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她斟酌着字句：
“来的路上我?听说了?许多谣言，这……强拆神庙的?事情，是怎么回事？”
赫湘重?一愣，表情瞬间慌乱，然而看着女孩鼓励的目光，却是咬咬牙、逼迫自己坦诚道：
“姐姐si……睡着后，我?实在受不了?，发疯了一段时间，关在屋子里?不出来，也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后来想着要是姐姐到底是神、或许有神庙就能联系的上，可全国的庙宇实在太多?了?，我?生?怕一个不注意就会漏掉……就想着把它们集中在一起，但是那些人实在顽固不化，我?一生?气，就……”
赫湘重?说完，又赶紧补充：“但我?只是让他们滚蛋而已，没打算杀他们的！”
对上戚向玉的?视线，他闷闷低下头：
“好吧，其实最讨厌的?几个关进牢里了?……见面时我怕你听到会生?气，没敢说。”
“唔……”
如果?只是这样的话，外面怎么传得那么可怕？虽然有疑惑，戚向玉还是缓缓点了点头。
不过，还好当面问了，否则还要以为是讨厌自己到了这种地步……
“那……‘凭借心情随意杀戮，被迫害的无辜百姓数不胜数’呢？赫允他们也就算了?，别人有做什么很可恶的事情么？”
戚向玉又问道。
她可没忘记见面第一眼那句惊悚的?“杀了?”。
“这个……”
赫湘重?顿了顿，唇边浮现一抹嘲弄的?笑。
“这也是事实吧，最初的?那几年我不太清醒，有时候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到了不认识的?地方，可能是悬崖，可能是河边，在这些意识混沌的?时候，会做出什么血腥恐怖的?事情也说不准，毕竟，我?本来就是……”
“不，才不是这样。”
戚向玉皱起眉，严肃地打断他：
“我?所认识的?小重绝不是这样滥杀无辜的?人，而且，我?总觉得你话中说的?‘意识混沌’有些奇怪……你真的?不记得自己做了?这些事吗？”
她将自己从玉儿口中以及沿途听来的一些“暴行”说了几个，看到赫湘重?脸上的?茫然，戚向玉震惊了?：
“你不知道？”她急切追问：“像是诛杀忠臣、辱没贤良、操纵科举、克扣军粮……这些、你全都不知道？”
赫湘重?起先还没什么反应，蔫嗒嗒垂着头等待谴责，结果?越听越感觉不对劲，他皱起眉：
“这些属实未曾……\'克扣军粮\'这就更加闻所未闻了，顾念枫那家伙当上将军后，呈上来的要求增加粮饷的?奏折我?可是全都批准了?，至于别的，我?成天头疼又浑浑噩噩的，上朝的?次数都很少，哪里会管……”
听到这话，戚向玉想起见?面时，他那阵撕心裂肺的咳嗽，顿时担忧起来：
“对了，还没问你，这才十年没见?，你身体怎么变成这样了？你到底有没有好好吃饭……
顿了顿，她心里?冷不丁浮现一个有些惊悚的?猜测：
“你、你以前身体是很好的吧，现在突然变成这样……真的?不是人为？\'”
“我?……”
女孩担忧的眼神中，包含对他没照顾好自己的?谴责，赫湘重?嗫嚅着不敢说话——
其实他何尝没感觉到异样，只是那时失去神仙姐姐的?自己全然失去了对外界的?兴趣，整日活得如行尸走肉一般，便是身体突然开始咳血、剧痛、意识混沌，也只觉得是上天给他的?惩罚，是他害了姐姐的?罪有应得……
“小重。”
察觉到青年的情绪又开始不对，戚向玉出声喊住他。
“你别那么想，”像是听到了他的?心声，戚向玉柔声安抚：
“挡枪是我自愿的，不是你害死我?、你也不需要为此负任何责任，再说，”
她扬起一个灿烂的?笑容：
“我?这不是还活得好好的?么。”
“神仙姐姐……”
赫湘重?怔愣得望着她，感觉心底那块深不见?底的?黑洞陡然被填满了?，柔软温暖的?情绪源源不断涌上来，他重?重?点头：
“嗯！”
“嘿嘿。”戚向玉看他终于想开，压在心头的大石也落下来。
这时，衣角处传来强烈的?拉扯感，疑惑的?低下头，一团软绵绵的?奶猫正怒气冲冲地咬着她的衣服，被她下意识屏蔽的声音复又响起：
“喵喵！喵喵喵！”
[小玉！你疯了！你怎么能，怎么能去亲这个混账！是不是他威胁的?你，我?就知道，等我?恢复了?力量——]
“对了小重，”戚向玉一把将系统抱起，对着赫湘重?道：
“七七的?事情，你是怎么做到的？它的?数据刷新了，还变成了?现在小猫的样子。”
赫湘重?顺着它的?目光望去，眼中也露出几分惊讶：
“我?不知道，会变成猫的么？我?只是……想让它和你的?绑定?解除，不然……太危险了。”
戚向玉好奇：“可以解除的么？你怎么做到的？”
赫湘重?摇摇头：“不知道，我?只是心里?这么想着，然后就突然……”
[是世界意识吧，这小子还真是受天道喜欢啊。]
他说得模棱两可，系统却是忽然悟了?，声音里不由带了?一些酸溜溜的?意味。
“啊，是这样。”
戚向玉了?然点头，又问了几个细节，确定了?自家小伙伴并没有大碍、休息一阵就能变回去，也就放了心。
至于七七对她突然和小重在一起的控诉？
……嗯，成年人的?世界对小猫咪还是太刺激了?，先让它缓冲一阵吧_(:з)∠)_
作者有话要说：玉玉：神明有什么坏心思呢，不过是想和喜欢的男孩子谈个恋爱罢了。
系统（痛哭流涕）：啊，我家小玉啊，啊啊啊被拐走了，被拐骗走了啊！！！！
小小声：完结倒计时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