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丽姐，咱们买蛋糕黄总会不会骂啊？好几个人这个月有比赛呢！”
“有比赛的人不吃不就得了！”
“……残忍！”
不知不觉到了秋天，龙焰门前一排银杏树下堆满金色的落叶，很多人经过都停下拍照。
熊健这阵开始试图说服周青霁参加爱好者竞赛，“你的实力完全可以去试试水，感受一下赛场的氛围，和在俱乐部模拟对战的感觉是完全不同的。”
“我就是为了锻炼身体，没想过真要打比赛。”
熊健沉默片刻，“你锻炼身体这么狠呢？训练量比得上一些职业运动员了。”
周青霁也沉默了，她总不能说运动是为了让我在父母死后吃得下睡得着心理保持一个平静状态吧？
她不喜欢示弱，只得不再多话，默默戴上护具去做模拟对战。
自从江杨在格斗界爆红，龙焰突然多了三、四个女学员，都是非职业的格斗爱好者，但她们本身的体能和技巧都非常不错，熊健没事喜欢安排她们和周青霁模拟实战。
而周青霁因为模拟实战能让人快速疲惫，晚上睡得更好，也非常乐意配合。
这天几个女孩子轮流打完对战，头发都汗湿，一起回更衣室淋浴，隔着薄薄的板壁，周青霁听见她们在说江杨。
“我买了‘格斗挑战之夜’的门票，这周六亲自去现场支持我家江杨！”
“滚！明明是我家江杨！我也买好票了，座位离八角笼特别近，到时候要是江杨的血溅到我身上就好了，啊啊啊想想就激动！”
别的几个女孩子纷纷让她闭嘴。
周青霁旁边隔间的人幽幽叹道：“唉，我家江杨越来越受欢迎了，我一开始注意到他的时候，他还是第一个出场的新人，到现在都开始打压轴赛了，我心里太纠结了，又开心我家崽混出头，又担心他出名之后被什么妖艳j货盯上。”
“他最近拿奖金拿得手软，也不知道这些钱最后花在哪个女人的身上！”
“还好他没有女朋友。”
“……他是不是喜欢男的？”
淋浴间安静片刻，有人斩钉截铁道：“没有，他对男的女的态度都一样冷淡，丽丽姐说他是无性者！”
众女孩哀嚎起来，周青霁嘴角弯了一弯。
她回家胡乱吃过晚饭，上网看了一会儿格斗视频，临睡前随意看了一眼手机，这才发现有好几个未接电话，看见通话人‘舅妈’两个字，她叹息一声，仍是按了回拨，电话一下子就被接起来了。
“舅妈？我手机调了静音，没看见……”
“没事没事，舅妈没有担心。”
……又没说你担心。
与张爱和毛小童总是劝她‘走出来’不同，舅舅舅妈对她是一种小心翼翼的保护态度，周青霁自己也说不清那种态度更让她觉得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