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是有的。
但那些话题多半与及川彻沾了点关系。
他们单独相处的次数不算很多但也绝对不是没有。
只是每次他们沉默地坐在对方身边。
与其说没有话题,不如说是没有人挑起话题。
因为牛岛若利是沉默的,他很少提及自己。
又因为最鹤生也是沉默的,她坐在他身边,就感觉什么都忘了。
假如说喜欢是放肆爱是克制真的有其道理。
那她又是什么呢?
最鹤生忽然想起,她当时,什么也没问,连你喜欢我吗,连你可以跟我交往吗这种问题都没有问。
她什么也不是。
“清濑——喂清濑!”佐久早出声将她神游天际的魂喊了回来。
“什么?”
“你在哪里下车?”
“我?”最鹤生抬头看了眼指示牌,“啊,我已经坐过站了。”
佐久早圣臣眉头紧皱地盯着她看了会儿:“你,离开白鸟泽之后变傻了不少啊。”
“是的吧。”最鹤生耸耸肩,“在你之前已经有不少人这么说过我了。”
佐久早整张脸皱起:“脸皮也变厚了。”
“哦。”毕竟她的心已经麻木了嘛。
“所以,你和若利君闹了什么矛盾?有这么不可调和?”
“不是……你是怎么从‘我脸皮变厚’跳转到‘我和牛岛君闹矛盾’上的?”最鹤生问。
“当然是若利君告诉我的。”
“少骗人了。他是那种你不问他就不会说的性格,更何况你都不知道从何问起!”最鹤生很是不信。
“不,这次是若利君主动来找我说,如果我们两个能遇到的话麻烦我稍微照顾一下你。”佐久早脸上露出了“好麻烦”的神色。
“本来我还想你有手有脚脑子也不笨应该不需要人照顾。现在看来……”他抬眼看了下电车外快速掠过的景色,语气确凿,“你可能确实需要偶尔关照一下。”
最鹤生此时的心情有点复杂。
倒不是因为佐久早的冷嘲热讽,毕竟这种程度的讥诮,别说宫侑,连及川彻偶尔的阴阳怪气都赶不上。
她复杂的是牛岛若利竟然还记得拜托别人照顾自己。
“那他有跟你说为什么让你关照一下我吗?”
“没有。他只说自己不太方便联系你。”
“哦。”最鹤生不再说话了。
她想哪怕自己喜欢的心情并不值得肯定,但至少她看人的眼光是很好的。
“所以你们是闹了什么矛盾?”佐久早虽然嫌弃与人接触时可能会染来的病菌病原体,但他却揪着这个问题,锲而不舍地又问了一次——不过或许只是因为这事儿和他的心之友人若利君有关系,他才会表现得如此热切与好奇。
最鹤生挑眉望着他:“你确定要听?”
“难道有什么不能说的?”
“倒也没有……”
“那我要听。”佐久早圣臣说。
“好吧。”最鹤生叹了口气,一副真拿你没办法啊的无奈神色,“我想和牛岛君告白,然后在告白之前就被他拒绝了。”
“…………就这样?”
最鹤生听见佐久早故作坚强的声音。他的脸虽然被口罩挡住了一大半,但这不妨碍最鹤生看出他此刻的心情凌乱。
“嗯啊。”最鹤生一点头。
接着佐久早眼睛里的高光消失了大概十多秒钟。
直到又有一拨乘客从他们身边的电车门口上去下来,才说:“也是,若利君那么优秀的人,你会喜欢上他也很正常。”
最鹤生似笑非笑地看着佐久早,倒是很想听听这位牛岛若利的迷弟能想出什么别具一格的方式安慰自己。
这种心情大概就像,你的朋友跟你的好哥们告了白,结果他俩没成事,你自然就成了夹在中间变成了里外不是人的那个人。
此时你不仅要维护自己哥们的形象,还得考虑怎么能伤到朋友那颗或许已经被伤透了的心。
“算了……”佐久早思考了一会,运动少年单纯的世界里大概是真的第一次遇到这么棘手的感情问题。
他很快放弃了两全法,蹙着眉径直道:“不该提你的伤心事。有什么我能帮到你的尽管提好了。”
最鹤生有点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她眨了眨眼,过了会儿才声音轻细地问:“真的?”
“嗯。”佐久早沉闷的鼻音从口罩后传出。
“那,可以麻烦佐久早同学和你们的老师商量一下,能不能和我们音驹的排球部打一次训练赛呢?”
“…………谁?”
“都立音驹高校排球部。”
“没听过的学校。”
他说得毫不犹豫,好在最鹤生也毫不在意。
“但以前也算是强校哦。佐久早同学回去问问你们教练说不定他就知道啦。”她眯起眼睛笑了笑,“爱情没了,别让我事业也一起没了嘛。”
作者有话要说:SKS:我以为我在第五层,实际上我在第一层.jpg
最鹤生和牛总的感情一直被我称为“聪明反被聪明误”(。
两个人都是会为对方考虑的类型,但是这俩人偏又对对方不了解,同时还得到了很多会造成误导的错误信息
最鹤生当初想告白真的就是凭着一腔热血和一时冲动
如果牛总答应了其实照他们两个的性格也能修成正果,因为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俩相性也挺好的,但问题是没有
两个深水的加更可能要过段时间了,这几天有点忙
感谢在2020-08-1903:41:01~2020-08-2001:23:2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Palette1个;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荼荼子、Siagl、竹下月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土方桑5瓶;Siagl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