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几天就是太子殿下的生辰了,这两日我便有些惆怅,不知送些什么给太子殿下,”严姗迟垂下眼睑,“我去了露筳那,她正练舞,从前的寒梅舞,打算太子殿下生辰那日献给他,我才看了,她一身红衣,确实美丽。”
付万见了严姗迟眼中艳羡的神色,沉默片刻道,“沈良媛心思还真七巧,这舞蹈曾经也让奴才印象颇深,这么久她都不曾跳过,若是到时候她跳了,恐怕太子殿下的心就被她勾了去了,想不到向来看似清汤寡水的沈良媛也是个有主意的。”
“若能受宠,也是她的福气,倒不像我,没有什么出彩……恐怕永无出头之日了。”严姗迟有意长叹了气,神色暗淡,给付万心头蒙上了一层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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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依斐沐浴更衣出来,惬意的躺在床榻上,软踏踏的翻了个身,忽想起白天汤兰心说过阵子就是太子殿下的生辰,还让她帮忙想送些什么礼物才好。
曾依斐隐约记得前世因太子的生辰好像闹出了什么事,还惹得太子妃动怒。
时光久远,记得不甚清明,却隐约记得好像与严姗迟有关。
具体的前因后果却想不起了,可现在名不见经传的严姗迟若是与董明蕙斗法,恐怕还嫩了许多。
前世严姗迟后期可是在宫里风生水起,占有一席地位,反而是与她交好的沈露筳却是结局凄凉,曾依斐不曾参与这二人的纷争之中,所以也不曾插手,现在想起来,严姗迟并非是光明磊落之人。
转眼半月过去,太子忙于政事,在生辰前两日才回太子府。
董明蕙翘首以盼,太子居然不曾昭见只在书房留宿。
到了生辰当日,府内又张灯结彩,排场盛大,丝毫不亚于上元节。
太子府内一片热闹,朝中大臣纷纷而来,皇亲贵胄一个不落。
曾依斐自是欢喜的,这样的日子,段谨总会出现。
夜宴席开,钟鼓乐声不断,一片歌舞升腾。
曾依斐随着汤兰心入座。
虽然曾依斐名分上是随着汤兰心身边伺候,但是太子府中没人敢看低她,因此在汤兰心桌旁,也为她摆了一位,是之前太子刻意叮嘱。这样一来,在这般场合中已经是表明了太子对她的态度。
段谨不知怎的,迟迟不露面,反而是段辞先到,正坐在曾依斐对面,曾依斐感受到对面投来的目光,自当没看见,并不回应。
门口来道贺之人络绎不绝,每当人影进来,曾依斐便侧头一探究竟,随之又落下几分不易察觉的失落。
段辞将这细微末节都看在眼里,面上无异,捏住酒盅的手尖泛白将他的心思全然暴·露。
“杨府大小姐杨嘉蓉前来给太子殿下贺喜!”随着太监尖声通报,从殿外进来一女子,锦衣华服,富贵亮目。
女子垂首进门,随即向殿上太子恭敬道,“臣女杨嘉蓉叩见太子殿下,愿太子殿下福纳百川,岁有今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