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哪有。”陈饱笑眯眯，一个一米九的大狮子壮汉，笑起来却像是揣着坏水儿的胖狐狸。
楼天影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最后一锤定音：“可以，让他当主角的同门师弟。也不要求太高，好看又自然就行。”
这么快就要演戏了？不需要培训上上课什么的吗？
楼天影的淡定源于他对品控的信心，陈饱的推荐是出于经纪人对其艺人的谋划，而闻晓就单纯是没在怕的。
“那我什么时候去试镜？”闻晓看向两人，眼里是跃跃欲试。
陈饱笑：“晓儿，一个小炮灰还需要试镜，你是在埋汰楼总吗？整个《宠仙》ip都被楼总买下来了，楼氏娱乐是最大投资方，别说一个小炮灰，只要楼总想，你连顾元都能演。”
闻晓难得红了脸。
陈饱是土生土长的a市人，说话会带上儿化音。这会子和闻晓熟了，便直接单喊一个晓儿。
这让闻晓想起来他老爸。闻老爹也喜欢这样喊他。
“晓儿，又考倒数第一！”
“晓儿，看老爸给你买了什么好东西。”
“闻晓！老子扒了你的皮！”——啊，这是他被老师请家长后回家的情形。
想远了。
签约第一天，闻晓已经有了一期飞行嘉宾的综艺和年度爆剧预定《宠仙》炮灰的两个通告。不过还要做详细的未来规划，这就是陈饱负责头秃的事了。
让闻晓高兴的是，楼氏娱乐福利很好，有专门为艺人提供的公寓。考虑到闻晓还没分化，楼天影让陈饱给闻晓分一个单人间，一室一厅，有阳台，虽小但干净整洁，重要的是，不要钱！
这对卡里只剩两三千块钱的闻晓来说，简直是雪中送炭。
“饱饱哥，楼天影真是个好老板。”离开楼天影办公室后，闻晓对陈饱感慨。
陈饱挑眉，保留自己的意见。
“晓儿，你好像在楼总面前很放得开？”陈饱指的是闻晓喊楼天影全名的事。再看楼天影对闻晓的关心和偏心，很容易让陈饱想偏。不过毕竟是别人的隐私，陈饱并没有打探的意思。
这可真是个美妙的误会。
闻晓之所以喊楼天影全名，是因为他从2010年来，自认和楼天影同岁，还是同级校友的关系，喊全名喊得很自然。
等陈饱见了云卧白，知道闻晓也全名全姓地云氏科技总裁的名字后，便不会这么想了。
陈饱：不，我会想更多。
接下来的几天，闻晓忙于搬家，并从笔记本里吃2010年的时空中大闻晓和小庄的八卦。
网上关于闻晓盛世美颜的讨论已经渐渐平息下来，被其他明星的新闻覆盖下去。
真的是这样吗？
一个酷热的下午，陈饱敲开楼天影的门，脸上是难掩的激动。
他把手里装订好的文件呈在桌子上，说：“楼总，我有个大胆的想法。”
楼天影看向桌上的文件，封面上写着；
宠仙演员推荐函
楼天影看完了这个由宠仙书粉们写的格式严谨如学术论文的推荐函，一直看到落款的一千个微博账户，垂眸沉默。
陈饱适时打开微博，找到一个昵称为“我是一颗小豆子”的《宠仙》元老级书粉的微博，给楼天影看这个博主发起的投票结果。
这个投票名为：如果这位漂亮弟弟coser饰演顾元，你会看吗？
小豆子博主的粉丝都是书粉，在这种情况下，投票共有三万人参加，投肯定票的占比是94%。
仅仅一张cos照。
书粉，既那么苛刻，又这么宽容。而所有的苛刻和全部的宽容，都来源于她们对角色发自内心的喜爱和呵护，她们可爱而率真。
楼天影往椅背一靠，玩起指尖陀螺，他看着指尖飞速旋转的金色小陀螺，回想起手机里保存的闻晓捻灯时抬眸的短视频，如熹辉洒落，美得动人心弦。
楼天影握住指尖陀螺，笑：“主角还没定呢，导演对郭木葳没有多满意。我通知导演和编剧后天面试，我会让韩峥也过来，现场搭戏看cp感。你通知闻晓，让他准备一下。到时候我们当场投票。”
“好的，楼总！”陈饱没急着走，他看着楼天影，搓了搓手心。
楼天影挑眉一笑，桃花眼幽深而专注。
“我那一票是弟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