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磊听了后,嘟了嘟,亦步亦趋的跟在夏夏身后,直到夏夏回到了寝室。
走进楼梯,踏入楼梯拐角处,连一抹衣角都见不到了后,徐磊方才恋恋不舍的转头离去。
想着和夏夏分别的日子,徐磊握了握手,他一定要有多多的钱,有钱以后才能让夏夏和他过好日子。
想着以后的生活,徐磊顿时打气精神,认真想办法赚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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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朴大气的房间里,老头精神抖擞,眉开眼笑的拎着张纸在那里不停显摆。
屋子里坐着的几个人眼皮抬都没抬的。
“老李,我和你说,你是不知道啊,今儿我在店里遇到了一个小姑娘”
“老季啊,那姑娘年纪不大,画出来的东西真的是好看,假以时日肯定比国画大家还要厉害”
那老头絮絮叨叨的好一阵子,在场的人均一言不发,从那个年代过来的,能全头全尾活下来,度过这么多年安生日子的人。
总归有几分革命友情。
在场的人均都是行伍出身,斗大的字不识一箩筐,实在是不能理解一幅画怎么就比猪肉还贵。
套用行话来讲,他们这是没有艺术细胞。
他们这没有艺术细胞都没有半辈子了,还不是活的好好的。也没觉得哪里不好。
只不过说话的人姓杨,祖上出过秀才,也算书香门第,在前些年没少受罪,近些年才给他平反。
可是平反了以后又能怎么样,原本人丁兴旺的家族,只剩下老杨头和小孙子相依为命,平反过后给出来一个漂亮没实权的官职。衣食无忧的过一辈子。
这老杨头,最喜欢的就是书画了,或者说这就是他的后半生仅存的一点兴趣爱好了。
也是因此,不管再怎么和那些人絮絮叨叨,那些人也只是沉默以对。
他们不是没想过读书识字,和这个曾经的秀才公谈天说地,可是架不住这么一大群人,根本就没有人,有这样的一个艺术细菌,也就只能干巴巴的坐着听着了。
那老头说了许久后,端起桌子上的陶瓷杯子,咕噜咕噜往嘴里灌了几口热茶,清了清嗓子,继续津津有味的指着那张纸上的牡丹点评。
画上的牡丹,正是黎夏随手画上的那一朵。样子呢,确实有牡丹花的样子,也挺漂亮的。
可是任谁云里雾里听了一堆色彩的调配,光线的照射和笔画的流畅也是受不了的。
“那小姑娘有一点不好,年纪轻轻的就掉进了钱眼里,还有她身边那个光明正大说要吃软饭的,简直一点男子气概都没有”
这般说着,那老头还看了眼对面的老徐,嘀咕道“这男的长的跟你挺像的”
老徐闻言,白了面前的老杨头一眼“没话找话”
“哎呀,这一转眼的孩子都这么大了,孙子孙女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了,我家向阳刚从乡下回来,婚事还没有着落呢”左老头见这两个人越说话题越偏,连忙出来拿孙子挡刀。
这两个人一个孤苦伶仃,一个,也没好到哪里去,他们家最起码阖家团圆的,拿出向阳的事情说一说也没什么的。
“哼”老徐头闻言,轻哼一声,到底没有多说什么,他有大儿子。还有大儿媳妇,还有乖乖孙女,不和面前的孤寡老人一般斤斤计较!
眼看着场面一时间又其乐融融起来,姓左的老头露出一个豁达而又看破红尘的微笑。
姓左的老头还不知道,面前的和谐用不了多长时间,他眼中其乐融融的一大家子就会被家中的两个女性,祸害的四分五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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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校园里,六月刚过,不知何处飘来的柳絮在校园里纷飞,池塘边的荷花不知不觉之间冒出一个小小的花骨朵。
鹅卵石铺就的地面在阳光的照射下,泛着轻微的光泽,和一阵阵的炙热。
远处树上的鸟窝里发出一阵阵幼鸟的鸣叫,如此种种重叠在一处,这里不失为一处男女交朋友,谈恋爱的好去处。
李荷花也在这里,推着厚重的二手三轮车,脸上洋溢出幸福快了的笑容。
右手摸了摸腰间鼓鼓囊囊的钱包,李荷花的笑容更加灿烂了。
帝都真不愧是有钱人的地方,在学校里,李荷花不过是趁着天色,突发奇想捣鼓出来点简易沙冰,却让她赚了个盆满钵满。
一点远处运来的碎冰,加上红糖水,上头放好碎冰果酱和应季水果,这一杯沙冰就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