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季恒秋抱着程夏放到沙发?上,江蓁拿了药膏,给他抹点消炎的药。
昨天大的被砸今天小的磕伤,江蓁想着年前得去寺里烧个香,人越活就越迷信,她心里不?踏实,总觉得最近要有事发?生。
季恒秋也去冲了把澡,都十点多了,他给程夏泡了杯奶催他睡觉。
江蓁和程夏一同上了床,季恒秋的被窝相当软,本来以为上了年纪的人都喜欢睡硬板床,季恒秋看来腰挺好,床软得像团棉花。
晚上喝了酒,这会儿钻进温暖柔软的被窝江蓁就泛出了困意。程夏翻了个身往她怀里拱了拱,江蓁搂住他,肉肉小小一只,像个玩偶。
季恒秋进屋的时候就看见两个人脑袋挨着脑袋,他站在门口看了会儿,拿出手机偷偷拍了一张,才?关了灯,轻手轻脚躺在另一侧。
窗帘没有拉好,有碎白月光照进来,季恒秋借着这一点微弱的光源看江蓁。
他贪心地凑了过去,感受到她温热的呼吸和沐浴过后的甜香。
江蓁是什么呢?季恒秋不?着边际地想。
她是阳光下的粉白玫瑰,是莽撞又赤忱的火焰,是意料之外的惊喜盲盒,是融化在人间的漫天星河。
她是被上天偏爱的小孩,有关她的一切都是美好、有趣、可爱的。
季恒秋支起上半身,轻轻吻在她鼻尖。
江蓁哼唧了一声,喊他名字。
这一瞬间他心都化了,突然就嫌中间那小家伙碍事。
到底是没忍心真把她吵醒,季恒秋替她理了理脸上的碎发,轻声说:“睡吧,晚安。”
长夜漫漫,心头却被捂暖了,从此梦里都是甜的。
坠入爱河的人是不是都这样,某一刻季恒秋失去理智般地想把全世界奉上,有的都给她,想要的都满足,他希望江蓁永远快乐,永远自由洒脱。
他知道这样的人他只会遇到这么一次,所以格外珍惜。
——
季恒秋照常在六点半醒来,大概是前一晚上睡得早,他一起身江蓁也醒了。
这会儿到了白天,突然就有些含羞带怯,江蓁和他对视一眼,拉过被子蒙住头,觉得脸热。
季恒秋下床,走到另一边拉下被子,点点她额头问:“起床吗?”
江蓁伸了个懒腰,揽住他脖子整个人挂上去。
季恒秋就这么抱着去洗漱,江蓁趴在他肩上,赖赖唧唧撒起床气:“我不?想去上班啊啊啊!”
季恒秋放轻声音安抚她:“乖,今天晚上想吃什么?”
江蓁双目无神,机械地刷着牙,心里又委屈又烦躁。
季恒秋往她脑门上响亮地吧唧了一口:“这么不?想去,要不?辞了吧。”
江蓁嘴里还含着泡沫,含糊地说:“那你养我啊?”
季恒秋抬了抬眉毛。
江蓁眼珠子转了半圈,估量了一下季恒秋的财力,挑起他下巴说道:“还是让我好好打拼吧,争取过两年包养你。”
季恒秋摆出一个拭目以待的表情:“行,我等你?。”
江蓁傻乐两声,豪放地拍拍胸脯:“小秋妹妹,你?乖乖等着哥哥,保证八抬大轿来娶你?。”
昨晚上的酒还没醒呢?说的都是什么话,季恒秋觉得无语,捏了捏她脸蛋去厨房做早饭了。
离上班时间还有一会儿,江蓁躺在沙发?上玩手机,看到新闻说这周六江浙地区可能有雪,兴奋地踩着拖鞋喊季恒秋。
季恒秋对下不?下雪没多大兴趣,下雪就得降温,他宁愿不下。
江蓁看了看预计有雪的地区,并没有申城,失望地啊了一声。
季恒秋淘好米放进电饭煲里,问她:“这么喜欢雪当初怎么不?挑一个北方的城市?”
江蓁说:“北方冷啊。”
又想看下雪,又嫌冬天冷,季恒秋摇摇头叹了一声气。
“想看雪啊?”
“今年的初雪欸,多浪漫啊!”
计时器嘀嘀嘀地响,季恒秋把水煮蛋从锅里捞出来,江蓁喜欢糖心的。
“想看就去看。”他说。
江蓁鼓了鼓腮帮子:“哪去看?”
季恒秋抱着手臂笑:“叫声好听的。”
江蓁一听是有戏,赶紧讨好道:“哼啾,阿秋,亲爱的,宝贝,老公~”
季恒秋听得很满足,尤其最后两个字,男人就那么点小心思。
“好。”他揉了揉江蓁的耳垂,清晨的阳光洒进屋里,照在他的身上,这一天都是明亮的,“老公给你?想办法。”
作者有话要说:蓁,你对你老公的家底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