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姝身上的颤打得愈发厉害,连着手脚都一并凉起来,更有半边身子发着麻。她连连摇头,慌道:“不是我,不是我害得,不是我……”
卫夫人咬牙道:“是你,是你各种苛求她,磋磨她,才将她逼疯了的……至于休还是不休你,全由三郎做主。”
于姝猛地抬起头来,她睁大一双已肿如核桃般的眼,呆愣愣地看向卫夫人。后者则不再分一点眼神给于姝,只道:“洪氏我也已叫人带去我那儿,怎样处置,且先等她生产。平郎……”
卫夫人总算低头看了眼于姝道:“我会同国公说,将他葬进祖坟。”言罢,她即起身要走。
于姝突然回过了神,她慌忙攥住卫夫人的裙摆一角,哭求道:“姨妈,是我,是我,就是我害死的平郎。您骂我罢,打我罢,您便是打死我也成,不要叫三郎休我,姨妈,姨妈……”
后者将裙摆自她手中使劲拽出来,头也不回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