是温雅这一睡却格外的沉,一下子便到了晚上。
随着一声凄厉的叫声,划破了寂静的夜空,慈宁宫很快便被火把团团围了起来,而康熙自火光中走出。
“你是……吴三桂?”
康熙看着眼前那半边脸被弹火烧伤的人,费了好大的力气才认出他便是之前逃跑的吴三桂。
“朕倒是没想到你还敢回来。”
吴三桂狞笑了一下,掐着女子纤细的脖颈:
“我为什么不敢回来?自古胜败乃兵家常事,只是今日皇上的心肝可是握在我的手?里!”
吴三桂如是说着,然后加重了手?掌的力道,果不其然看到康熙神色动了动,随后他露出了一个冷笑。
纵使他曾经为了陈圆圆冲冠一怒,可是他却依旧妻妾成局,只是没想到堂堂九五之尊竟然围着一个女子转,放着后宫三千佳丽不去宠幸,怪不得那老夫竟然说这女子便是皇上的心肝!
“你想要什?么,别伤了朕的玉妃!”
果不其然,吴三桂便看到康熙示弱了,随后他仰天一笑:
“哈哈,原来皇上也有紧张的一日,你爱新觉罗这辈子当?真是要毁到女人手上了,先帝是这样啊,皇上亦是这样,那不如做臣子的替皇上将这女人斩草除根,也好保大清江山无虞。”
众人默:……
之前要自立为王的可不是眼前这位吗?这会儿竟然堂而皇之的说什么要保大清江山无虞。
康熙听得吴三桂说话似是隐忍至极,过了半晌这才咬牙问道:
“休要说这些没用的!你吴三桂竟然敢只身一人闯入这后宫,必然有同党!说,你的同党是谁?”
“我敢说皇上敢听吗?还是说皇上准备真的要处置了我这同党?
您说是吗?大清朝的太皇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