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妆容还是着装,沈建林挑不出妻子一丁点毛病,脸蛋儿像水蜜桃一样,咬一口,好似能吸出甘汁,顺着精致的锁骨往下望,那道沟儿看得他眼珠子往外跳,继续往下望,婀娜的蜂腰,笔直皙白的大长腿,可爱的小脚丫。
无一处不美到让男人心痒。
前妻李明娟和妻子放在一块,李明娟就是臭水沟里的骚泥,妻子就是天上纯白的云朵。
沈建林挺直的腰背愈发挺直,眼中满是不屑与讥讽,瞬间想出一箩筐腹稿奚落李明娟,把李明娟踩到脚底下,使劲践踏她,看她如何在自己面前耍威风。
沈建林原本高高抬起的下巴又往上抬几分,迫不及待蹬阶梯,进门——
“你们外国人不习惯谦虚,也别勉强自己搞谦虚。”面前男人金发碧眼肤白个子高,说普通话带着些小嗲音,却斯斯文文,深得沈建华、沈建玫丈夫欧阳的心,两人很快接受李白做明娟姐丈夫,有意无意抬高李白,贬低沈建林有眼无珠抛弃明娟姐,没承想老外谦虚言明自己有诸多不是,需要明娟姐指出来,帮助他慢慢改掉坏习惯。
沈老先生眼珠子终于动了,很难得笑了:“建华、欧阳说你比建林更男人,更有担当,确实有些水分,我也不替建林遮掩了,其实他比建华、欧阳说的更糟糕,不过也幸亏建林没脑子,否则明娟也不会遇上你。”
李白悚不拘言笑的小老头,小老头终于笑了,他长舒一口气,撇头和李明娟对视,想要压上扬的嘴角,却怎么也压不下,李明娟白了他一眼,挣脱他的手心,上前送上一个礼盒:“爸,他从昶松那里知道您爱茶具,淘了一副茶具送给您。”
“……”老外!!!前妻不敢面对和他离婚的事实,躲到国外逃避这件事,仅仅大半年,就找了一个人模狗样的老外,就这么空虚,这么饥渴,这么贱接纳别的男人,竟然有脸带男人到他家。他的家人,他辛辛苦苦赚钱养的家人,贬低他,迎合前妻的男友,沈建林心寒,冷的他发抖,一把推开吕杨梅,把公文包撂到茶几上,坐下,仰头看着一对贱男女,似笑非笑说:
“李明娟,我跟你离婚了,我们沈家和你没有半点关系,谁给你脸,继续喊我爸叫爸。”他漫不经心剪雪茄,吸一口,轻轻吐出一口烟雾,做一个“贱”的口型。
“人要脸,树要皮,某些人整垮明娟姐打下来的江山,竟然还有脸出现,脸皮不是一般厚。”沈建玫耸肩刺一句。
沈建林怒瞪沈建玫,沈建玫眼皮往上翻,沈建林又把视线落在前妻身上:“建玫和建华不务正业,不了解公司具体情况,李明娟,你肯定了解,你跟大家说说,为什么你离开公司,好几个项目出现各种问题,不能实施,你别跟我说你不清楚,我信任你的人品用你以前用的人,经他们手的项目全部出现问题,会不会你怀恨在心,从中做了什么手脚?”
两道英气的眉毛向中间靠拢,挤出几道深深的沟壑,李明娟掀了掀嘴唇:“因为你无能。”
“还目中无人。”沈老先生幽幽开口。
“滚”字在喉咙里打滚,沈老先生那句话将沈建林搞得下不了台,弟弟妹妹恨不得拍手称快,彻底寒了沈建林的心,他丢掉烟,一脸受伤自嘲:“沈建华、沈建玫今天掷几十万,明天掷几百万,没有我顶起重任扛起公司,谈生意陪商业伙伴喝酒喝到胃穿孔,熬夜熬到心脏骤停,他们能快活花钱吗?
爸,我也是你儿子,你不心疼我,却心疼无所事事的他们,偏心不带这样偏心的。”
这场迎接李明娟和她结婚对象以及沈昶松的晚餐变成了沈建林诉苦大会,他反反复复强调李明娟给他使绊子,沈建华、沈建玫不务正业,他被家里人当畜牲使唤,却没一人怀着感恩的心对他。
除了吕杨梅,在场所有人嘴角抽搐,眼睛炸开了花,沈建林的话让人恶心,沈建林的表情十分辣眼睛。
大家不约而同离开老宅,预定一桌子饭菜,到酒店吃饭。
饭后,沈老先生有话和李明娟说,沈昶青、年桃若悄悄离开,两人回到家,年桃若捧着平板盘坐在床上,把平板凑到男人眼前,连翻几页:“符布瑞说爷爷打算申请公司破产重组,瞄准新的行业,他看上沈氏公司总部跟进的一个项目,筹划拦截下来,还让我参与其中,你——怎么看?”
听到这个消息,年桃若脑子“轰”一下,一片空白,抢沈氏公司的项目,顺便咬下一块大肥肉,怎么想怎么惊悚,她从下午到晚上不在状态,回到家,就迫不及待试探男人。
沈昶青“唔——”了好长时间,好看的眉毛一会儿蹙起,一会儿舒展,年桃若的心跟着上下起伏,眼珠子一动不动盯着男人,男人弯弯的眼睛藏着戏谑,好看的喉结上下缓缓移动,她噔的一下跳起来,把平板甩到一边,跪蹲着,掐腰竖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