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又是陷阱?”贺逸心虚的摸了摸自己的手,要不是边邰槿拦着,恐怕他的手早就让狮子当猪蹄啃了,连个骨头渣都不剩。
“万事小心。”边邰槿嘱咐他。
贺逸点了点头,这次他学乖了,没有直接去碰狮子头,而是小心翼翼的将自己的手放在了狮子头的下方,二人屏息等待着,大约过了10秒钟,从狮子的嘴里吐出了一个小巧精致的魔方。
“这……是要我们拼魔方?”贺逸拿在手里随便转了两下:“这东西好像挺复杂的,鸡兄你会玩吗?”
边邰槿不动声色的接过魔方,他的十根手指飞速扭转转动,几乎以肉眼不可辨别的速度,在数秒内将一个魔方复原成功。
贺逸瞠目结舌,僵在了原地。
“你、这速度……逆天了吧……”贺逸盯着边邰槿的手,仿佛不相信这是人的手可以做到的事情。
“逆天不至于。”边邰槿推了推眼镜,淡淡的回答:“比世界纪录慢了几秒。”
贺逸在心里写了一个大大的“服”字。
将复原好的魔方重新放在了狮子头下方,过了十秒之后,狮子头张开了口,将魔方一口吞下,嚼碎吞咽之后,档案室的门锁咔嚓一声,打开了。
屋子内漆黑一片,即便现在是白天,这座档案室也看不见光。厚重的窗帘遮挡住住微弱的阳光,将光线挡的严严实实。
“这是档案室还是停尸房,干嘛搞得这么黑?”贺逸不满的皱了皱眉。
边邰槿摸索着找电灯的开关,打开灯一看,里面各种纸质的文件堆积如山,杂乱无序,毫无章法。就好像是被人抢劫扫荡过一样。
很多纸张已经被风化,一碰就会碎成好几片,但是纸上的墨迹却十分清楚,可以清晰地辨认出文档时间和罪犯名字。
“现在也只能凭运气找找看了,我们手头的线索太少,只能从这里入手。”边邰槿说完,便走到了左边的档案柜前开始筛查。
贺逸看着这满屋子堆积如山的纸张,一个头两个大,他叹了口气,走到了右边的档案柜前。
贺逸随手翻看了两个资料,原以为这会是一场无聊的体力活,可是只看了两眼,贺逸的目光就被吸引住了。因为这些档案里记载的案件,无一例外都是悬案。
悬而未决的案子,没有证据,无法结案。可是奇怪的是,每一个案子的后面,都会莫名出来一张结案书,总会有一个罪犯的名字,突兀的出现在档案的末尾。
这些案件的卷宗没有详细的案件取证,只有一个简单的案情介绍,之后便是监狱长的签名和罪犯的血指印。没有证据,没有取证的过程,只有一个匆匆定罪的印章。
贺逸放下了手中的档案,又拿出来几张新的卷宗,这些也是一样,都只有末尾会出现一个罪犯的名字,随后便是结案证明。
边邰槿拿着几个案卷走了过来,眉头紧锁,他也发现了这些卷宗有些不对劲。
贺逸突然有种很不好的想法:“莫非……这座监狱里关押的囚犯,都是蒙冤被关起来的吗?”
边邰槿沉沉的点了点头:“不排除这个可能性。这座监狱是以中世纪欧洲为背景,那时候的欧洲十分混乱,可谓是人间炼狱。”
“当权的君王为了巩固统治,很有可能建造这样一所秘密监狱,用来关押无辜的人。”边邰槿合上了卷宗,面对着这屋子内堆积如山的档案,他突然觉得手上的卷宗有千斤重。
“那威廉也是这其中之一吗?”贺逸的脸色也很不好。
“现在下结论还为时过早。”边邰槿摘下眼镜,轻轻揉了揉眉心,略带倦意:“查找真相决不能带着主观的判断,否则会被感情蒙蔽双眼。”
贺逸略有些诧异的看了一眼边邰槿,不知为何,他觉得边邰槿有时候冷静的让人畏惧。
他们在档案室找了许久,可是依然没有找到萨奇谋杀案的卷宗。时间不知不就的过去了,转眼就到了深夜。
贺逸的生物钟准时提醒他该睡觉了,可是边邰槿却依旧全神贯注的在调查卷宗。贺逸从不跟自己的瞌睡虫抗争,他随便找了一个角落,歪头就睡。
不过老天也不眷顾他,当他好不容易迷迷糊糊的入了梦乡之后,一阵疾步的靴子声从门外传了过来,紧接着大门猛地被推开,林玲火急火燎的走了进来。
夜晚的风带着凉意,林玲一推门,灌进了一股凉风,一下子把贺逸吹的打了个喷嚏,飞起的旧档案扬起灰尘,贺逸忍不住又连打了三个喷嚏,这下彻底清醒了。
“我说玲玲后小姐,进门能不能轻点啊——”贺逸揉了揉鼻子:“大晚上的,万一我们衣衫不整的在睡觉怎么办?”
这话怎么听怎么别扭,林玲和边邰槿都不约而同的用古怪的眼神看了他一眼。贺逸细细想了想,好像这话确实不对味,便乖乖闭了嘴。
“DNA的检验结果出来了?”边邰槿问林玲。
林玲神色严峻的点了点头:“嗯,我仔细对比过了,这杯子上的两处血迹都是威廉的。”
边邰槿一下子愣住了,连贺逸也觉得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