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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第七九章(2 / 2)


曲音音将林杏微缘何起荨麻疹,以及小梅为林杏微买那瓶玉肌膏问的话,还特意嘱咐林泽木要多留心小梅那个?丫鬟。

林泽木知晓是?姜锦花发?觉了林杏微不能触碰百合,若严重更?会致命,他就坐不住了。

林泽木一双眼移过来,拜谢道?:“姜姑娘,今日多谢你帮了我妹妹一回,我不知道?用什么来报答你,不如你说一件事情,我一定尽力去办。”

他面庞清秀,虽年纪不大,可从话语里能听?出?是?真?心爱护妹妹之人。

“林少爷不必的,我身为玲珑斋的东家?,林大小姐买了我家?的东西,还差点毁容,我心里十分过意不去。你们林家?不降罪我们玲珑斋已是?开恩,我哪里还敢讨要其他。”

姜锦花不敢接受。

林泽木这礼太言重了,她只是?想洗刷自己的冤情,并没有林家?要谢自己的地步呀。

被姜锦花拒绝,林泽木也不恼,他嘴边挂着笑意,心底对姜锦花的好感又上一层。

姜锦花惦记着林杏微,不免又提了一句,“林少爷回府之后,一定要记着随时留意大小姐的衣食住行,定要小心沾有百合的东西,避着被大小姐碰到。还有,如若林少爷碰了何物生出?疹子,也要多加留心。”

“谢谢你了,你说的我都会记在心里的。”

林泽木听?着她的关切,心底划过一丝异样,再看她那双明亮的眼眸,不知为何有些不敢和她对视,下意识地就避开,他小声说:“姜姑娘,你心很细,我会按照你嘱咐的多加留心。”

“那就好。”姜锦花笑了。

林杏微那样一个?白白嫩嫩的小姑娘,生出?疹子可就不好看了。她呀,还是?顶着一张干干净净的小脸蛋,才是?那个?年纪水灵灵的小姑娘该有的呀。

她毫无察觉地笑意正巧是?对着林泽木的,因着每日保养肌肤,姜锦花的肤色已逐渐变白,现如今已恢复健康的肤色。

她那么一笑,如弯月的眼旁那颗朱砂痣十足好看。

尤其被她一双眼凝视时,那般的认真?专注,便?仿若眼里只有他一人。

林泽木有一刹的看痴。

他心想,姜锦花是?一位善良、心灵手巧还持家?的好姑娘,也最?是?适合成一位贤妻良母。

等他意识到自己方?才所?想,侧过脸悄悄红了。

之后的路程,林泽木坐在外头,他再没有开口说话。

他只是?听?着马车内曲音音和姜锦花的交谈声,唇角浅浅地勾起。

只是?这样,心口是?满满的。

马车在曲家?门口停下,林泽木帮着两人下马车,等姜锦花要下时,林泽木竟探出?自己的手臂来,笑着说:“姜姑娘,你小心点。”

姜锦花一愣,到底没有攀着他的手臂下来,而是?照旧地自己跳下车。

曲音音在旁嘟起嘴。

林家?大哥太偏心,她还算是?林泽木的曲二妹呢,他竟然都不扶着自己?

罢了,林泽木定是?念着林杏微,所?以才格外照顾姜锦花。

曲音音走过来,拉着姜锦花说:“锦花,咱们快回去吧。”

姜锦花点了点头就要走,谁知道?另一只手臂却被林泽木拉住了。

“林少爷,您还有事?”

姜锦花眼中是?淡淡地疑问。

林泽木是?下意识拉住她的,拉完之后就后悔了,后悔自己太冲动。

但做已经做了,他只得问道?:“不知道?姜姑娘家?住何方??”

姜锦花被问得愣住。

他打听?这个?做什么?

姜锦花立刻警惕起来,林泽木慌乱之下手足无措解释道?:“不是?,我是?想,往后我妹妹若是?好转之后,肯定会想亲自找姜姑娘道?谢,我便?先替她问问。”

至于那点小心思?,是?不可能说出?口的。

姜锦花舒了一口气?,她还以为林泽木打什么歪主意呢,敢情他一心关切自己的妹妹。

她便?笑着回:“我是?小石头村人。”

林泽木目光灼灼,隐带着几分激动,“你是?小石头村人,是?姜家?的人吗?”

曲音音因为林泽木在问姜锦花是?不是?住在姜家?,就替她答道?:“锦花已经不住姜家?了,她早几个?月就便?已嫁,现在住在顾家?里呢。杏微要是?好了,林大哥可以告诉我一声,我去把锦花请来再和杏微见面。”

姜锦花点点头,“大少爷不必让大小姐到村里找我,若在曲家?见不到,派人送信到玲珑斋也可以的。”

林泽木一个?字也吐不出?来了。

他脑中反反复复来回几个?字。

姜锦花已经出?嫁,夫家?姓顾。

她早已嫁为人妻。

要是?早几个?月先认识她,他是?不是?就有机会了。

林泽木捏紧了拳头,再也听?不进曲音音和姜锦花所?说的任何一句。

他哪里是?要带林杏微去小石头村,他是?想亲自再见见她。

可为什么她已经嫁人了?

她不是?只有十三,还没梳妇人髻?

林泽木不死心,追问道?:“姜姑娘,你真?的嫁人了?可你,你,你瞧着就不像妇人的打扮……”

“我是?已经嫁人了,村里嫁人都早,没什么不可以。”

至于妇人簪,姜锦花又抬手抚了一下肩侧的辫子,不好意思?地笑笑:“我不会梳发?髻,村里做活多,这样梳着更?方?便?些。”

她说的平平淡淡,林泽木怀疑她根本不满意这桩亲事,只当是?家?里人逼迫她所?嫁,心底顿时生出?一种想要帮她的冲动。

对,她帮了林杏微一回,他也应该帮她一回吧?

可是?那一刻,他又觉得不好了。

他以什么身份插手姜锦花夫妻之间的事?

林泽木唇角微僵住,说:“那今日便?到这里了,你们也进府去吧。”

不等姜锦花和曲音音回话,他已先一步上马车离去。

曲音音嘟哝:“怎么总感觉林大哥今日怪怪的,做事怪就算了,还净说一些怪话,都不像以往的他了。”

“你和林家?熟,你都不知道?,我哪儿知道??”

“不管了不管了,咱们也回去吧。”

姜锦花应了一声好,她早就饿了,想快些回去吃午饭。

*

曲长河今日提前?了好几个?时辰回府。

他回来却不是?孤身一人,而是?将赵县令请到了曲家?。

与赵县令同来的还有赵县令之女,赵彩蝶。

赵县令为王守南这个?案子忙了整整四日了,仍然焦头烂额。

浏阳县县丞王大人在得知此事之后,竟亲自奔到青河县县衙来找赵县令,恳求他一定要查明案件真?相。

浏阳县的柳县令也同一时派人送来书信一封,里面所?夹的是?他的亲笔书,为的便?是?要赵县令和他联手办案,两县齐心查出?王守南的死因。

王大人之妻,王守南的娘,在听?闻自己二子惨死官道?后,当场哭得几近晕死。

王大人一面在外为子沉痛,回家?还要宽慰自家?夫人,整个?人是?愁上加愁。

因为王守南之死,王家?整个?府邸都笼罩在乌云之下。

两位大人破案心切,频频给赵县令施加压力,这几日赵县令的脸上都爆起了痘。

曲长河更?是?满心专注于案子上,来来回回往县衙跑了许多趟了,赵县令也不拿他当外人。

在赵县令走访王守南身死的官道?之后,探查到一些讯息。

官道?那儿确实如报案的捕快所?说,地面脚印混乱,似有多人踩踏而过留下的痕迹。

王守南身中两刀,一刀在腹部,还有一刀在胸口。

在他尸体所?躺的地面,还残留着干涸的血迹。

曲长河也跟着去了官道?,他几乎不忍直视这位生前?是?自己挚交好友的王二少爷。

只要他一望见那血红的色,便?会想到王守南如何躺在血泊里,毫无生气?。

捕快们将王守南尸体抬走后,曲长河背对着官道?,眼眶狠狠地红了。

那一刻,他发?誓,一定要找出?谋害王守南的凶手。

无论付出?何样的代价。

经过四日的查探,加上仵作的验尸,王守南的真?正死因终于查出?。

他并非死于刀伤,而是?脖颈处的勒伤。

也就是?说,王守南在连中两刀之后,他并没有死,他仍留有一口气?在,便?是?那时候有人故意用绳子将他活生生勒死了。

赵县令有些疲倦,这几日都没能睡一个?好觉,他十分地累,曲长河也是?发?觉这一点,才请他过曲家?吃个?饭。

赵县令应了。

两人先一同进到书房谈话,而赵彩蝶被丫鬟带着路去找曲弯弯。

另一边,曲长河还派小厮将曲长生请到自己院子来。

曲长生年已有十五,快满十六,他一向敬重王守南为大哥,合该听?听?王守南一案的进展。

小厮又问,是?否要将顾疏一并请来。

曲长河想着,顾疏没有身份插手这件事,便?想算了。

曲家?一事已经将他牵扯进来了,再来一个?案子,怎么都感觉不好。

可等曲长生被丫鬟推来后,他身后另有一个?丫鬟将顾疏也推来了,两人一齐进了曲长河的院子。

曲长河看见两人一道?,尤为吃惊,他问:“三弟,你……”

他怎么把顾疏也带来了?

曲长生笑着回:“大哥,你不知道?顾大哥平日里看了许多书里的案件呢,我从书里找了几个?本想以此考他一回,结果我还没说出?真?凶是?谁,顾大哥就猜出?来了。我觉着王二哥的案子,也可让顾大哥在旁听?听?,说不定顾大哥能想到些什么呢?”

他说着,脸上绽放着崇慕的神?色,看得曲长河一阵恍惚。

“当不得曲二少爷的夸赞,顾某才学并不算精,是?曲二少爷非想要我跟来听?听?,打搅了大少爷和县令大人的谈话,实在是?抱歉。”

曲长河又侧目去看顾疏,见他嘴角敛着微微笑容,眼里一派平和,继而顾疏开口道?:“我来,其实是?想亲自和大少爷说一声对不住,大少爷和县令大人继续忙,我把二少爷送过来,这就先回去了。”

“不是?,顾大哥你别走呀!”

曲长生伸手就要拦住他,“我带着你一起来,就是?想你也一起听?听?呢,你走什么啊?”

“无事无事。”曲长河摆了一下手,“既然顾兄来都来了,不妨留下吧。”

顾疏既然都说了自己不是?破案的料,曲长河原本也没指望他做什么,当然就不在意了。

左右不过多一个?人而已。

顾疏被曲家?兄弟挽留,没能走成。

等三人再回到书房时,曲长河便?为赵县令介绍二人,“大人,这位是?家?弟长生,这位是?在曲家?做客的顾秀才。”

赵县令心知曲长河是?想曲长生听?听?案子有何进展,但这位顾秀才是?怎么回事,他到这里来作何?

赵县令狐疑地看他一眼,却见顾疏笑点朝他点点头,以示初见,“赵大人。”

明明是?一道?微笑,赵县令却察觉到一丝魄力。

赵县令有一刹的慌张,连忙稳住心神?。

不过是?一介小小秀才,他堂堂县令怕什么。

赵县令想着,又挺起了背脊,正色之后和曲长河说起正事,就是?王守南的案子。

王守南真?正的死因已经查出?来了,他是?被草绳勒死的,但究竟是?何人为之,身上的刀伤又是?哪里来的,这些就无从下手了。

“王二哥生前?不像是?会和人结仇的,大哥,你们查到王二哥可有仇家?了吗?”

“没有。”

曲长河摇头道?:“守南待人一向和善,从不与人结仇结怨。唯一要说的只有王家?和守南年岁相当的庶弟,两人十分不对付。”

“那他?”曲长生着急道?。

赵县令咳了一下,“王三少爷并不是?凶手,王二少爷被杀的那日,他在红袖楼待了整整一日,大半夜宿醉后才被小厮发?现抬回府的。”

红袖楼是?浏阳县的花楼。

曲长生从没去过,乍一听?脸都涨红了,支吾几下没再说话。

王家?当初也是?最?先怀疑是?王三下的狠手,那王夫人听?到儿子一死便?冲到王三的院子里,扬言要亲手为自己儿子报仇,还好王大人和王大少爷及时赶到,拦住了王夫人。

经过两日的核对证词,这位王三少爷确确实实在案发?之时,睡在花楼里。

他分身乏术,又如何可能去谋杀王守南。

王守成的怀疑也因此被除去了。

曲长生沉吟后又问:“那么流匪呢,之前?不是?怀疑是?浏阳县郊外流窜的匪徒所?为吗?”

赵县令和曲长河都有些沉默。

顾疏的双眼在这一刻泛起暗光。

他知道?,赵县令和曲长河发?现问题真?正所?在了,不然也不会这几日焦急地不知道?从哪开始搜查。

赵县令叹气?道?:“流匪啊,这事就不是?流匪干的!我起先也是?怀疑流匪出?来作祟,为了劫财杀害王二少爷,但谁知道?浏阳县外就没有流匪!流匪都被剿光了,哪里还来的戕害王二少爷呢?”

曲长河脸色沉下,他当时同样没想到会是?这么个?结果。

他本也以为,王守南是?遭流匪所?迫,意外身亡的。

查了四日之后,他内心的焦虑越发?甚了,得到的结果更?令他难以接受。

王守南竟然是?被蓄意谋害的!

曲长河眼中闪过恨意。

到底是?谁,究竟会是?谁,对王守南有这般的恨意,会对他下那么重的手。

砍了两刀还不够,还非要活活勒死他!

曲长河内心的愤怒到达了极点,他甚至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曲长生又问:“那么现在怎么办,该从哪里继续查?”

赵县令摇了摇头,又看向曲长河,但曲长河沉浸在愤怒中,没有抬头说话。

现在整件事最?为头疼的就是?无从下手。

王守南无缘无故死在官道?,在官道?就连一丝线索也没有留下,从哪处开始查起,赵县令想不出?来。

外头还有柳县令和王县丞的催促,赵县令更?是?头疼。

曲长生看两人都沉默了,他皱眉抿唇思?忖片刻,扭头询问顾疏:“顾大哥,你有没有想出?什么点子?”

顾疏似乎被一惊,他转而笑道?:“赵大人和曲大少爷都想不出?办法,你怎么就觉得我会有法子了?”

“你也没想出?什么吗?我还以为你会有主意呢。”曲长生有些丧气?,“之前?你分析我找给你的几个?案子时,总是?能留心到我不曾留意的地方?,我觉得你要是?听?了这个?案子,一定会帮王二哥的。”

顾疏轻轻叹口气?,心觉曲长生真?是?个?傻小子。

他是?什么身份,赵县令、曲长河又是?什么身份?

有些事,是?他可以质疑的吗?

顾疏他是?留意到一些事情,但他并不好直接点出?,且他若说了,赵县令和曲长河是?否会信,这也是?个?问题。

曲长生开口之后,赵县令和曲长河竟同时抬起眼,端视着顾疏。

赵县令摸着胡子,笑着说:“顾秀才,今日在这曲大少爷的书房内,没有大人,只有赵某。你若是?真?想到了什么,只管说出?来,要能早日抓到戕害王二少爷的凶手,也能早日为民除害啊。”

曲长河也说:“是?啊,世上每人的考量不一,说不准你想到的就正好是?我们需要的呢?”

顾疏抱拳在唇边,掩饰似道?:“我想的也不一定会有用,你们不要对我抱得期待太高了……”

藏锋芒,又要显露几许的感觉,不甚美妙。

看顾疏犹豫不决,曲长生催着他说:“顾大哥,你快说吧,我们都听?你讲。”

“嗯,我方?才听?赵县令和曲大少爷说起这个?案子,听?了一会之后发?现,里面似乎少了一件关键的物什。”

顾疏从头听?到结束,也没有从赵县令和曲长河嘴里听?到一句有关之话,就像是?被遗忘了一样。

还是?说,他们根本就没有找到这个?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开始日万五天,爆肝吐血。顺便点亮隐藏大佬顾疏的新技能:破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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