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竟然不是杨东阳,而是不知村里哪家的男人,生着一撮胡子至少都有三十?好几了。
看来此事不需要她再出手了。
若是叫人撞见姜春兰与这?男子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不知道会?是怎样后果。
姜锦花收回身子正要离开,床上的男子骤然出声:“啊,你?是哪家的小妞啊……可真是……”
男人醉醉昏昏的,还以为姜春兰是梦里的女人,伸手便拉她一把要扯进怀里。
姜春兰怎么会?肯,作势要挣扎,“你?放开我?,你?知道我?是谁吗,你?想对我?做啥,这?可是杨村长家!”
“杨村长?”
男人顿住了手?,但仍未清醒。
就在男人愣地一刹,姜春兰抽回手?抚平衣袖拔开腿便要朝外跑。
她以为床榻躺的是杨东阳,那人是杨东阳的话,那她自荐枕席完全心甘情愿。
可这人谁啊?
她才不要。
姜春兰厌恶地抽身离开,步子走着十?分着急。
姜锦花目光微冷,她看着屋里的姜春兰与床榻上喝醉酒的男人,突然心生一个念头。
眼看着姜春兰要跑,姜锦花忙背对着门,反手?迅速将门栓拉上。
这?一动作也将姜春兰完完全全锁在了屋里面。
“咦?”
姜春兰想要推门跑掉,奈何门从外面拴住,无论她怎么用力都拉不开,她气恼地试了几?回,木门仍是禁闭着不能推开。
“怎么回事?不可能,这?不可能!不,不!”
姜春兰瞪大双眼,她心底弥漫起不好的预感,使着大力硬推木门,换来的没有任何动静,这?道木门纹丝不动。
木门的栓死如同深渊,埋葬了她最后一丝希望。
完了,她完了。
为啥这门被拴上了,她和一男人被锁在了这?屋子里。
孤男寡女在一室。
还是在村长家。
姜春兰面如死灰。
男人看她逃跑,下床便再次捉住了她手腕,“你?跑什么跑,我?还没看清你?的脸呢?”
醉酒的男人一有娇躯入怀,抱着就亲,手?跟着也不老实,当下便扒去姜春兰的外衣。
“放开我?!”
姜春兰宛如待宰的鱼,她拼了命地挣扎着,左右摇晃身体甩开被擒住的手?臂,谁知脚下没站稳更倒入男人怀里,整个人与男人纠缠在一起。
“小美人,你?还挺热情啊,说说你?哪家的,让叔改明儿再去找你。”
姜春兰惊恐地睁大双眼,此时此刻她真的慌了,“你?,你?怎么敢!啊,放开我?,放开我?!”
是谁,究竟是谁,会?把门拴上!
要彻底毁了她!
姜春兰越是挣扎,男人越是兴奋。
“不,不!你?放开我?!”
“别叫了,你?给老子乖一点!”
“你?这?个死男人,这?可是村长家,杨村长家里你?竟然对我?不轨,你?是想死吗!”
男人凑着脸亲姜春兰的红唇,含糊不清道:“死就死,老子死今日也要得到你。”
姜锦花听着里面姜春兰不甘心的叫喊,脚步稍停后迈开步子。
本担心姜春兰会攀上杨家这?根枝,没料到屋里睡着的竟不是杨东阳,姜春兰误打误撞进了这?间屋子,被那人缠住,这?是她自食其果。
若非姜春兰心存歹念,想走歪法子一跃冲天,今夜她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自作孽不可活。
姜锦花冷笑一声,她大步离开西屋后,立马转脚出了杨家大门。
待她望见院子仍旧该吃的吃,该喝的喝,还无人发觉异样时,心头稍稍松气。
姜春兰被她栓死在了那间屋子,她的清白算是彻底没了。
姜春兰没了清白,这?样等同于毁了她的后半辈子。
她亲眼所见只是旁观,眼看着姜春兰沦入深渊却没有救她。
姜锦花并未觉得自己有多过分。
冷意充斥在姜锦花眉宇之间,她握了握拳头。
花在心里默默算到差不多时候,姜锦花抬脚再走去找杨婶子。
院子里的饭菜已都做好,杨婶子在收拾着要将锅碗搬回屋里,姜锦花心急火燎地跑来,“婶子,不好了婶子,你?家好似遭贼了!”
“遭贼?不可能啊,付家的刚喝上头了人不舒服,还在我家屋里躺着歇息呢。院子这?多人坐着,咋会?有人摸进去偷东西?”
“婶子,可我从你家里听到了动静。”
杨婶子扭头来,瞧着完全不信她的话,“三丫,你?怕是听错了吧。”
姜锦花皱眉不解道:“那动静很大,婶子不如去看看吧,总比万一真有人摸进去好吧?”
“那倒是,我?还是亲眼瞧一眼才能安心。”
杨婶子来不及擦干净手?便快步往家里跑。
她猛然想起来自家屋里头放了自己好几件贵重的首饰,那可不能叫别人摸走了。
光是这首饰,就能值近五十?两的银子呢。
杨婶子这?会?儿就可着急了。
姜锦花带着杨婶子往西边走,“婶子,我?在外头路过听到是这边。”
“这?不是付家的歇息的那间屋子?”
姜锦花装作不知情,悄摸摸地先将门栓解开,让开到一边道:“婶子,莫非不是遭贼了,而是付叔身子不舒服我?听岔了?要不咱们还是让付叔好好歇息吧。”
杨婶子还没答,屋里骤然间升起一道女子的尖叫声。
杨婶子面色巨变,当即推开门将灯点起,屋内的场景令她大惊失色,她抖着手?说不出话,“你?,你?们!你?们这,无耻,不要脸!”
姜锦花站在门后头,仅有余光往里面瞥了一眼。
床上那男人都已赤_裸,姜春兰被从后搂着扒到只余下了肚兜,她挣扎不肯就范但无果。
屋里一下被人闯进来,姜春兰更是吓得花颜失色,她“啊”地大叫之后飞快拖过被子将身子盖住。
在外人眼里,姜春兰和付家的大半夜缠在一起,便是背着家里人在杨家不知羞耻地苟_且。
还被杨婶子亲自抓了个包。
姜锦花适时地发出吃惊地声音,假装自己毫不知情,“这?,这?,婶子,这?不是姜家那个,我?以前的二姐吗,她怎么会?出现在婶子家里,还和付叔躺到一起去了?”
有姜锦花这么好意的一提,杨婶子突然忆起姜春兰早早便盯上了杨东阳。
杨婶子从杨秀荷嘴里听了太多次姜春兰这名字,每回都是杨秀荷在抱怨姜春兰如何想来杨家找杨东阳,在杨东阳那得脸面。
姜春兰脸厚心大,舔着杨东阳殊不知杨家就半点不喜欢她。
杨婶子心里可是烦她,她更是不同意姜春兰嫁进自己家里。
眼下看姜春兰出现在杨家,还和付家的滚到了一起,在一连她心悦杨东阳,这?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无非是想爬杨东阳的床没成,刚巧遇到付家的在这里歇息,结果就爬成了付家的床!
想到这里杨婶子双眼直冒火,姜春兰想爬她儿子的床,这?脸皮厚成?啥样子了?
杨婶子一气之下冲到床边,将姜春兰捉起来,狠狠扇了她一巴掌,“姜二丫,人总是要点脸皮的,姜家教得你?可好,脸皮厚不说,还到我杨家来爬床了是吧!”
姜春兰被扇得发蒙,付叔听到清脆的巴掌声,整个人如梦中惊醒,他方才看清自己正和姜家的二丫头倒在一起,惊慌失措,压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付叔慌慌张张抖着,“杨,杨嫂子……这,这?是咋回事?”
他怎么就和姜家的二丫滚到床上去了!
杨婶子甩开姜春兰,没好气指着俩人道:“还不将你?们衣服穿好出来,这?像个样子吗,啊!”
付叔没有吭声,他脑子里乱得很,侧眸瞥到姜春兰露出的脖颈,白嫩的小脸极其诱人,一时间他的目光又?有些移不开,努力吞咽口水。
“婶子,我?……”
姜春兰自知自己被杨婶子撞破这件事,今后的一声算是完了。
她抱着散落一地的外衣,嘤嘤哭泣。
“别叫我,穿好你?的衣服,跟我?出去!”
杨婶子看着又?要扇姜春兰一巴掌。
姜春兰肩膀抖动着,想到走出杨家会?发生啥事,她惶恐到悔不当初。
她今日为啥要进杨家门!
为啥被锁在了屋里。
姜春兰悔得肠子都青了,手?臂抖得都抬不起来,慌乱着套衣服。
杨婶子嗓音又高又?尖,她在里屋指着姜春兰骂,杨家屋外头隐隐约约都能听到她说的话,这?下可还得了,好几人都询问村长可是出了大事。
杨村长刚要开口,杨婶子便怒气冲冲地推开门,他忙问道:“里头是咋的了,你?发那大的火气?”
姜锦花默不作声地跟在杨婶子身后,抬头给远处的顾疏递个眼神,小步地朝他那走。
杨婶子这?厢骂咧咧的,“还不是姜家那个小蹄子,偷人都还偷到咱家来了,你?说这事可耻不可耻,要不是我径直闯进去,还不知道他俩都要搞成?啥样了呢!”
“姜二丫?”
“可不就是那姜家的二丫头!”杨婶子扯开嗓子骂,才不管院子里头众人全听进耳朵里,“那小蹄子贱的慌,趁着黑摸进咱家里,进的还是付家的那屋子。”
“姜二丫和谁,我?家那口子?”
“杨嫂子,我?家二丫咋的了?”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一人是付叔的婆娘,付婶子,另一人则是钱氏。
杨家摆宴这样大好的机会有肉白吃,姜家不可能不来,钱氏眼馋杨家的肉啊,她都巴不得从杨家偷几盘子带回去了。
钱氏正还大口吃着肉呢,就听杨婶子喊着她家春兰的名字。
这?一听到,钱氏也顾不得吃肉了,甩下筷子就跑来。
杨婶子瞥着两人,朝着钱氏轻嗤道:“钱妹子,不是我说,你?那闺女大晚上的做啥不好,非要进我?家屋子里去。这?下可好了吧,撞上了喝醉了的付老弟,人呐,都滚床榻上去了,往后你家二丫得是付家的人了。”
杨婶子这?话说得明明白白,那就是姜春兰清白被付叔夺了。
付婶子一听,哪里还依,顿时急不可耐,“姜二丫是我们老付的人了?不行,我?要亲眼看见,不然我不信!”
付婶子与付叔两人过得好好的,虽不多富裕,可平日也是有吃有喝。
今个儿不过是来杨家庆庆贺,付叔一不小心喝高?了,便借杨家的屋子睡那么一刻,可就是这么一刻钟,闹出事来了。
付婶子可没那个心思给付叔纳小的,她忍不了!
付婶子着急又上火,拉开杨婶子就要进屋自己去看。
“付大妹子你?这?会?儿可先别着急,里头我刚进去二丫那衣衫不整的,你?总得让她穿好了再出来。”
付婶子气得直咬牙,这?都闹到什么程度了还用说吗。
回头指着钱氏开骂,“钱红梅,你?教的好闺女可真够无耻,啥玩意还爬床,要不要脸啊!”
“你?怎么说话的,我?还要说我家二丫不定?就是被人陷害了,她会和你?家老付?我?可不信。”钱氏打死都不肯信,姜春兰自己去爬付叔的床。
乍一听姜春兰滚到付叔床上,钱氏面色如酱菜一样难看。
自己养得好好的闺女,往后还要嫁进大户人家的,不说杨家了,便是城里的夏家都可得的。
这?突然告诉她,就这么被村里付家夺了清白,老天爷啊,这?是在剜她的心呐。
一刀一刀血淋淋的。
姜锦花已经趁着大家伙不注意,偷摸地来到顾疏身边,顾疏牵住她的手?,侧耳道:“你?知情?”
姜锦花扭过头,她不明白顾疏是如何看出来的,究竟是猜到还是确信,她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
顾疏盯着她许久,绷着的脸半晌后舒展开,笑道:“我?知道的,望见你?去寻婶子了。”
姜锦花迫于他犀利的目光,只得闪着双眼点头。
“调皮。”
顾疏一点她的鼻尖,“怕她待会?儿咬你,可还要小心。”
“杨婶子。”
姜春兰已穿戴整齐,她缓步走出,垂着头唤了一声杨婶子,待看见付婶子后,怕得缩着脖子再叫:“付婶子。”
“你?还敢叫我?臭不要脸的东西!”
付婶子扬着手?大力给了她一巴掌,姜春兰的脸都被给扇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